第二天一大早,齐楚雄就开车来到了公寓楼下,弗兰克夫妇和约翰上车后,四个人先是到雅利安城的百货商店里买了一些礼物,然后才前往布伦登纳抚养所。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弗兰克惊讶的现布尔琴科的房子竟然和他家乡农场的房子有几分相似。“我说,”他用明显带着嫉妒的目光看着布尔琴科:“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一下子成了个大富翁,不光有了份好差事,还弄了一栋大房子。”
“这都要托弗莱舍尔的福,要不是他看上了娜塔莎,我恐怕现在还呆在我原先那栋小公寓里呢。”布尔琴科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你知道吗,这家伙最近一段时间天天缠着娜塔莎,看了就让人心烦。”
“是啊……”弗兰克本想再说上两句,可是当他看到安娜露出了痛苦的目光时,他顿时又把心里想好的话给收了回去。“走吧伙计,让我看看你给我们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一行人走进了客厅,弗兰克左右一打量,却没有看到娜塔莎的身影,他立刻谨慎的对布尔琴科问道:“娜塔莎去什么地方了?该不会是和弗莱舍尔呆在一起吧。”
“没有,她就呆在楼上,”布尔琴科贴着弗:“昨天她听说约翰要来这里,激动的一夜都没睡,一大早就在房间里打扮,我看她一定是希望约翰能够在今天向她求婚,这样她就可以没有遗憾的去执行任务了。”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弗兰克心烦意乱的嘟囔了一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布尔琴科同样也是一副烦躁不安的表情,“我真想拿起*朝那帮狗娘养的纳粹身上扫上几梭子,好好出口恶气!”
“牢骚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们只有选择忍耐。”弗兰克的头脑还算清醒,他朝身后望去,看到约翰正若有所思的站在布尔琴科的家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弗兰克大声喊着约翰的名字:“别把时间浪费到呆上面,还有人在楼上等着你呢。”
“我知道了。”约翰回答的声音不大,而且他朝着楼梯移动的度也非常缓慢,就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十岁似的。当他的身影最终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时,弗兰克忍不住摇头叹道:“可怜的阿尔弗雷德,我要是他的话,恐怕早就疯掉了。”
“谁说不是呢,”布尔琴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你瞧,弗莱舍尔再有一个小时就要来了,这算哪门子的事情,两个人好不容易见了面,可是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弗兰克说:“也许就像齐医生说的那样,相爱的两个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的心都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约翰没有听到弗兰克和布尔琴科的议论,他迈着缓慢而又沉重的步伐走上了楼梯,来到了靠近楼梯口的一个房间门前,没人告诉他那就是娜塔莎的房间,但是直觉却告诉他,自己的爱人就在那扇门的背后。他想推开这扇门,但是手却抖得很厉害。
“吱扭!”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袭白裙的娜塔莎出现在他面前,几个月不见,她消瘦了许多,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哀怨。“为什么……”她刚刚开口,眼泪就如同短线的珍珠顺着苍白的脸庞流了下来:“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有更多的语言,约翰将娜塔莎拥入怀中,俯下身盖住了她冰冷的嘴唇,他贪婪的用舌尖索取着她唇边的芬芳,而她也紧紧抱住他健壮的身躯,让自己已经冰冷的身躯再一次被热情融化。
“我想你……做梦都在想你……”约翰在娜塔莎耳边含糊不清的诉说着思念:“我每天都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我只要一想到你要去忍受弗莱舍尔的羞辱,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娜塔莎哽咽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你有着同样的感受吗?”
“我想来,可是我害怕……我害怕自己的出现会让你分心,我害怕一旦再次和你见面,我就会抑制不住思念,去干下傻事……”
“你说的傻事指的是什么?要带着我逃走吗?”
“是的!”约翰将娜塔莎搂得更紧了,“我要带着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没有压迫,我们将自由的生活在一起,我们会有很多的孩子,生活将变得非常幸福……”
“哦,阿尔弗雷德,我多想过上那样的生活啊。”娜塔莎此刻居然停止了哭泣,她将自己深深地埋进约翰的胸膛:“亲爱的,抱紧我吧,一辈子都不要松开。”
一对恋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们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动,只剩下永恒的爱情在两个人心中缓缓流淌,他们多希望奇迹能在下一秒钟突然上演,这样他们就可以牵着手去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很可惜,美好的愿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总是显得很脆弱。
安娜这时悄悄走上了楼梯,她看到妹妹正和约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小声提醒道:“约翰先生,齐医生让我上来告诉你们,弗莱舍尔就快要到了,请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约翰的身躯猛地一震,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统统被残酷的现实所取代。“我知道了。”他做了个深呼吸,用一种非常沉稳的语气说:“弗兰克太太,谢谢您的提醒,请您告诉齐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