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兰有些惊讶于蒋振南竟然会把自已的问题抛给她。
这可是他自已的脸,他自已的面子,他怎么会把问题抛给她呢?
林月兰有些不懂。
不过,林月兰很是认真的答道,“南大哥,男人身上有疤痕,那才是真正男人的表现。更何况你是一个将军,是天下人眼中的英雄,也是天下人眼里的战神,别说只是脸上有一条疤痕,就是把整张脸给毁了,在别人眼里真的丑陋不堪,那又如何,只要你问心无愧,只要你还是将军,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任何人都要敬着你,而无权对你的容貌的鄙视。”
说到这,林月兰停顿一下,再次抚摸着蒋振南脸上的这道疤痕,带着心酸和心疼的道,“当初,你一定很疼吧?”
蒋振南心头猛然一阵酸涩和,心中油然产生一种感动。
从他这道疤痕起,所有人眼里就是只有丑陋不堪,有凶神恶煞的模样,脸上露出惊恐害怕的的表情,眼底而是露出鄙视和轻蔑,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
林月兰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他的面容之后,不仅没有害怕和惊恐,反而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心疼,看到了她为他抱不屈。
蒋振南突然有些庆幸,自已脸上有了这道疤痕了。
因为这道疤痕,让他见证了一个个的心,有黑心,恶心,也有真心。
这样的真心,也让他值得一生真心去对待。
真心换真心,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世界最难得的真心之情。
林月兰没有发觉蒋振南脸上表情的恍惚,她继续有些为他抱不平的说道,“疼过之后,留下的痕迹,却成了天下所有人伤害你的利器。这疤痕虽说是英雄的象征,但是,我更不愿意,让它成为人人伤害你的利器!”
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蒋振南袪除这道疤痕。
蒋振南听罢,瞳孔猛然一缩,揭开面具之后的神情突然变得分外的激动和感激,他不油然的伸出本是抓着面具两只手,紧紧抓着林月兰,带着些失措激动的说道,“月儿姑娘,谢谢你!”
林月兰看着蒋振南,露出真心的笑容,说道,“南大哥,谢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嘛。所有人都说,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而却我只是为朋友袪个疤痕而已嘛。咝……”
林月兰“咝”的一声,蒋振南猛然觉到,他竟然抓着林月兰的手。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去抓了一个姑娘的手。
这又让他瞬间惊慌失措起来,立刻又惶恐不安迅速放开林月兰的手。
他觉得他自已真是太唐突了。
一个女孩子的手,是他一个大男人能随便抓的吗?
万一被别人看见,那姑娘的清誉和名节,不是被他给毁了吗?
他这是真的感激她,还是害她啊?
他立刻对着林月兰很是懊悔和愧疚的说道,“对……对不起,月儿姑娘,我……我不应该抓着你的手?抓疼你了吗?”
说完,他又立刻想给自已一个巴掌,他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话。
这话如果被人突然听去了,没事也会变成有事了。
因为这可是*裸的证据啊。
蒋振南在懊恼,林月兰却觉得好笑。
她当然知道蒋振南在顾忌什么。
在这男女授受不清,发乎情,止乎礼的古代,别说紧紧抓了手,就是轻轻碰了一下,就会演变成誉被毁,
清白就变成了不洁水性杨花的女子,轻者嫁与毁她清白的男人,重则则直接浸猪笼。
不过,她林月兰可不是正统的古代女子,她可不奉行那一套。
你那些与男人谈天说地,拼酒吃饭之类的,她可不会压制自已。
当然了,她也有自已的底线,可不能让自已成为随随便便的女子。
林月兰笑着摆手道,“南大哥,没事。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有必要和计较的这么多吗?”
呃,林月兰也简直想咬掉自已的舌头。
这是什么话啊?这话不是明显有着暗示性啊,朋友之间,就可以牵手之类的啊?
不过,好在,蒋振南没有反过来,或者带着些油腔滑调的那种男人,不然,他一定会说一句,“那我们以后就可以牵手了吗?因为朋友嘛。”
蒋振南带回面具,然后在皎洁的银色月光之后,一大一小的影子,往着家的方向而去。
当蒋振南和林月兰一起回到家时,郭兵小三小六和小十二啧啧了两声,然后是一幕已经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一般。
天知道,实际上,他们也才只是两次见过他们冷漠的头儿,和这个掉进钱眼里的林姑娘走在一快。
这第二次就包括现在。
林月兰看了一眼院子里摆放的一些枯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也放开了。
今天晚上,他们也就只能将就一下,明天得去镇上一趟。
林月兰看了五个男人一眼,然后,就看到靠在最里边的小十二,指着他道,“你,明天早上跟我上镇去。其他人,给我上山打猎去。”
“月儿姑娘,我去吧。”蒋振南对于小十二陪着林月兰上镇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嘴就比心里快了一步。
林月兰直接决绝道,“不行!”
蒋振南是绝不能上镇上去,谁让他太扎眼了。
宁安镇对于京城人士来说,只是一个旮旯角落毫不起眼,很是贫困的一个小镇,但是,她却一点不敢小看古代人的八卦能力。
万一蒋振南这样一个人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