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月初冷冷的笑了,“吉婶,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知道我二嫂和凡叔来这里给张大寒诊治,大家是同村人,我过来问一下他的情况,这并不过分吧?”
温月初扭头看向院子里的村民。
“大伙评评理,我上门问候一声也有错了?非要这样夹棒带刺的说我?他去沈家,这事我也是刚知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陆氏的声音尖锐,“如果不是你与那沈……”
“大吉媳妇。”温老太由白氏扶着进来,面色黑沉得让人害怕,“大吉媳妇,你做人要讲道理,说话要过过脑子,也要有凭有据。大过年的,我不想两家闹得难看。我家月初哪里错了?她也是刚知道,过来问候一下,你还打人骂人,还上劲是不是?”
“我家暖肯可还在里面救你们家的大寒呢?你现在在外头这么欺负人,你觉得合适吗?当时,我家暖暖不顾危险,晚上跟着你们一起上山救人,现在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人家的吗?”
温老太说着,看向众人,又道:“我家月初当时是被他爹给卖的,不是她自愿的。你们要怎么想,我拦不住,但是,谁要敢当着我的面说我孙女是一个下贱的小妾,等等之类的话,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大家都是穷人家,何必要在别人身上找痛快呢?难道说别人样样不好的时候,你们就心里就好受一些吗?你们说我家月初在村里勾三搭四,可是她勾过谁?又搭过谁,你们指名道姓说出来听听?”
温老太越说越生气,指着房门口。
“就是今天他张大寒去沈家伤成这样子回来,那也不是我家月初的错,我家月初可没有叫他去沈家。再说了,他是自己去的,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难道不是陷他于不仁不义吗?”
“大家都住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做事情,真的不要太过分了。”
温老太收回视线,看向温月初:“月初,月如,你们先回去。只要有祖母在,有你二哥二嫂在,不会有人敢胡乱编排你们。”
二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温老太看向一脸担心的白氏,“老二媳妇,你也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等,看看结果,然后我和暖暖一起回去。”
她知道白氏心里难受,也心疼自己的闺女。
温老太也心疼,所以刚才才那样冲着陆氏发难。
“不!娘,我在这里陪你吧。”白氏摇头。
温老太皱眉,轻推了她一下,“我要是你陪做什么?回去吧,看看你家两个闺女去。”
白氏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回去。”
温老太点头。
白氏也是真的放心不下温月初她们二人。这两天不是被这个打,就是被那个骂的,这事也真是够了。
白氏心里疼的紧。
以前她软弱无能,所以,被人欺负,也不敢反击,现在不会了。
他看向陆氏,道:“大吉嫂,大寒伤成这样,我们大伙都关心,所以大家都守在这里。你不要把别人的好心都当是别有目的。大寒为什么去沈府,这事得等他醒来说说,而不是你一个人胡乱的猜,然后就随意给我闺女扣个臭名声。”
“我胡乱猜了吗?”陆氏气坏了。
白氏立刻问:“大寒亲口说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不是猜,你又是什么?”
“你你你……你还有理了?”
“我们本就不差理,我们为什么要理亏?倒是你,你刚才打人骂人,你理亏,你欺负人。”
白氏露出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
“我告诉你,谁敢欺负我闺女,我就跟谁拼命。没错!我是性子软,好欺负,但是以后不会了。哼!”
她朝陆氏哼了一声,然后大步离开。
“欸,你们看看她,她还……”
“你就少说几句吧。”张大吉扯了下陆氏,一脸歉意的看向温老太,“温婶,对不住!你别与她一般见识。大寒伤得重,她心里着急,所以说话也没细想,说了些伤人的话,做了些伤人的事,这些我替她向你道歉。”
张大吉越说越小声。
红着脸,满面愧疚。
温老太抬手,面色稍缓,“大吉,我刚才说的话,全是心里话。大过年的,进门关心一下伤者,也要挨打挨骂,这说不过去。这事情是怎样的,大家都不清楚,指着鼻子就骂人,这算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家月初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些没个影的传言,你们再传,我以后听一回就跟你们理论一回。咱们若是把话说不清楚,那就一起找村长理论。”
张大吉忙点头,“是是是!”
这时,有村民过来劝温老太,“温婶,你别动怒!阿正媳妇上次救了那么多人,我们可都念着她的恩情呢。以后,有谁与你们家为敌,我们都不会再与哪一家来往。”
“对对对!救命之恩,哪是说忘就忘的。阿正媳妇夸过你家月初,我相信月初一定不像传的那样。”
“对啊!我们相信阿正媳妇的话,她说好的,一定不会坏。”
“是啊是啊。温婶子,你就别生气了。等张大寒醒过来,问一下便一切都明白了。”
“……”
温老太点头,朝众人致意。
“谢谢大家为我们说公道话,谢谢!”
陆氏臊红了脸。
张大吉低声道:“你也跟温婶说话对……”话还没说完,陆氏就甩开张大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