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监察使?”那三名筑基修士顿时傻了眼,为首的那人更是目瞪口呆,连剑掉在地上了都不知道。
楚越城里新来了一位监察使,这是沈密一大早通报全城的。据说这位监察使只有炼气期的修为,但却掌管城中三百多名散修,负责城中的大小事宜。
可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道士,居然就是那位神秘的监察使大人!
要知道,楚越城现在是外松内紧,修士们都已经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在战时状态下,颜劫这个监察使完全有权力处置任何不听号令的人。哪怕对方是三名筑基修士,也不可能与他对抗。
这是沈密赋予他的权力,就算是沈密自己在现场,也不会阻止他行法。
事实上,在酒楼的一层与二层,还有不少散修,他们早就已经认出了颜劫。
今天一大早,颜劫就把他们召集起来,一一问话寒暄。这些散修个个都是人精,颜劫分明是在钓鱼,谁也不会傻到上前揭穿。
此时见颜劫亮出了牌子,众人都知道显射手的时候到了,纷纷跳了出来,将那三名筑基修士团团包围起来。
酒楼里虽然也有天机宗的弟子,可一来有颜劫这个监察使镇住场子,二来,这三名筑基修士本来就理亏,就算他们顾念同门之宜,此时也不好出手相助。
万一颜劫给他们盖一顶袒护罪犯的帽子,那可就够他们受的了。
那三名筑基修士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眼见那些平时一盘散沙的散修突然团结起来,纷纷向他们怒目而视,这三个人的心态顿时崩溃了。如果不是顾念天机宗的面子,只怕他们当场就要下跪求饶了。
颜劫冷笑一声,随口点了一个人的名字,说道:“庄贤,你来说说,剑指监察使,该当何罪?”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名样貌朴实的汉子,此人也有筑基修为,不过看起来却像是个庄稼汉。
被颜劫点名后,庄贤立刻站了出来,说道:“回监察使大人,按律,此三人虽属无心,但仍有不敬之罪,按律,为首者鞭三十,从犯鞭二十,以儆效尤!”
“什么?才鞭三十,这未免太轻了吧?你没看到他刚才拿剑指着本官吗?”颜劫大怒起来。自己作为楚越城的监察使,怎么说也是仅次于沈密之下的大人物,虽说不一定要对方的小命,可也不能抽几鞭子就了事吧?
钱珏眼前一亮,心里暗暗叹道:这家伙看起来不怎么样,摆起官威来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嘛!只是这身衣服实在太烂,如果换上自己昨天为他准备的儒袍,那效果就更好了!
眼见颜劫发怒,一旁的庄贤立刻战战兢兢起来。他可是亲眼见到颜劫一招废去孤鸿子的修为的,这位新来的监察使大人喜怒无常,而且说出手就出手,事前根本没有任何预兆,万一他对自己也来这么一手,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庄贤连忙开口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这三十鞭的处罚可是一点都不轻的。”
“哦?真的吗?我是新来的,你可不要骗我!”颜劫不以为然地问了一句,转头看了那三名筑基修士一眼。
那三人一听说要挨鞭子,顿时都崩溃了。为首之人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恳求道:“监察使大人,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您,还请您看在小人为楚越城尽了一份力的面子上,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颜劫有些看不下去了,怎么说他也是天机宗的招新弟子,将来也是要进入天机宗的,眼见天机宗弟子如此软骨头,心里顿时有些不满起来。
“不就是三十鞭子吗?你至于怕成这个怂样?亏你还是天机宗的修士呢,难道连这点骨气都没有?”
“大人,您不知道,那三十鞭子,可是会出人命的!”周围的一群天机宗弟子见颜劫不明其理,纷纷从旁解释起来。
这个时候,颜劫也刚好看到庄贤拿出了用来执刑的鞭子,顿时明白过来。
庄贤手中的那根执刑鞭,分明是一件法器!而且从其中散发的灵力波动来看,此法器威力不菲,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原来,沈密在治理楚越城的时候,推行严刑峻法,对于修士的治理尤其严厉,特地炼制了这种执法的鞭子,一鞭下去,就能叫修士大吃苦头。
如今这名天机宗的弟子,冒犯了颜劫,犯了以下犯上的罪行,按律要打三十鞭。而根据楚越城的规定,在执行鞭刑之时,受刑者不能以法力抵挡,否则数量加倍。
这也就意味着,眼前这三名筑基修士,很可能在挨了一顿鞭子后,就此一命呜呼。
由此也可以看出,沈密治理楚越城的手段,的确非常严酷。
这条法律乃是沈密所定,任何人都没有违背的理由。颜劫此次前来,本来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这三名筑基修士见他只有炼气八层的修为,就敢上前强行抢人,平时必然也不是什么好鸟,颜劫对这样的人下手,一点心里压力也没有。说实在的,他还嫌这三十鞭子太轻了呢!
像这种欺软怕硬的浑蛋,就应该给他们来点狠的,叫他们长长记性!
颜劫根本不理会那三人的苦苦哀求,转身对庄贤说道:“你把他们带到外面去行刑,把声势闹得大些,好叫其他人长点教训!记住了,他们的罪名不是以下犯上,而是恃强凌弱!听清楚没有?”
“是,听清楚了!”庄贤心下凛然,看向三人的眼神如同是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