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儿上,赵王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在心里骂了燕王好几句,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与此同时,赵王也放心了,燕王一直就是那个没出息的燕王,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这就足够了。
赵王离开后,燕王一挥手将桌上的酒菜全都扫到地上,瞬间地上一片狼藉!燕王恨啊!这一个两个全都瞧不起他!就连赵王那蠢货也一直瞧不起他。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瞧不起他的人全都付出代价,他一定要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全都仰望他!一定!一定!
“启禀王爷,江阁老求见。”燕王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意,随即吩咐,“请江阁老去本王的书房。”
燕王换了一身衣裳便去书房见江利仁。江利仁一见燕王出现,当即就要行礼,燕王忙伸手拦住江利仁,“江阁老客气了。阁老帮了本王许多,咱们之间无须那么多礼。”
江利仁顺着燕王的手起来,也没有再坚持行礼,转而慢悠悠坐下,而燕王也坐了下来。
“江阁老现在来本王这里难道就不担心别人多心吗?”燕王问道。
“燕王多虑了,您奉上双穗禾苗,皇上最近对您宠幸有加,老臣来您这里讨杯茶吃,没人会说什么的。曹平知道后,不会说什么,太子知道后也不会说什么。”
燕王挑挑眉,不说话了。江利仁一直都是他的人。在曹平心中,江利仁是他的人,在太子心中,江利仁是最近投靠他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江利仁一直都是燕王的人。从燕王出宫建府,江利仁便向他投诚了。
燕王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哪里都不出众,有太子这个占据正统名分的人在前,还有安王这个母妃受宠,而子以母贵的幼子也稳稳压着他。甚至就连赵王都比他要讨喜,谁让赵王会说话呢?而他一直是所有皇子最容易叫人忽视的一个。
燕王没想到那时候江利仁就愿意投靠他。当然江利仁当时也不是什么高官,不过是一个刚考中进士,还没被授官的可怜虫罢了。不过江利仁给燕王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燕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江利仁问他的,你是龙子,是天家贵胄,你就甘心一直被人压着吗?你就甘心一直当垫底的那个吗?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燕王的野心和不甘全是被江利仁给挑起来的。江利仁不止是挑起了燕王心中的野心,他也帮了燕王很多很多。燕王之所以能将河南的一众官员笼在手里,暗地里培养了不少的暗线,这一切都有江利仁的功劳。对江利仁是感激的,这么多年来,江利仁都对他忠心耿耿。他甚至在曹平和太子之间做间谍,为他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这一次的双穗禾苗,本王也是该感谢江阁老。那双穗禾苗根本不是在本王的封地发现的,而是在安王的封地。江阁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双穗禾苗安到本王的头上,这份本事,本王真的是好生佩服。”
江利仁随意摆摆手,“王爷严重了。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也是安王自己愚蠢,连自己封地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也不怪王爷得到祥瑞的好处了。”
燕王勾唇一笑,那笑容有些邪魅,“这话本王爱听。不过江阁老,你不觉得本王现在冒出头有些危险吗?以前咱们定下的计策是让太子和安王鹬蚌相争,咱们好渔翁得利。可是现在本王跳出来了,就连赵王那蠢货都有些怀疑本王,太子和安王呢?他们怕是怀疑地更加厉害。只是他们没有赵王这般愚蠢,直接来质问试探本王。”
“王爷,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现在一味地躲在幕后是没有用了,太子和安王的斗争逐渐明朗化。更准确的说是太子压住了安王。不是太子有本事,而是皇太孙更有本事。这时候您一味地想要他们鹬蚌相争,怕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的。
王爷您在幕后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当当这幕前之人了,让皇上对您的印象深刻几分,把这潭水搅和得更浑浊一点。王爷您说是这个道理吗?”
燕王阴沉着脸点头,说的好听是幕后之人,说的难听,他不就是锁头乌龟!当了那么多年的缩头乌龟,燕王是真的感觉够了!也是时候轮到他展露头角了!
“江阁老说的很是,本王也觉得是时候了。不过江阁老,咱们在河南那儿捞了那么多,虽然河堤有几次被冲毁,但是咱们都压了下去。不过这一次的河水冲毁堤坝,事情太大,死的百姓太多,终于闹到了父皇这里。
皇太孙先是派了韩飞扬,接着祁枫那小子也去了河南,居然也插手了这件事。祁枫是死了,可是韩飞扬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本王的心里着实是有些担心啊。”
自从河南事发,燕王就没有一天能睡好觉的。不是担心那些百姓。在燕王心中,那些百姓只是贱民,就是全都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燕王唯一的担心的是他在河南做的一切被章平帝知道,到时候他就万劫不复了。
“王爷不必担心,您在河南经营多年,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那韩飞扬只要在河南就一定插翅难飞!这一点王爷放心就是。韩飞扬只有死路一条!”
“本王又担心韩飞扬死了,韩国公府和皇太孙不会善罢甘休。”
“河南距离京城有数千里之遥,到时候只要说韩飞扬是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