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申屠又喝过酒,明夷觉得近来漂浮不定的心算是定了一半,她相信伍谦平的能力,面对的问题虽麻烦,但一定能比自己处理得更漂亮。洞天福地这个五十万两,其中七万五千两,已经入了她二人的口袋。打点上下是有必要的,无论如何,五万多两实实在在的,逃不了。
明夷掰着手指算了半天,五万两啊,一个亿,一个亿。她在现代的时候,做梦都没敢想过。真到手了要怎么花用呢?去益州买个山头?回扬州买条街?怕就怕战争来时,化为乌有。也罢,大唐走到头的时候,自己的寿数也差不多了,得快活时且快活。
如果把这些钱,拿一部分用于发展上官帮派,虽比不过申屠世家,倒有可能甩下天一帮。这件事,还是值得一做的。
明夷回到无猜楼,乖乖喝完药,想着沐浴更衣,将身上酒气彻底散去。
十东烧好水,兑到恰好的温度,又送来两桶热水,用来续着。她站在木桶边,示意明夷可以沐浴了。
明夷向来不习惯人看着,将她支了出去。
这算是入春了,寒意还在,但只是春季的微凉,水桶中泡上些梅花和玫瑰花蕾,幽香阵阵。人在氤氲之气中,全身舒泰,渐渐有了睡意。
明夷的头往后一仰,生生把自己吓醒了,脚踹了两下,生怕滑到水桶里呛了水。不对,她没往下滑,脖子后头一阵热气,一只大大的手掌把她的后脖颈托住了。
不用问,进出自如的,如今只有这位侍郎大人了。
他官服未除,尤显得道貌岸然。见她彻底清醒了,才脱了手,挪到她身侧,笑眯眯瞧着:“夫人真是太体恤为夫,知道我白日里疲累,回来便赏我这副出水芙蓉,让我大开眼界。”
明夷斜睨着他,见他那双桃花眼明润润的,挺翘的鼻头精致非常,唇角扬着,天生带着三分讥诮,让人莫名有蹦起来啃他一口的冲动。加上这一身官服,额,算是唐朝版制服诱惑吗?反正这肃穆庄严的款式,加上他毫不正经的俊脸,简直让人浑身发烫,只想把他这层皮给撕了,露出qín_shòu本性来。
明夷还是按捺住了自己蹦起来的冲动,不着一缕的是自己,怎么算都是吃亏,不如泡在里面,假装还能遮羞。双手叠在胸前,嘟起嘴来:“伍大人怎么如此孟浪?一言不发擅闯小女子闺房?”
嗯,这叫coy。让你这个古代人好好见识见识。
伍谦平见她如此说,还圆瞪着杏眼,一副恼怒形状,若不是笃定这是自家无猜楼,这张脸是他日夜相对的明夷,还真以为擅长了谁家闺房。意识到她在玩什么把戏,他即刻奉陪。
“本官听报,你这闺房之中藏有杀人利器,亲自前来搜查。”他不急着解开官袍,装模做样在房中兜了两圈。
明夷忍住笑,嗲声道:“大人,民女冤枉啊。我手无缚鸡之力,哪来的利器伤人,你可不得听信小人谗言,污了奴家清白。”
伍谦平转一圈回到她的浴盆前,上下打量她:“清不清白,你说了不算,本官要亲自验过方可知晓。”
明夷一脸又急又气,双手护在胸口,缩成一团:“大人请自重!”
伍谦平嘿嘿笑着,将官袍脱到一边,只着xiè_yī,撩起袖子,深入水中:“我瞧瞧你是不是将杀人利器藏在了这木桶之中。”
明夷惊叫出声,双腿蹬了两下,溅起小小的水花。
伍谦平顺势握住她的脚踝,往上摸索去。明夷娇声道:“不要,大人住手。”
伍谦平脱去衣衫,煞有介事道:“看来本官必须深入虎穴,亲自寻找这凶器下落。”
说罢,他迈入水中,顺势便把明夷搂在了胸前,明夷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他的双手环住她胸口,恰在最柔软处,惊得她又一声呼,他挪出一只手蒙住她的嘴,贴着她耳边:“别出声,本官好好检查过,便饶了你。若敢反抗,便将你羁押到牢房之中,用锁链锁住,日夜拷打。”
明夷点了点头,伍谦平才放开手,明夷怯生生道:“大人要如何拷打奴家?用这个吗?”
明夷手往下摸索,半虚半实握住他,激得伍谦平闷哼一声:“你这妖妇,休得擅动。”
伍谦平一手将她惹祸的手抓住,另一之手挪到她双腿之间,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廓:“此处,果然有个私藏凶器的所在,本官好好搜查一番。”
他手指间或如轻风细雨,间或肆意侵袭,直弄得明夷嘤咛不止,掀起水花阵阵,到受不住,娇喘吁吁:“大人绕过奴家,奴家不敢了。”
伍谦平哑声道:“小妖精!”
说罢,将她翻身过来,长驱直入。
这一战,明夷又是落败,一身湿漉漉软绵绵,被他如同捞起一条水蛇般,抱了出来,擦干身子,放回床褥。
他要转身擦拭自己,她不知为何,有一种骤然而生的强烈不舍,伸手拉住他:“1谦平,别走。”
“傻子,我能走哪儿去,擦一擦身给你拿件衣裳,别受了凉。”他此刻声音格外温柔。
明夷欠着身,眼也不眨望着他,直到他再走回来,躺到她身边,将她搂到怀中:“怎么了?还没扮过瘾?还要做被本官抓住的妖妇吗?”
明夷扭了扭身子,双手紧紧搂住他:“此刻太好了,好到我害怕。”
“怕什么?”他声音润湿起来。
“怕好的东西怎么能都属于我?怕现在得到这些,以后会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明夷说的是真话,越是幸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