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血歌只觉灵魂一痛,九子鬼魔夺灵元珠的本体轰然炸开。连带着殷血歌的灵魂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势。一口热血涌上喉头,殷血歌艰难的将这口血咽了下去,但是一缕血迹仍然从他嘴角滑了出来。
脑子里好像有好几口铜钟同时敲响,殷血歌身体一阵踉跄,很是狼狈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第一狻猊等人脸色同时变得阴寒无比,他们齐刷刷的上前一步,拔出兵器锁定了第一泰山。森森杀意从他们体内扩散开来,在他们兵器上凝成了煞气凌人的刀芒,直指第一泰山等人。
第一泰山被第一狻猊他们的态度气得暴跳如雷,他厉声咆哮道:“大胆。大胆。你们是要造反么?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你们是我第一世家的嫡系子弟,你们要帮着一个妖孽忤逆长辈不成?”
第一囚牛厉声喝道:“闭嘴!就算你是长老,也无权来道院肆扰。如今道院由我等负责掌控。由不得东岳长老你在这里放肆叫嚣!速速退却。否则家族刑堂上。你东岳长老也免不得吃上一千龙皮鞭!”
殷血歌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听到第一囚牛声色俱厉的警告,他不由得惊讶的看了第一囚牛他们一眼。这几个家伙。他们还真敢和自家的长老对着干啊?第一泰山怎么样也是第一世家的长老,是第一代的老祖级的人物,他们真敢忤逆长辈?
“好,好,好!”第一泰山的眸子里两团碧绿色的火焰越发的炽热,他厉声喝道:“好得很!今天我就将你们一并拿下,先去外面砍了这妖孽的脑袋,将那些来犯的妖孽斩尽杀绝之后,再去找第一天他们说道理,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调教你们这帮狂妄小辈的!”
狂笑一声,第一囚牛挥动春秋大砍刀就朝第一泰山身边的一名甲士劈了下去。
“少废话,十数之内不退出道院,我就有权将尔等全部诛杀!东岳长老,你真的要一意孤行?”
两名手持金鞭的甲士同时大喝一声,他们挥动金鞭,带起两条蛟龙般扭转腾挪的金光,就和第一囚牛打在了一起。一名甲士手中金鞭狠狠的和春秋大刀硬碰了数十击,沉重的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痛,而另外一名甲士手上的金鞭则是划了一道弧线,正中了第一囚牛的后心。
一声巨响,第一囚牛的身体踉跄着向前扑了十几步,他后心护心甲和战袍被一鞭打得粉碎,露出了后背白皙的皮肤。一道粗大的血印子在他的后背上急速冒了出来,刚开始只是一条淡红色的血印子,但是很快就变成了一条长有两尺,宛如鹅蛋粗细的淤血槽高高的凸出体表。
第一囚牛闷哼了一声,第一狻猊、第一霸下等人怒喝一声,同时向前冲了出去。
第一泰山身后的数十名甲士纷纷迎了上来,他们三五人联手挡住第一狻猊他们一人,而那两名手持金鞭的甲士则是毫不留情的,在第一泰山的严词呵斥下,挥动手上金鞭,一下接一下的朝着第一囚牛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连续数十次重击,每一击都犹如重锤砸鼓发出沉闷的巨响,第一囚牛昂着头,挺着身体,被金鞭疯狂抽打了数十次,始终屹立不倒,但是他身上衣甲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浑身都是横一道竖一道的血印子。这些血印子迅速变得漆黑一片,看上去好不狰狞吓人。
“一群后生晚辈,胆敢冒犯尊长,这是给你们的一点点小小教训!”第一泰山背负着双手在那里放声长笑,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殷血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妖孽,没有人给你撑腰,你还是乖乖的跟老夫走吧!无非是一刀的事情,很快,很轻松。”
第一狻猊兄弟几个和第一囚牛一样,此刻也都被数倍于自己的甲士围殴,更有第一泰山带来的那些青年男子在一旁飞出飞剑和法宝不时给他们偷袭两三击。第一狻猊等人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衣甲碎了一地都是。
殷血歌的眼角剧烈的跳动着,刚才第一狻猊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时,他手上的力量代表着他的实力绝对不仅仅是眼前表现出来的这么点。但是无论是第一狻猊也好,还是龙生九子的其他兄弟几个。他们此刻几乎都是在纯挨打,没有一个表现出应有的水准。
他们在干什么?挨打很有趣么?
冷冷的看着第一狻猊等人,殷血歌突然发现在这几个家伙的眸子里,同时有一丝血线横贯他们的瞳仁!血线贯瞳,这是震怒到了极点,一如被撩拨了逆鳞的巨龙,是真的要震怒杀人的表现。
不管这几个家伙为什么保留实力,不管他们为什么从来不把真正的实力展露在外人面前,但是今天为了护着殷血歌,他们被第一泰山带来的人打成这个样子。殷血歌已经很承情了。
‘噗嗤’一声。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生得眉清目秀,但是在殷血歌看来就有点小白脸惨绿青年,看上去贼眉鼠眼很是欠抽的少年飞起一道青光。一柄三寸长的小小飞剑险而又险的擦着第一狻猊的面颊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条三寸长几乎见骨的血口子。
第一狻猊的瞳孔突然变成了一片鲜红。他的体内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心跳声。那犹如铜钟轰鸣的心跳声一响起,就立刻引动了殷血歌的心跳!
‘咚’的一下,殷血歌感受到了四周天地大势的一阵细微动荡。只有修炼了第一世家那无名法诀的人。才能感受到这方圆里许的天地都突然活了过来。好似一位高贵的君王被人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