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尼克,我是真心要向你道歉的!”小齐格菲尔德着急的喊道:“如果不是我父亲起了叛乱,那么你也不会从小就失去那么多的亲人,这都是我们的错,所以我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
“好了,埃尔文,既然你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那就继续当你的班长吧,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何时会了断,这个问题还是留待以后再来解决吧。”拉尼克说完这番话,就转身躺到了床上,“早点休息吧,因为你的事情大家已经耽误了两天的功课,如果不抓紧时间赶回来的话,我们又会落到别人后面的。”
小齐格菲尔德的嘴唇轻轻哆嗦了一下,便懊恼的低下了头。维泽克目睹此景后便一言不的离开了寝室,但是却没有理会莱因哈特求助的目光。
“埃尔文,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克劳斯在小齐格菲尔德的肩头拍了一把,两人便一同走出寝室,来到了学院操场上一处僻静的角落里。他们四周密布着低矮的草丛,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埃尔文,你这两天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克劳斯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小齐格菲尔德眼睛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用疲惫不堪的语气道出了自己这两天的经历,不过他却依然遵守了自己和阿伯拉姆的约定。
“埃尔文,你认为自己听到的都是事实吗?”克劳斯在黑暗中皱起了眉头。
“当然都是事实!”小齐格菲尔德喊道:“连我父亲都已经承认了,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但是你并没有和你父亲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就这样匆忙做出决定,你不觉得很草率吗?”
“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和他继续交流下去了,因为霍夫曼爷爷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我!”小齐格菲尔德冲动的喊道:“我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嘴里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干的事情却和伪君子没什么两样!”
“埃尔文!别忘了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就算他犯过错误,你也不能用这种语气来攻击他!”克劳斯严厉的说。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小齐格菲尔德激动的反驳道:“他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还一直把真相瞒着我,让我在大家眼中成了个不受欢迎的讨厌鬼!要我说,他受到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埃尔文!”克劳斯厉声怒吼道:“你父亲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这一点我愿意用自己的名誉来担保!”
“您不用再来安慰我了,他是不是那种人我心里很清楚!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我的人生将由我自己做主!”小齐格菲尔德丢下这句话,就扭头爬出了操场。
克劳斯望着小齐格菲尔德远去的背影,却只能无奈的叹着气。但是当他离开操场后,低矮的草丛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第二天一大早,维泽克便准时出现在霍夫曼的办公室里,他把自己在威廉·凯特尔军事学院的见闻向霍夫曼做了详细汇报,而小齐格菲尔德和克劳斯在操场上的对话则成了关键中的关键。
“看来埃尔文对我说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这可是个好消息,接下来我要趁热打铁,你马上通知《人民观察家报》,要他们立即组织对埃尔文进行专访,我不仅要让齐楚雄的追随者们看到他的儿子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还要让那些从帝国抚养所里走出来的孩子们看到只有跟着我们走才有前途。”
“前者会感觉到他们的领袖已经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从而对未来彻底失去信心,而后者则会把他视为楷模,更加努力地为我们卖命。”维泽克笑道。
“说得对!但是要想完成这两样目标,我们还需要做点事情。”霍夫曼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掏出了两份文件:“喏,这是我准备好的两道命令,第一道命令是任命你父亲接替维尔纳将军的职务,后者将成为野战第六集团军的参谋长,而第二道命令就是把克劳斯调往野战第六集团军出任步兵营长。”
只不过很短的一瞬间,维泽克就想明白了霍夫曼这样做的用意,他在佩服霍夫曼手段高明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副统帅阁下,虽然埃尔文和他父亲之间已经产生了很深的裂痕,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子,这种由血缘关系组成的亲情是很难被彻底斩断的,而且从埃尔文口口声声要为父亲赎罪这一点来看,似乎他并不是真的对齐楚雄充满仇恨。”
“还记得戈培尔博士的那句名言吗?”霍夫曼微微一笑:“谎言重复一千遍就能变成真理……”
就在小齐格菲尔德回到学院的第二天,《人民观察家报》的记者们便在维泽克的带领下蜂拥而至,他们争先恐后的对小齐格菲尔德提出了各种非常尖锐的问题,而小齐格菲尔德也正如霍夫曼预料的那样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怨恨,他甚至在接受采访时声称有这样一位父亲对自己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克劳斯在采访过程中始终守在远处一言不,但是当记者们心满意足的离去后,他便立刻将小齐格菲尔德带到了自己的住所。
“埃尔文,你告诉我,你刚才对记者们说的那些话究竟是气话还是真心话?”克劳斯刚一关上门就抛出了这个问题。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小齐格菲尔德气呼呼的回了一句。
克劳斯沉默良久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纸命令递到了小齐格菲尔德面前。小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