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妍这一摔正好摔在她的丫鬟秀萍(身shen)上,秀萍被乔伊妍结结实实地压在(身shen)下。
乔伊灵看着乔伊妍,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qg)怜悯,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冷意。乔伊妍可怜吗?可怜的。现在的乔伊妍疯狂狰狞,犹如一个疯婆子,跟以往蛮横骄傲的乔伊妍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乔伊灵知道乔伊妍很不甘心。是啊,乔伊妍怎么可能甘心呢。如果不是章平帝插了一手,乔伊妍是绝对不可能嫁给唐二牛。因为乔家不会有一个长辈同意。这么一看,乔伊妍的悲惨似乎都是来自乔伊灵。因为如果不是乔伊灵,章平帝也不会关心乔伊妍。
章平帝作为一国之君,朝堂大事,他都忙不过来,他有那闲(情qg)逸致去管一个小小臣子的女儿?这怎么可能!章平帝甚至没有主动出面,他就是稍稍透出那么一点意思,乔伊妍就只能嫁给唐二牛。
这就是皇权!无上的皇权!不容人质疑反驳的皇权!你能做的就是服从!
乔伊灵打心眼里讨厌这样的皇权。但乔伊妍这几乎已经毁了的一生真不能怪章平帝,而是该怪她自己。乔伊妍为她年少时的轻狂固执,几乎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啊!好痛!好痛!”被乔伊妍压在(身shen)下的秀萍忽然面色惨白,下(身shen)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
乔伊灵见状不(禁j)皱起眉头,女人下(身)况,要么是一月来一次的月事,要么是流产。看秀萍的样子,乔伊灵更相信是第二种。
秀萍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乔伊灵心中隐隐有猜测。
乔伊妍看到秀萍下(身shen)流的血,先是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猛地翻(身shen)骑在秀萍的(身shen)上,双手死死掐着秀萍的脖子,“你说!你说!你给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谁的!说啊!说啊!”
秀萍被掐的白眼直翻,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是——是——是姑爷的!”
“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乔伊妍瞪大了眼睛,眼底的疯狂之色愈浓,双手死死掐着秀萍的脖子,只恨不得将手中的这细脖给掐断!
强烈的求生使秀萍迸发出无限的勇气,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双手狠狠使劲将(身shen)上的乔伊妍推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秀萍剧烈咳嗽着。
乔伊妍被推翻后,挣扎间还要去掐死秀萍。
“乔伊妍你就是个蠢货!你以为唐志远——不对,是唐二牛有多(爱ai)你?我呸!我告诉你唐二牛从来没(爱ai)过你,他甚至还嫌你蠢!他跟我说世上就没你这样的蠢货!
咳咳——咳咳咳咳——唐二牛说我比你强多了,哈哈——咳咳——哈哈哈——你一个千金小姐,还不如我一个婢女讨男人喜欢,你说——咳咳——你有多失败!乔伊妍我告诉你,我早就是唐二牛的人了!在安阳时就是!你不是一直想跟唐二牛通信吗?是我一直帮创造机会传递消息,你——咳咳——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啊!哈哈——哈哈——咳咳——”
秀萍知道她完了,不过她就是死,也一定要好好羞辱乔伊妍这蠢女人一番!
乔伊妍眼前一阵眩晕,一段又一段破碎的画面在她眼前展现。乔伊妍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她自认为找到了跟自己两(情qg)相悦的好夫君,可实际上那夫君从未属于过她。她不止被一个男人给骗的团团转,她还被自己(身shen)边的丫鬟给骗的团团转,她乔伊妍实在是太失败了
“乔伊妍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唐二牛嫌弃你嫌弃的很,他说你在(床)上就是个木头。毫无(情qg)趣,跟个死人一样!唐二牛说你还不如我一个丫鬟!哈哈——咳咳——乔伊妍你说你有多可悲。你乔伊妍真的什么都不是!”
“噗——”
乔伊妍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陷入了昏迷。
乔伊妍疯了,当乔伊妍再次醒来后,乔伊妍疯了,她不记得自己是谁,她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疯疯癫癫,一会儿说自己是阿花,一会儿把自己当男人。但是乔伊妍对唐二牛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冯氏、乔帆还有乔伊涵陪在她(身shen)边,她都会抓住对方喊“唐郎!”
一会儿说什么“唐郎我好(爱ai)你,谁也不能把你我分开。”一会儿又说什么“唐二牛你个大骗子,你把我骗的好惨!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
总之,乔伊妍是疯了。
冯氏对着乔伊妍哭得肝肠寸断,乔老太爷对乔伊妍落到这样的地步也唏嘘不已。
“伊妍这样子不适合继续留在乔家了,给她找处安静的庵堂,好好静心养(身shen)体吧。”
就这样,乔伊妍被送到了离京城有百里开外的庵堂。庵堂的主持是一个真正慈眉善目,有着慈悲心肠的出家修行之人,在知道乔伊妍的遭遇后,她对乔伊妍也十分的同(情qg),承诺会好好照看乔伊妍。而冯氏又给乔伊妍安排了她的心腹嬷嬷,还有丫鬟伺候。冯氏决定每个月都会来看望乔伊妍一次,等她回到安阳,那就让帆儿或者伊涵每个月来看她一次。
乔伊妍的事(情qg)在这里画上了一个句号。一个花季之年,正是一生中最美好年纪的姑娘就这样断送了一辈子。
祁云这段(日ri)子很忙,锦衣卫的调查结果很快就送到了章平帝的案桌上,看到那些举人的供词,章平帝大怒,立即点了钦差,赐予他尚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