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内,贾宝玉与袭人,晴雯等正在玩闹,忽的听外面有小丫鬟回报“老爷在前院叫二爷。”
贾宝玉听后还未觉如何,袭人等大丫鬟听后俱都脸色一变。贾宝玉看着她们的表情着实是好笑,看来贾政在这些人当中威望太高了。其实也无怪她们有此反应,实在是贾政每次传唤结果都是宝玉被打或者被罚,当然前两天的那次除外。
见她们都惊慌失措的样子,贾宝玉道:“你们不必担心,上次老爷叫我不也没什么事情吗?”
袭人埋怨道:“估计是二爷刚刚跟李奶奶拌嘴,传到老爷那了。老爷最注重孝道,这次怕是不太妙,要不要我通知下太太,老太太?”
晴雯扫了一眼一众小丫鬟道:“不只是哪个小蹄子在乱嚼舌根,被我发现了,可饶她不得。”
这几个小丫鬟听到晴雯这话也不敢吭声,贾宝玉忙劝道:“你们都不能盼爷点好的?我这就去见老爷,你们好生待着,莫要像上次那样惹的一家不安生。”
说完,就走出院子。很快便到贾政的书房,再次来到这里,贾宝玉不由感慨,短短几天来这里两次,一点小小的动静都需要敲打,看来这次要彻底解决掉贾政这个‘拦路虎’了,不然如何能放开手脚。
贾宝玉一边想,一边朝屋内走去。刚进屋,便见贾政怒气冲冲的在椅子上坐着,旁边站着一个面容俏丽的中年妇人,那中年妇女贾宝玉也认得,正是贾环的生身之母赵姨娘,也是红楼最希望贾宝玉倒霉的。
赵姨娘一见贾宝玉,眼角便露出一丝厌恶的目光,接着颇带玩味的看着贾宝玉。
贾宝玉在看到赵姨娘在这的时候基本也明白这次的原因,面上不漏神色道:“父亲相召,不知所为何时?”
贾政怒道:“你这个不孝子,前两天以为你转好了,没想到今日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岂能容你?”说着便要招呼人前来。
贾宝玉平静的道:“还请父亲明说,孩儿自认为这几天安分守己,实不知父亲所指为何?”
贾政看着贾宝玉如此的坦然,心里的火气也稍稍下降,道:“刚才可曾辱骂你的奶娘?你是读圣贤书,岂能不知孝道?奶娘虽非你之嫡亲,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岂是君子所为?”
赵姨娘也在旁边拱火道:“宝玉,不是姨娘说你,李奶奶毕竟年纪也大,如何经得起你的辱打?”话刚说出口见贾政朝她瞪了一眼,便赶忙闭嘴。
贾宝玉看着眼前的赵姨娘不由一阵好笑,她不说话,贾宝玉到真拿她没办法,但一张口贾宝玉便有足够的理由对付她。想到这贾宝玉便对贾政道:“父亲,不知道是谁向你说我辱打李奶奶?孩儿并无辱骂奶妈,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李奶奶和他儿子李贵向来仗着小时候奶过我几口,在府内骄横霸道,往日常去我那拿些小玩意,因我敬她奶过我,便未追究过,平日她儿子在我身旁伺候,我也是诸多忍让。今天我出门,她儿子李贵浑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于是我便把李贵撵走,结果回来我便见她在我的住处哭闹,另外孩儿也并无辱骂她,父亲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今日有人中伤孩儿,还请父亲做主。”
贾政听后,见贾宝玉说的有板有眼,这些事情随便一问也都清楚,料来说的是真的。瞪了赵姨娘一眼,道:“你且先下去,以后再听风就是雨,仔细着点。”
赵姨娘如蒙大赦,慌忙告辞,内心对贾宝玉的厌恶更加多了。
见贾政喝退赵姨娘,贾宝玉又道:“往日父亲忙于案牍,对家中之事关注甚少。孩儿这几天仔细观察过,家中奴仆多有欺上昧下,欺辱主子的奴才。”
贾政听后,满脸惊惧道:“果有此事?”
贾宝玉回道:“不说别的,就你手下的小厮,有的便不曾把我放在眼里。可以想象他们是如何对待其他主子呢?”
接着又道:“虽说我贾家现在富贵,可是蚂蚁多了咬死象这个道理父亲应该懂得。若我贾家遇到什么危难,那么这些人就可能是压死我贾家的最后一棵稻草了。”
贾政听到贾宝玉这番话,看着贾宝玉的目光又是惊又是喜,原来的贾宝玉根本不会考虑这些问题,更不可能跟他讲。贾政望向贾宝玉的眼睛更加炽热了几分。
其实贾政作为一家之主怎么会一点风声没有听到?只是平时看着后继无人,整日便沉浸在案牍劳形之中。今日见儿子主动跟他提起贾家的问题,心下也满怀宽慰道:“你说的这些东西为父也大都听过,确实不知发展的如此严重。不过还是要以学业为重,科举为重。当我贾家一直高高在上,那么一些小问题根本不会暴露,一些跳梁小丑也不会出来。”
贾宝玉听到贾政的话心里也是大为赞同,只是令他惊奇的是这番话居然从贾政口中说出。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贾宝玉很是清楚,越庞大的集体,问题越多。看来贾政也不像书中写的无能,是个迂腐无能的书生。
贾宝玉点了点头道:“父亲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常年在外忙于公务,也不好插手,不如有孩儿代劳,如何?”
贾政沉吟了会儿道:“近些时日见你做事颇有见解,也有些承担。除了学业外,我以后不会在像以前约束你。”
贾宝玉大喜道:“多谢父亲,孩儿定然谨记父亲的教诲,读书的事情不会放下。”
见宝玉面露喜色,贾政也是心里高兴。自贾宝玉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