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她了?她自己脑子有病不治,走路不看路,这也怪我了?”提及温月娥,温崇正就气极。
他拿着剪刀,退后三步,低头审视着她,好一会儿,他才站回她面前,三两下就把刘海修剪好。
“好了。”他放下剪刀,拿过一旁的镜子,“你看看。”
宋暖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不错!你不用被我剪光头了。不过,阿正啊,你是不是避重就轻了?你还没说,你在外面怎么欺负温月娥了?”
温崇正放下镜子,低头看着她,含笑问:“那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暖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也就能心中有数。如果李氏她们找上门来,我不至于太被动。”
心凉了!
温崇正觉得自己是在求虐,没事问这个干啥?
撩妹吗?这分明是自虐!
不过,宋暖说的有道理,这事她该知道。省得温月娥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影响了他们的夫妻关系。
他把温月娥抱他,又被他甩进小沟里的事,全说了。
宋暖嫌弃的看着他的衣服,“换了吧!怪不得自你进来后,这屋里的气味就不太好,原来是狐狸味啊。以前谁说我狐狸精的?现在你知道谁才是了?”
闻言,温崇正哭笑不得。
这语气像是在吃醋,可他已经不想再问一次了。
省得自虐!
“一直都知道,我家娘子可般清纯可爱,又怎么会是狐狸精呢?”
“清纯可爱,不像赞誉,倒像是在骂人,我可不是那样的小白兔。”
“暖暖,我的手不方便,是不是可以请你帮我把这身沾了味道的衣服换下来?”温崇正张开手。
宋暖瞪了他一眼,“让你先别沾水,但并没断了手,怎么就不能换衣服了?你快换吧,换完就把药喝了。明天还要去镇上,我们都要早点休息。”
“好!”
宋暖出去了。
温崇正找了衣服,想了下,干脆又去打水,左手抹身。
宋暖站在桂花树下,花香扑鼻,她想到温崇正放在洗,心情不禁好了起来,嘴角微翘。
那小子挺细心的。
“宋二丫。”温月娥披着一头湿发朝宋暖走来,她看着宋暖嘴角的笑,心里更是恨到不行。
宋暖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
胸前,一马平川。
后面,两川全平。
脸上,颧骨太高,嘴巴太大,鼻梁太平,眉毛太淡,眼睛有点吊三角。嗯!一副尖酸刻薄福薄禄浅不好生养的模样。
这副尊容,还想勾引别人家的汉子,谁给她的勇气?
梁家小姐姐吗?
“哎哟,这怎么突然有一股泥腥味?”宋暖皱眉,夸张的嗅了嗅,又道:“哎哟哟,我错了!这不是泥腥味,这分明就是黄鼠狼的味道。”
说她是狐狸都太夸赞她了。
温月娥现在这样子,就与那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并不多。
“宋二丫!”
“叫魂呢,如果只会这三个字,麻烦你滚开。”宋暖突然厉声一喝,面色冰冷,“我有没有说过,没有宋二丫这个人了?再在我耳边乱嚎,我不介意明早到河边说说今晚在河边发生的事。”
早上,村里妇人都在河边洗衣服,可以说,那里是八卦发源地。
“你你你……你知道了?”
“你以为阿正会瞒着我?”宋暖勾唇笑了,“他怕我误会,一回来就向我坦白了。我说温月娥,你还要脸皮吗?一个久病的男人,你也想生剥活吞了,你是不是饥渴得不得了啊?”
温月娥的脸,瞬间苍白,嘴唇翕翕,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一下子就打败了对手,宋暖觉得太不得劲了。
她伸手从树上摘下一朵桂花,绕过温月娥,直接回房了。
“哈哈哈!”
温月初站在窗前哈哈大笑,刚才宋暖和温月娥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她隔着窗冲着树下的温月娥,道:“当真不要脸了。还说这老温家的脸面是我丢的,瞧瞧你们大房,那一个不是黑心黑肺,脸皮比城墙厚?”
温月娥冲上去。
“温月初,我要与你拼了!”
砰!窗户关上,温月娥一头撞上去,险些没把鼻子撞得更平。
她捂着鼻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你是想把祖母吵醒了,然后告诉她,你勾引温崇正这事?”隔着窗传来温月初鄙夷的声音。
温月娥连忙捂紧嘴,哭着回屋了。
温月初低哼一声,“真是没用!丢人现眼。”
李氏在屋里洗澡,她为了侍候温月娥,自己也弄得一身是泥,便让温老大提水进屋给她。
温老大一听她要洗澡,便躁动起来,在她洗到一半就扯她出来,按在桶边,让她背着自己趴着。
一番大汗淋漓。
李氏身上全是水,滑不溜秋的,温老大一时有种回到年轻时的错感,老牛耕田更是得劲。
两人哼哼嗤嗤的,哪还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温老大的隔壁就是温崇正的房间,李氏叫起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好过来。
宋暖可能是太累了,沾床就睡着了。
温崇正从不知道自己的耳力这么好,这会儿躺在床上,隔壁屋里的动静全进了他耳中。
他捂紧耳朵,可还是觉得听得见。
他心想,可能是他这一头正好靠着隔壁的墙,所以更容易听见动静。他嚯的一下坐了起来,默了默,爬到床头那边。
算了,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