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大声问道:“小鬼,你是怎么出来的?”他知道,阵法起动之前,这个小鬼是在墙角站着的。
那只癞皮狗看见了,南商雨也看见了。
阵法起动后,人和狗统统不见,这个孩子的鬼魂倒出来了。要知道,邪阴之阵不仅能克制阳气,对阴气同样有害,这个孩子怎么能跑出来?
岳平阳此刻看到的男孩形象是黑白色的半立体状,似乎只有一半身子。
这孩子虽然形容狼狈,但很大方且有礼貌,“叔叔,我有一半是被黄鼠狼吓得——”
岳平阳听了这话眼睛一瞪,“什么,黄鼠狼,哪来的黄鼠狼?”
“就是同你一块进来的那只呀,它一直在盯着我看!”小男孩很认真地说道。
岳平阳心里“咯噔”一下:啥情况?癞皮狗怎么成了黄鼠狼?
“你分得清黄鼠狼跟狗吗?”岳平阳怕他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孩子,没见过狗。现在不要说城市孩子,连许多农村孩子都不知道驴、马、牛的区别了。
“嘻,我当然知道狗的,我们家还养过很多只呢!那就是只大个儿的黄鼠狼!”男孩子说得很确切。
这下子岳平阳警醒了,莫非这只癞皮狗是羊妖未清手下的那只黄鼠狼精变化而来的?怪不得行为特殊!问题题,它是羊妖未清的手下,怎么会帮助自己?难道有着更深的图谋,目的就是跟了过来搞个里应外合,起动阵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南商雨与古青田便有危险!
“你接着说,另一半怎么着?”岳平阳再度发问。
“再有,就是我妈把我拽了出来!”
“你妈?”岳平阳四处看看。
小男孩招了招手,一个女人显身出来,四十多岁,富态周正,面带笑容,“你好!”
岳平阳揉了揉眼,感觉很是失败,屋子里藏了两只鬼,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最关键的是,她们竟然敢如此接近自己。看来,除了敏锐直觉力严重褪化外,自己灵气好像也极大受损,纯阳之气不足,震不住他们了。
他这么想着,感知了一下丹田中的灵气,仅存四成左右。白天发雷自伤,强震之下,竟然损耗了六成灵气!他又摸了摸上半身,皮肉上还有种扎痛感。看来,这次如果没有雷公给的保护层,不但会受伤,灵气的损失怕会更多。
岳平阳有点郁闷,问中年妇女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到这里,不怕我伤了你们吗?”
中年妇女点点头,“我母亲带我来求您帮忙!”她说着,又举手拽了一把。
我勒,眼前又多了个老太太,慈眉善目,手里持一根拐杖,“岳先生,在我们家住得还习惯么?”
岳平阳彻底无语,“我们家”,意思是鬼窝呗,来到了鬼窝还不自知,而人家却把自己的底细摸了个透。自己这身修为有个鸟用?
“什么意思?”
中年妇女抚着孩子的脑袋说道:“这是我们家,只不过长久没人住了,自从我们出事之后,这里便一直空着!”
老太太掏出一张符纸,“岳先生,我们是土地神古老爷介绍来的,他还给我们画了道符!”
岳平阳当下释然,怪不得他们不怕自己,原来是古老爷子介绍来的。于公,古老爷子是土地神;于私,他算是自己的师爷辈,又于自己有恩,自然不可怠慢,立刻从床上跃了下来。
“有什么事,直管说!”岳平阳放缓了神情。
“请你帮我们移动尸骨!我们的尸骨埋在东山青谷岭下,与古氏祖坟斜相距不远,位于正西方。近日常被人欺负扰乱!”
岳平阳听得一皱眉,“你们可能找错人了,我不懂风水,也不是古家人!”心里未免抱怨古千音多事,自己这边多少事啊,**白道一堆事,天上、人间不放过,眼看就要遭雷劈了,哪有心思管这闲事!
“不是古家鬼魂找事!”中年妇女猜到了岳平阳的心理,“是个日本女鬼带的头,还带着一群日本鬼子耍流氓!”
岳平阳挠挠头,这事整得有点大,一时理不出头绪来,不过有一点吃惊的是他们说的那个日本女鬼,日本女鬼不是让自己击杀了吗?怎么还能活着?南商雨的奇怪的变化,是不是同她有关?难道商雨又被这女鬼操纵了?事情不能想,乱麻缠破布,一时间根本理不清楚。
“干脆点,你们想让我怎么做?具体一点!”岳平阳点了根烟问道。
“通知我儿子、女儿,并帮助他们把我们娘俩的尸骨移走,至于移到哪儿,还得烦请您去找一个风水先生,选好地点安葬!”
岳平阳无力地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儿子、女儿都叫什么?”
“儿子叫余津天,女儿叫余津秀!”中年妇女轻声说道。
“余津天?经远集团的余大少?”岳平阳瞪大了眼睛。
“我父亲是余经远!余津天是我大哥,余津秀是我姐姐,我叫余津路!”小男孩接着说道。
无巧不成书,冤家路很窄,七扭八歪的事情全整到一块了。
如果是别人或许还好说,余津天一直要想摆平自己,是仇人!岳平阳冷笑一下,“你儿子想杀我!我找他就是找麻烦!你既然能到这里,也可以去找他,你们母子直接商量就是了,干嘛绕这么大个圈子!这事儿,我管不了!你们走吧!”
“小天自小被宠坏了,我替他向您道歉。他现在花天酒地,身子太弱,没办法见我。还有,他住地那个地方,我们也进不去!我丈夫那儿,身边女人多,早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