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话时,庄璧涛的心就跟刀子扎一样。
身为庄家的大少爷,他做什么事情都力求最好,从来都是别人不如他,何曾承认过自己不如别人,更别说是当着云天西卫的人们承认自己没破了案子了,话说出口时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瞧你说的。”姚乐天摇摇头道:“不是你没有这么好,实在是那些盗墓贼太狡猾了,因此破不了案子抓不到他们不能怪你,真的不能怪。”
“没错,大人说得对,这怎么能够怪庄大队长呢。”林羡鱼再次附和道。
“不能怪,再好的猎手也怕碰到个狡猾的狐狸,偶尔出个小错什么的不算什么。”
“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在所难免。”
……
云天西卫的众人又开始顺着姚乐天的话开始给庄璧涛找台阶下。
倒不是说众人一下子犯了傻,决定跟庄璧涛化干戈为玉帛,而是他们全都看出来了,姚乐天这小子的嘴毒着呢,看着是在捧庄璧涛但是句句话里都藏着刀子,绝对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
因此众人就不约而同的开始配合姚乐天,反正横竖都是等着看庄璧涛丢人现眼,只要能让他丢人,方法不重要。
“说心里话,听到庄大队长没能破了案子,我是真的十分痛心,同时又切齿痛恨那些盗墓贼太过狡诈,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想要抓住他们,帮着庄大队长出口恶气,庄大队长你不用谢我,我这么
做也不全是为了你,更重要的还是为了维护天卫的尊严,你说说要是连伙盗墓贼都抓不到,任由他们猖狂的盗墓,咱们天卫的脸面岂不是要丢尽了,还谈什么维护天道守卫苍生。”
“说得好。”林羡鱼大声喝彩,随后连连鼓掌。
“没错,说得对,身为天卫就应该有这份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乐天呀,你能这么想我这个当队长的很欣慰,这说明你已经拥有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天卫应有的觉悟。
”
“说的太对了,身为天卫,有犯人不抓,那像个什么样子呀。”
……
云天西卫的众人对着姚乐天就是一同赞扬,说什么的都有,只不过赞扬姚乐天时众人的目光却都看着庄璧涛,意味相当悠长。
“庄大队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姚乐天看着庄璧涛问道。
“对。”庄璧涛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看着姚乐天的目光里充满了冷意,他现在别说干掉姚乐天,就连生吃了他的心都有了。尼玛太过分了,打起脸来没完没了,你恶心完了我还得问我意见,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谢谢。”姚乐天似乎没有感觉到庄璧涛目光中的杀意,横竖都已经结了仇,那自然就用不着客气了,当然是怎么能让庄璧涛不痛快怎么来,打脸算什么呀,更毒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呢。
“尽管我当时有了这个想法,但是奈何有心无力,因为那些盗墓贼藏的实在是太隐秘了
,想要找到他们十分困难,直到后来庄大队长接到了举报,兴师动众地到林家当铺去搜查赃物,虽然最终一无所获,证实他受人蒙蔽,以至于冤枉了好人。”
“不过无论是我还是林羡鱼都没有记恨他,相反我们还很感激庄大队长,对吧,羡鱼?”姚乐天问道。
“对。”林羡鱼笑嘻嘻地道:“我们的确是特别的感谢庄大队长,因为这件事情不仅仅教会了我们身为天卫就得秉公办案、铁面无私、不徇私情,为了追查真相捉拿罪犯,别说是自己的手下,就算是亲朋好友或者是亲生弟弟,该抓的时候也要六亲不认,否则天卫的尊严何在呀?”
一听这话,云天西卫的众人不由得发出一阵轻咳,不是因为众人同时伤风感冒,而是想笑却笑不出来。
林羡鱼这话也够狠的,这哪是感激庄璧涛呀,根本就是在暗指庄璧涛这么做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徇私枉法,末了还强调了一下庄璧凡被抓的事情。
尽管林羡鱼的话说的相当隐晦,可是在场的众人全都听的出来,云天西卫的人们自然是乐得够呛,可是云天东卫的人们却是气的想要吐血。
费轻侯瞪着侃侃而谈的林羡鱼,真想把他一拳打成齑粉。
庄璧涛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但是为了保持风度,脸上却还挂着一丝的笑容,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显得十分扭曲,并且杀气十足。
“其实我们真想感谢庄大队长
的是他这次的搜查给了我们一个启发,那就是这些盗墓贼所盗取的东西肯定不会只是留着自己用,而想要出手变现,那么必然离不开云天城的各个当铺和拍卖会场,有了这样的想法后,我们经过了长时间的私下走访和暗中摸查后,最终确定了这些盗墓贼的行踪。”
“这些盗墓贼在哪?”莫东河问道。
“他们就藏在云天东卫的辖区。”姚乐天看了庄璧涛一眼,道:“要不我怎么说这些盗墓贼太狡猾呢,他们就藏在庄大队长的眼皮子底下,也怪不得庄大队长难以发现他们。”
“原来如此,果然狡猾。”
“没错,这就是灯下黑呀,怪不得呢。”
……
庄璧涛现在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但是他现在还没办法翻脸发作,毕竟姚乐天也没说他包庇盗墓贼,还在帮他开脱,人家是好心,他现在要是拂袖而去那就是好赖不分了。
“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他们,为什么没有抓人呢?”庄璧涛冷声问道。
这话刚一问出口,庄璧涛就想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