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贡的伯候都在门外等候,大家都带上了精美的礼物。
陈华跟在徐妃和太康一伙站在最前面,这队伍中有不少徐妃和太康的亲信。
忽然从后走来了一队穿着华美的人,为是一位鹤老者。
“父。”徐妃连对这老者恭敬道。
“外祖父。”太康也道。
其余的包括陈华在内的人都连躬身恭敬道:“见过莘伯候。”
完毕。
陈华不禁小声向旁人询问:“请问...前面那位是...?”
“他便是莘国的伯候,是徐妃主之生父,夏后氏之大亲族也,夏后主当年登基做王,就是得到有莘氏支持。”旁边一人回道,“大禹之母便来自有莘氏,有莘氏一直是夏后氏强大的亲族。”
“哦?”陈华诧然,“对了,你们都是徐妃之谋臣?”
“是的。”
“没错,妃主赏赐我封地,我们这次一定要劝服后主立太康为储君。”
其余人也是个个连小声回道,大家都是徐妃请来的谋臣。
很快,庭院里就有人走出。
“诸位伯候现在可以进去了。”
进到庭院里,陈华不禁被这里的一切惊到了。
这个庭院非常大,人也非常多,个个席地坐着,都在吃喝玩乐,特别旁边还有数百个烤架在烤着各种牲畜,这是一个十分盛大的露天宴会。
“传闻夏启晚年沉湎淫乐,经常举办大型露天宴会,在庞大的宫廷乐队伴奏下,乐歌高唱,万人淫舞,酒气盈天。”
“后来还影响到太康。”
“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不用多久,夏王朝便会生动乱。”
“这样的夏王朝唯有取而代之。”
“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陈华边走,边看,边摇头。
很快,徐妃的队伍就来到了夏后启的面前,这时,原本那些舞女都不在了。
“我的好妃主,你终于回来了,我刚才正在和群臣商议国事。”夏后启一本正经地说道,“嗯?有莘父,你也在呀,来来来,大家快上座。”
徐妃、莘国伯候都在一侧坐着,陈华等人站在她后面。
而太康则坐到了启的左下则,与他的兄弟并排而坐,一共五人,分别是太康、元康、伯康、仲康、武观,另外还有一个是大司马彭伯寿。
随后进来的其它诸侯都连一一奉献礼物,他们除了上贡赋税外,还向夏后启送赠自己带来的宝物。
“尊敬的后主,这是我们昆吾国造的精美仕女陶瓶。”
“我们有鬲氏也是陶器大国,这是我们出产的琉璃瓶。”
“后主,我们有穷国乃善射之国,这把玉弓能在夜下光。”
“我们商国乃商之国,这是我们从遥远南方得到的上品稻米,这种稻米拥有特殊的香气,还软糯粘稠,与熏肉一同蒸煮别有一番风味。”
...
这些当面朝贡的伯候都是夏王朝里最有威望的大族,像洛氏这种不出名的小方国只能在最后一并被请到后面去给专人处理,处理完了,便在外围找个空位坐下吃食。
很快,来朝贡的诸侯都已经献物坐好,夏后启也说正事了。
“在数岁前,吾提出设立储君之事,尔等意见不一,或说应立太康为后,或说应立仲康为后,或说应立武观为后...”
“吾苦思数岁,现终有结果。”
“今岁征伐三苗,仲康与武观表现抢眼,尤以武观,其仅率一旅之众大败五千‘苗卒’,甚是勇武。”
“看来,武观可胜任储君一职。”
夏后启刚说完。
四子仲康的谋臣兼大司马胤侯就行出来,拱手连道:“后主!储君之职关系甚大,并不可以武为尊,文亦当兼修,臣认为,仲康候之战功虽不及武观候,但仲康候饱读圣贤之学,尧、舜、禹之书尽皆通识,仲康还在修习南方三苗之语、北方狄人之语、西方戎人之语、东方夷人之语,大夏王朝乃万世之国,四方蛮夷终臣于夏,显而易见,仲康之学识能为所用也。”
武观能武,仲康能文...
在这两人之间抉择,是夏后启一直苦恼的事。
夏后启又再陷入两难。
“后主!”
一直沉默的莘国伯候莘伯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话了:“臣认为,武观和仲康都不能胜任。”
“嗯?”
夏后启不由瞅了眼一旁的太康,对于太康的能力,夏后启是知道的,太康文不如仲康,武不如武观,这几年,徐妃有意无意的向他提及立太康为储君之事,他都是敷衍过去,选继任人是大事,可不能儿戏,一定要选出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出来才能让所有人信服。
“未知有莘父可有人选?”夏启明知顾问。
“臣认为,太康才可胜任储君。”莘伯连道,“太康善用人,正如当初夏后主你一样,夏后主当年善用我们有莘氏之卒,从小小诸侯起家,到最后令天下氏族都顺服,就连十分善战的东夷人也都为后主所用,这一点,是太康所具备的。”
夏后启脸色微变,当初自己便是借助徐妃家起家的,这个有莘氏老是拿这事来说事,现在莘国影响力大,实在不好当面得罪这个亲族。
“选后主之事,事关重大,实不宜草莽,各人有各自的道理,我也不好做出定论,那你们说说,该立哪一位世子为后?”
夏后启也是苦恼,他自己的皇位可是抢回来的,他并不想自己的儿子重蹈自己的所为,导致兄弟相残,所以他一直想找出一个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