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点点头:“庙里这棵树之所以长不大,大概也同庙为金宅有关吧?”
“对,你观察的很仔细!”
岳平阳由衷地点点头,这些平常看似神神叨叨的东西,确实大有学问在。同时他也感激南商雨的倾心教授、耐心讲解,选她做老师,一定错不了。
南商雨又点拨道:“万物其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就像人体有脉络穴道一样,风水也有,只要有形有状,就有脉络穴道,找到了穴位,拿好了分寸,就能布阵。这种功夫太过高妙,能知理致用的人,少之又少。而真正得其精髓的人,却又不肯轻易使用,就怕伤却阴阳,损了德性!”
两人说着,来到了庙中。
庙里神龛中画了一个神像,神像上方挂满了布幔,神像前边摆了一张破供桌,供桌上放着香炉。从香炉来看,这里的香火并不旺盛。
南商雨跪下,拧开酒瓶子倒了三盖酒洒在地上:“山神爷,今天我等有难,冒昧打搅神灵,启请神灵显露神威,指示弟子寻找隐身衣,待解难后,定当奉还,花果奉上,表奏上天。”言毕,三次叩首。
岳平阳只是鞠了一躬,并未下跪,倒是打亮手电仔细端详着神像。
图像很是老旧了,颜色斑驳,上边画着一着个柱仗的老者,老者身边还画了一匹马,马的颜色倒是新鲜。
岳平阳打一机灵,这马看着眼熟,很像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匹。难道是山神显灵,指示这匹马为自己引路?这么想着,心中感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敬礼。打完敬礼后又觉得不伦不类,又打算跪拜一下。待想跪拜时,又见南商雨已经起身,心中矛盾,身体变形,像是麻花似的拧了几拧,连自己都觉得扭捏搞笑。
南商雨亮起手电:“你个子高,仔细翻捡一下所有的幔帐,看看哪块布上有神灵的图像,就像是画上的那样子。”
这些布幔大都是人们供奉还愿用的,有的上边还写了歌功颂德之类的赞偈和颂词。
岳平阳掂脚仰头挨个翻看,头顶上的灰尘掉落,时不时迷一下眼。
布有很多层,前边的大多是化纤材料,后边的才是棉质土布。
南商雨道:“布质越老旧越有可能是。此处的山神爷是本门一位前辈,他为人正直聪明,杖解而化,成为这里的山神。据我父亲说,他每月都要巡视人间生灵,巡视时便披一块布出去,隐藏真身,他经常用的那块布,便是隐身衣了!”
岳平阳暗道:“原来都是亲友团,怪不得知道这些个内幕!”
逐个翻捡一遍,并未发现有图形的布。倒是因为时间过长,有些布变硬变脆,撕扯了不少。
南商雨急得直攥拳头,不住地吸溜嘴唇。她怕岳平阳心粗,干脆让他将自己扛在肩头,又亲手翻捡了一遍。
还是没有发现!
岳平阳发现画上那匹马的颜色越来越鲜亮,他又打手电扫视了一下画面,仔细观察片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倒是裱在墙上的画纸年久变薄,依稀能看到墙上泥土中的麦积丝。
岳平阳猛地来了主意,跪了下去,口中祷念道:“山神爷、山神马在上。您是神马,我属小龙,龙马本一家,我想了个办法,可能靠谱,请您指示!”
南商雨听他胡说八道,气得直皱眉头,狠狠瞪了一眼。
岳平阳并不在意,只是盯着画瞧,眼看着画上马的颜色在变化,画像竟然有了立体感,而马的眼睛迥然一闪,颇有嘉许之意。
岳平阳赶紧起身,将最后面两片褪色的红布摘下,掂起脚将布覆盖到了神像画上,冲南商雨道:“快,拿着手电,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扫照一遍。”
南商雨照着做了一遍,岳平阳将布平铺到地上,打开手电一看,布上竟然真得显出模糊的山神画像,真像复印上去的一样。
南商雨跳了起来:“快,再用手电复印一副。”
第二副复印完毕后,岳平阳再看画面上的马像,光色暗淡了许多,他知道,神马显灵结束了。掏出烟来点上,以烟代香,敬了三根。
岳平阳转过头来,忽闪着那块布:“能用吗?”
南商雨嗯一声:“孺子可教!”说着拿起一件“隐身衣”往身上一披。
岳平阳只觉一股凉风呼地吹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而地上竟突生了几个小旋风,旋风过后,周围的气温又似乎降了几度,而南商雨还好好地站在面前。
“看什么看,又不是隐给你看的,快披上,跟我走!”
岳平阳依言穿上,嘟囔道:超人呐这是。
南商雨道:就是借它的香火气瞒蔽鬼眼的,我现在催动灵气,那女鬼也不会发现我了。出发!
南商雨家里,不仅有一只正在化解封印的女鬼,还有一个清霄居的道术高手帮她解印。据王道士交待,那里还有清锋堂的高手和打手守护着。
岳平阳并不怀疑隐身衣的效果,但所谓的隐身,只是对女鬼而言的,对人没用,对坏人更没用,他们不但有功夫,还有手枪。
唉!神仙显灵吧!但愿这件隐身衣关键时刻能当防弹衣使用一把。
山神显灵,神马保佑,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