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族老们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李哥的跟前,那族老心里也是慌张的不行,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阵仗,便也有些拘谨的问道:“官差此来,所谓何事?”
“有人报案,周老三家里私自拘禁女眷,我等特来查看,这是搜查证,尔等可看仔细,若是不服,可去法院告诉。”李哥虽然势必要遵从法律,但面对这些村中族老,他也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讲起话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些族老则是没注意到,听到村子里有人拘谨女眷什么的,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村子里,有些女人不守妇道,男人随便关押,几乎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要不弄死人,村子里也没人当回事儿。
所以一听是此事,倒也不紧张,还以为是面前的官差弄错了情况,便走上前来说道:“这位官差,恐怕事情是弄错了,这男人管教女人,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村子,包括周围的村子,那都是世代遵循的传统,怎么能说是私自拘禁呢?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官差若是有空,可否给我等一些时间,让我等解释解释。”
“哼。”李哥冷哼一声说道:“这十里八乡约定俗成的道理,便大的国王法了吗!大宋律刑法规定,任何人不得私自拘禁任何他人,无论任何关系,都以非法拘禁论处,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立刻让开,否则便是同党,到时候牢狱之灾,尔等皆是耳顺之年,恐怕承受不住。”
“这,官差老爷,这王法亦来自民间,恐伤陛下官民和顺之意啊。”一位族老苦口婆心的说道,此时的他显然已经认识到眼前的官差,是真的准备动手了,便说出了以上这番看似劝告,实则威胁的话,若是李哥毫无准备,恐怕得先退一步再说,但此时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自然不会怵这些人,便开口说道:“官民和顺的前提得是民守法,尔等村民周老三罔顾法律,以乡村之教条为尊,丝毫不以法律禁止为意,私自拘禁他人,已经触犯法律,我等今日便要带走被拘禁人,尔等若是不同意,便以同党论处,自做决断吧。”
李哥这番话让在场众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但看着眼前浩浩荡荡上百人的队伍,大家虽然心里很是不满意,但动手的心却是不敢起的,见眼前的族老们始终没有动静,李哥也等得不耐烦了,再这么等下去,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官威就要被消耗殆尽,他便说道:“尔等赶紧让开,我等已到,拦官军办事者,全部以同党论处。”
说着,上百人便浩浩荡荡的向前冲去,那些族老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官兵会行动如此果决,在宋朝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国度里,一个老人站在面前,便是官老爷,也是不敢硬冲的,一时间有些防备不及,脚步都有些凌乱的赶紧让开了道路,一些年轻人怒目圆瞪,在他们看来,这群官兵简直是无理取闹,别人家自己管理自己的家务事,这些官兵凭什么来插手。
更何况自家的族老如此狼狈,更是让他们无法忍耐,但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几名官兵便拿着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只要敢反抗,便是一枪下去,再铁的汉子,面对枪杆子,除非是不要命了,不然绝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官兵们从面前走过,而此时周老三家里早已经翻了天,李哥说出此行的目的之后,便有小伙子跑着把消息告诉给了周老三,周老三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跳,但随后旁边的人给他壮胆,说这是自家的媳妇,关几天怎么了,便是打死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大老爷们的,怎么能因为官军来了,就怂了呢。
这种话把周老三的脾气给激了出来,虽然心里很是害怕,但面上却是一副蛮横的样子,从家里拿出一把火枪来,站在门口,枪上面上着刺刀,一副要跟官兵们拼命的样子,一旁还有好几名小伙子也从自己家里拿出了枪,村子里的村民彼此之间宗族观念极重,大家彼此之间沾亲带故的,更何况关押女眷之事,各户人家几乎都有做过,如今出了事若是不管,放任官兵带走,那以后自己家若是也出了这样的事,到时候你指望谁来帮你的忙。
所以当李哥带着队伍来到周老三家门口的时候,十几人拿着枪已然站在了门口,挡住了见此,知道真正的肉戏来了,也不停步,直接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身旁几名警察便向前冲去,十几匹大马一同冲锋,这些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有许多人只是装装样子罢了,根本就不敢开枪,毕竟对警察开枪,那可是袭警,罪过可就大了,为了别人出头可以,但为了出头而把自己搭进去,没人愿意这么做,所以大多数人都闪到一边,深怕被官兵的战马给撞到,包括周老三也是拼命躲开。
“一个冲锋,村民们的枪阵便已经四散开来,看着人仰马翻的村民,李哥冷哼一声,说道:”敢把枪口对准公安局的捕快,你们胆子不小,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吗?若是你们刚才开枪,等待你们的,将是妻离子散,一辈子翻不了身的罪名,庆幸吧,你们的懦弱救了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命。“
“来人,给我开门!“李哥大吼一声,身后立刻走来两名力士,进入房门之中,一番寻找,很快便看到了那被囚禁起来的女子,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窖中,形容枯槁,已然看不出当初的秀雅姿态,满身的污浊,在这地窖之中,不能洗澡,排泄也只能就地解决,但双眼之中的不屈,却足以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