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对胡灵菲怒吼道:“好啊你,胡灵菲,胆子肥了。连你表哥都敢阴!扣这个月工资!”
胡灵菲做了个鬼脸,道:“是你自己蠢,怪我咯?楼下开门的声音你没听到吗?你没听过说,有些楼道的灯要用钥匙开的吗?想扣我工资,没门!”
大方气得啊,他瞥了一眼席,说道:“小席子,你丫的没义气,眼睁睁看我被一个黄毛丫头玩,你也不提醒我!”
席送了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大方又看了看郝一墨,痛心疾首道:“一墨,你人美心善的人,怎么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呢。”
郝一墨挑了挑眉抿抿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这群人,真是的。”大方哼哼唧唧道。
大方再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瞄到,刚才楼道里的那个人不是石敢当,是一个穿着蓝色出租车司机制服的中年大叔。
司机大哥上了一天的班,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了楼下的大门,用钥匙开了楼道里的灯,往上走。快走到三楼的时候,他想起了这里曾经死过人,心里顿时有些毛毛的。他也想像别人一样搬走啊,但是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找房子。
这时听到胡灵菲叫死者的名字,他心里更加的发慌了。本想停下来,往回跑的。接着,他听到了几个人在楼道里吵闹的声音,赶紧跑上来。一看,果然是有人在恶作剧。真是火气都来了,不骂人才怪。
席阻止了他们的闹剧,说道:“既然没事了,就赶紧走吧,别吵到别人休息了。大方,海边那个离这里近不近?近的话,就顺便去了。”
大方白了一眼胡灵菲,给她警告,然后才没好气地回答席道:“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去到那里的话,大概十一点多吧。”
席点了点头,说道:“走吧。事情顺利的话,还能早点回去睡觉。”
四人东拐西拐,才从那些千篇一律的迷宫巷道里走了出来。
大方用手擦了擦头发,忍不住吐槽道:“这个鬼地方,路真难走。一路滴空调水,都给滴湿了。”
胡灵菲幸灾乐祸道:“表哥,你运气真好,我可是一滴水都没沾到。”
大方瞪了她一眼,说道:“要不是你躲在一墨的罩子里,你能得意成这样?”
胡灵菲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说道:“谁叫你到处乱跑,有罩子你都不躲进来。”
大方摇了摇头,说道:“没良心的家伙,我要不是给你们探路,至于到处乱跑嘛。”
大方嘴里和胡灵菲斗着嘴,也不耽误干活,他带着大家走到一个地方,指着那边说道:“找到了,咱们的车就停在那里,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十一点半,海边。
漆黑的夜晚,黑漆漆的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如果说白天的海是波涛汹涌的激烈,那么夜晚的海边就是一头沉睡的雄狮。浪花轻轻拍打着沙滩,犹如羽毛般轻抚着它的爱人。海水在慢慢地退却,仿佛后面有人拉着它一步步的后退。
虽然还没入秋,但是夜晚总归是有凉意的,湿湿的海风迎面扑来,众人不禁抚了抚肩膀,让自己好受一点。
胡灵菲打开手电筒看了看白白的沙滩,瞬间仿佛被解放了一般,三下两下把脚上的鞋子给脱了,撒丫欢儿地往海滩上跑去。
“耶!是海耶,呜呼!”
大方耸了耸肩膀,对席和郝一墨表示自己很无奈。
“别跑远了!小心扎着脚!”大方双手做喇叭状,对着胡灵菲喊道。
海风烈烈地吹着,大方的声音都被吹散了。
“知道啦!嗦鬼!”胡灵菲的声音散散地飘了过来。
“早知道,把子玉也带来玩一玩了。”大方看着胡灵菲在沙滩上狂奔,想起了留在家中的宋子玉,一阵遗憾。
席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啦?办完事再玩也不迟。”
大方说道:“这里就是小八给我的定位了,那个富驴友。哈哈,怎么念着像富流油。对了,那个富流油就是在这片海滩的位置失事的。”
席眼角瞥到一旁,看到郝一墨正看着海边,精致的侧脸在黑暗中露出了惬意的笑容,让黑色有了异样的色彩。
他心中一动,不管看上去多么的高冷,郝一墨毕竟也还是个女孩啊。
“还是说,你也想去玩一玩?”席笑说道。
郝一墨脸上闪过一丝喜悦,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有点犹豫了。
“我不去,还是干正事吧。”
席看出了她的小别扭,指着她的渔夫鞋,笑说道:“你是怕鞋子太贵了,不能沾海水吗?”
郝一墨瞪了他一眼,说道:“才没有这回事。”
席迅速脱下自己脚上的板鞋,提在手上,下巴指了指海滩,说道:“那就脱了,走吧。”
郝一墨看着席不由分说的背影,咬了咬唇,也把鞋子脱了下来。又把白色阔腿裤的裤脚往上折了几折,提着鞋子跟了上去。
感受着脚下细腻沙子跟脚底肌肤的接触,有种被海拥抱的感觉,郝一墨看着走在前面席的背影,心情变得大好。
大方在他们的后面,边走边给给宋子玉录一段大海的视频。虽然整段视频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人,只听得到海浪和风的声音,他还是很自得。
他开心地在手机上按了发送视频,配上一句话:“子玉,听,大海在替我说,我爱你。”
发完视频的他不禁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