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很紧张,小香香见他不安,忍不住问:“少爷,少爷……陆小姐今曰是不是恼你了?”
郝风楼摇头:“你为什么这样问。”
小香香道:“我瞧你脸色不好。少爷不要怕,夫人说……”
郝风楼只得压压手,转移话题:“小香香,我问你,你是说勾搭陆小姐好,还是少爷先去做官,等做了官,再明媒正娶的好?”
小香香托着下巴道:“老太爷就是官,夫人说老太爷这个人很老很老了还很花心,六十岁了还娶了十四岁的小妾,所以做官不好。”
郝风楼汗颜,这哪里跟哪里啊,然后他激动起来,就要做官啊,老太爷,啊不,老祖宗才是本少爷的榜样啊。
入夜,郝风楼哄着小香香睡了,到了三更,郝风楼做了一番准备,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月如钩,寒风瑟瑟,树影婆娑,夜色阴沉清冷。
一身黑色劲装的凌雪早在附近久候多时,见了郝风楼出来,轻步上前:“你为何这副打扮。”
郝风楼的打扮实在不雅,穿着几套衣衫,差点将自己包成了个木乃伊。
郝风楼看了一眼夜行衣紧紧包裹着的凌雪,此时凹凸有致,格外的婀娜,不由惭愧地道:“临时抱佛脚,毕竟我是半路出家,能有这一身行头已是难得了。”
凌雪没有纠结下去,郑重其事地道:“再过一会,我的丫头就会放火,我们在这里等一等,一旦火起,立即动手。”
郝风楼点头。
凌雪又打量他:“你的武器呢?”
凌雪身上带着一柄长剑,而郝风楼身上光秃秃的,一点亲临火线的觉悟都没有。
郝风楼道:“带了。”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黑暗中凌雪看不清是什么书,却忍不住道:“你拿这个做武器?”
郝风楼苦笑道:“你自己也说,我在你身边你才有信心,难道真教我拿着刀剑去和人家对砍?我是去精神上支持你的,当然,若是有机会,我也会精神上伤害那个女人。”
凌雪彻底凌乱了,有要暴走的冲动。
这时候,突然火起。
立即有人在黑暗中大叫:“起火了,起火了……”
起火的位置不偏不倚,是在陆家的祠堂。
祠堂这东西就好像人的脸皮一样,至少在古人看来,那是比姓命还要珍贵的东西,因为里头供着陆家的祖宗。
陆家顿时大乱,所有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救火,否则一旦老爷回来,看到‘祖宗’们都化为了焦土,多半要杀人的心都会有。
“动手!”凌雪如箭一样冲向后院西厢。
郝风楼连忙追上去。
不过……他突然意识到了两个很严重的问题,第一,凌雪跑得很快,犹如一只猎豹,一下子,就隐入了黑暗之中。第二是,他没去过后院,所以压根不知道那贱女人住在哪里。
“卧槽!出师不利啊!”郝风楼看着凌雪一下子消失在夜幕中的方向,破口大骂一句,没头苍蝇似的往里头冲。
后院乱成一团,护卫们早就去救火去了,所以也无人阻拦。可是里头阁楼如林,四面都是呼救声,郝风楼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不成,得找个人问问。”郝风楼看到前面的一处阁楼隐隐亮着灯火,事急从权,直接撞门而入。
“有人吗?敢问西厢哪里走?”
“……”
郝风楼住嘴了,果然是有人,因为有个清纯可人的小妹子正要趿鞋下来,她还穿着里衣,裸露白皙的皮肤,尤其是她弯腰趿鞋时的动作使前胸两团小兔子暴露出来。
郝风楼倒吸了口凉气,不科学啊,怎么会这么大。
妹子受了惊吓,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不安地看着郝风楼。沉默了一下,然后期期艾艾地道:“你是先生,我记得你的声音。”
郝风楼苦笑道:“原来是陆小姐。”
“先生你这是……”陆小姐大羞,连忙将床上的锦被裹住自己,红扑扑的脸始终不敢抬起来,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遮下,掩住如星的眸子,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我会喊人的。”
郝风楼道:“我想问一下西厢怎么走?”
陆小姐呆了一下,道:“左拐第三进,过了月洞就是。你……”
郝风楼苦笑,道:“你不必多疑,我告诉你,外头火起,你知道,先生是个以天下为己任之人,岂有见火不救的道理,于是误打误撞进来,绝没有对你那个那个的意思,你相信吗?”
陆小姐显然不是很白痴,很痛快的摇摇头。
郝风楼只得道:“好吧,其实我乃燕王座下金牌细作,这把火便是我放的,我现在便要手刃潜伏于此的锦衣卫,策反你爹,这个你信不信?”
陆小姐依旧摇头。
郝风楼想死,道:“你果然很聪明,好吧,我说实话吧,我就是个流氓,我就是个登徒子,我便是传说中人见人怕,惊吓万千少女,使无数少妇心惊胆战的绝世银魔。我看到起了火,所以特地想来轻薄你,好了,轻薄完毕,你不要裹着棉被了,该看的反正我都已经看了,再见!”
郝风楼很悲愤,他不想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再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了流氓行为。
按着陆小姐指引的方向,郝风楼终于到了一处庭院,这里的人多去救火了,只留下一两个女婢,女婢发出惊叫,躲得远远的,此时在院落之中已有两个身影各自手持宝剑,叮叮的金铁交鸣声中缠斗起来。
“已经开始了。”郝风楼庆幸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