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你不能,此生没有机会和她牵手,可是,你所需要去面对的现实,这样的现实,不是那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和你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不是你站着呼吸,而她——”

方慕白的声音悲怆,再也说不下去。

曾元进起身,提起茶几上的水壶,给方慕白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谢谢你!”方慕白道。

曾元进拍拍他的肩。

“迦因,她,会好好活着的,我们,都这样希望。因为,如果她有了什么意外,泉儿这辈子,都不会,不会好好睡一觉了。”方慕白叹道。

“泉儿这件事,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曾元进道,方慕白摇头。

“感情是没法控制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所以,谁都没有错!”方慕白道,“我现在就希望,一切能够回到应该的位置上,迦因和霍漱清、泉儿和希悠、以珩和顾希,他们,每个人都能好好的在一起,这是我的希望!”

曾元进端起杯子,两人轻轻碰了下。

“不过,你对那个姜毓仁是不是关心过头了?为他冒那么大的风险——”曾元进道。

方慕白含笑摇头,道:“我没儿子啊,你和承秉都是有儿子的人,只是让我眼馋,我总得给自己找一个才行!”

“泉儿也算是你儿子,以珩那小子早就是了,现在你还想又多一个?够贪心!”曾元进笑道。

“等迦因没事了,你安排我见一下他。”曾元进道,顿了下,叹道,“你这个人啊,操的心可真多!”

“没办法,为人父母心嘛!”方慕白道,沉默了片刻,他说,“他那件事的风头也算是过去了,我想,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他的安排。”

曾元进点头,道:“没问题,等我和他聊聊再说。”说完,他叹息了一声,“不说你的那个冒牌女婿了,就我家这个女婿啊,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年轻的时候都会犯点错误的。”

“可这件事,枪击——”曾元进道。

“你没想抽他一顿吗?”方慕白问,“我听说春明书记的儿子可是把他揍了一顿呢!”

“春明的那儿子,唉!”曾元进叹道。

“他们那边已经在尽力减小这件事的影响了,引起社会恐慌倒是不至于。就怕有些人抓着这件事来向霍漱清难

,你也知道的,这世上总有人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捅刀子!”方慕白道。

曾元进点头,道:“我也担心这件事会对1;15o85o265他以后有影响,毕竟那个女人不光彩。”

“你现在愁这个也没用,过几天和春明书记好好商量商量。”方慕白道,“正好,棋盘来了,今晚我们好好下棋!”

说话间,勤务人员端来了围棋棋具。

“不和你玩这个。”曾元进道。

“不行,你不喜欢也得玩,小心将来我外孙把你杀个片甲不留!”方慕白笑着说。

“这口气大的!”曾元进笑道。

两个人摆开棋具,一来一回,静静等待着医院的消息。

过了凌晨四点,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霍漱清和曾泉都快步走上前。

姜大夫摘下口罩,面带微笑向他们点头。

曾泉情不自禁地按住霍漱清的胳膊,手却颤抖着。

“子弹取出来了,手术很成功。对神经系统的伤害,做到了最小。”姜大夫道。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霍漱清问。

“这个,根据以往的经验,或许需要半年,不过,这需要我们多方面的配合,治疗方案还有你们家属的情感抚慰,我们一起合作,病人会早日清醒过来。”医生道。

“我立刻给家里打电话。”曾泉拍拍霍漱清的肩,道。

“手术的副作用,”霍漱清问医生,“她的身体和精神方面,会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望着他,认真地说:“病人身体受了严重的伤害,因此,即便是醒来,也需要长期的物理治疗来恢复。有些病人,甚至会变得像婴儿一样,失去很多的基本技能,比如说行走,吃饭,等等。不过,这是因人而异的,我们没办法预测每一位病人会出现怎样的术后情况。”

霍漱清点头。

“至于精神方面,有些病例出现过病人失忆的情况,并不是完全丧失记忆,只是部分,就像我刚刚跟您说的没办法吃饭和行走这些,很多都是因为失去了记忆,而不是真的出现了生理功能的丧失。究竟其他的一些生理活动会受到怎样的影响,这些,都要等到病人清醒之后才能知道,因为,每个病人都是特殊的病例。”医生补充说。

对于医生所说的这一切,霍漱清心里早有准备。

只要她能醒过来就好,其他的,不管,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只要,只要她不要撒手离开他!

“谢谢,谢谢你,姜大夫,谢谢!”霍漱清握手道。

“应该的,等会儿您夫人就会出来了,稍等片刻!”医生道。

霍漱清点头。

“我去跟院长汇报了,失陪!”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霍漱清背靠着墙站着,嘴角突然咧开了一丝笑。

抬起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六月四号上午四点二十分!

天啊,已经是六月四号了啊!这一天,真是,太长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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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曾泉将电话打到了父亲的手机上,曾元进听到儿子说手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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