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正听了贾宝玉这话,更是心中窝火,这不是让自己藐视公堂吗?原本的法律就有,不管是何人,现居何职位,只要牵涉到案情,一概需要与寻常人一视同仁。
“不牢贾翰林牵挂,老夫身体好的很,不需如此,若是贾翰林站不动了,倒是可以拿个椅子过来。”梅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虽然如今梅正也知道今个怕是奈何不得薛家,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恶心他们一把,不能让他们太过称心如意,特别是对于薛蝌,最好是能高他一个随意伤人的罪名。
“梅老翰林说笑了,小子年纪轻轻,身强体壮,不需要什么椅子,只不过我看公子脚步虚浮,走路也不稳当,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啊?若是这般最需要椅子的乃是他才对。”贾宝玉笑道。
梅勇一听立刻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瘪三,你可小心点,若是被老子抓到”
还未说完,梅正便赶忙将梅勇喝退,他心中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此刻乃是在公堂之上,如何能这般说话?
一个不好若是被他告一个侮辱朝廷命官,只怕还有的麻烦。
贾宝玉却是毫不在意,笑了笑说道:“梅公子身体不舒服,我自然是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的,梅翰林放心,咱们好歹也是同僚一场,又岂会为难贵府的公子?”
梅勇气的肺都要炸了,偏偏还不能在这件事上跟贾宝玉争论,冷哼一声便不再搭话。
上面的韩遂看的是一清二楚,见梅翰林三两句便被贾宝玉挤的话都不敢说,心中也是暗叹一口气,这小子果然是不简单,怪不得自己的人会屡次折在他的手上,单单这伶牙俐齿就够人喝上一壶了。
而其他的一旁的文书,通判等官员,见两位翰林学士在此争论,也是大跌眼镜自不必说。
且说韩遂见梅正被贾宝玉说的没有还口之力,忙出言笑道:“今个乃是关于两家退婚一事,其他的事情还请私下解决,莫要在公堂之上谈论别事。”
韩遂刚说完话,贾宝玉摇了摇头道:“韩大人此言差矣。”
“哦?!”
韩遂奇道:“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
贾宝玉道:“是都错了,其实这薛家并没有与梅家定亲,如何又谈得上是退婚?只不过今个乃是知道梅家状告我们,因此才来的。”
“恩?”
韩遂愣了一愣道:“可是昨日你不也写了状纸状告梅家不肯退婚吗?怎么又没有这订婚的事情了呢?”
下面的梅正刚听贾宝玉这话,也是愣了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脸色更是难看,这小子好狠的心,这时要反高我们诬告。
贾宝玉摇了摇头说道:“想必昨日大人回去并没有看我写的状子吧,我高的是梅家私自诬陷我们,反而与官兵勾结,私自扣押我这薛蝌兄弟。”
韩遂脸色一正他也知道贾宝玉巧舌如簧,若是问他怕是会被他搪塞过去,因此眼光一转,朝着贾宝玉一旁的薛蝌道:“你们薛家与梅家没有订过婚吗?我可告诉你,公堂之上不许胡言乱语,若是坑蒙本官,你又多了一条罪状。”
在路上贾宝玉和薛蝌早就对好了语言,薛蝌此时也是不慌不忙道:“我贾兄弟说的很对,我也真莫名其妙,怎么我薛家何时多了这门亲事,在这里还要请大人为我做主,他们家如此诬陷我倒还好,可是舍妹如今,云英未嫁,如何能遭到他们这般污蔑?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说着双手一档,用手指在眼角不住地抹泪。
贾宝玉心中暗赞一声,这薛蝌的演技倒是挺不错。
“梅翰林,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他家早就与你们定国亲了,不知道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有证据,那么薛家就是在蒙骗本官,蒙骗朝廷,如此更是罪加一等。”韩遂说着,不住地给梅正施以眼色,意思是快些将东西拿出来,我这就直接结案了。
梅正自然是看懂了韩遂的意思,早上忙着找婚书,一时间忘记通知韩遂,如今只怕韩遂还被蒙在鼓里,只是此刻他又到哪里弄出来一份婚书?
心中苦笑一番,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韩遂看的也是心急,又忙着追问了两句,梅正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韩大人,昨日我家中失窃,如今那婚书竟然被人给偷了,还请大人立即派干将出马,早日将我家那婚书给找到。”
韩遂一听这话,顿时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心中骂道:“真是个废物,居然连着东西都看不住,这良好的时机也就白白的错了过去。”
心中虽然急的想骂娘,可是面上却正了正色说道:“既然是昨夜失窃了,那么本官自然会派人前去勘察,看来这件案子如今也只能先行搁置,等到找到东西再行定夺。”
贾宝玉冷笑一声说道:“韩大人此举怕是有失偏颇,如何能断言有这婚书一事呢?一个偷盗东西,怎么会偷盗婚书?依我看梅大人这分明就是推脱之词,如何又能当真?”
说着又是拱了拱手道:“若是今个韩大人不给我一个交代,等会我就进宫,可以与陛下聊一聊这个事情,看看他老人家是如何看的。”
此言一出,韩遂也是打了个冷颤,若是真闹到那,只怕他们倒是有机会拿掉自己了,到时候只怕自己也难以保全。
“贾翰林说的哪里话,此事何须惊动圣上?依我看此事可能是一个误会吧。”韩遂说着还吵着梅正不住地打眼色,意思是快些认个错,不要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