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万成集团进入紧急状态,于思琪担心顾浩一个人应付不来,让小包回去公司帮忙,自己留在戒毒中心照顾顾乘风。
在于思琪的精心照料和精神支撑下,顾乘风忍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发作,终于有了些好转。
于思琪借用了戒毒中心的厨房,每天为顾乘风做些可口的饭菜,顾乘风看起来状态好了很多。
“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顾乘风打电话给小包。
不知道小包说了什么,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重。
于思琪在一旁,用手指轻轻抚平他眉间皱成的小山。
“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挂掉电话后,顾乘风拉着于思琪的手,语气凝重的说:“有件事我必须去做,但这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告诉你这几个月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下午三天到凌晨三点,顾乘风将自己在那座小岛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于思琪。
于思琪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
“所以,我为了活命,被迫和蒂亚住在了一起。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我不能骗你。”
于思琪起身,去了卫生间。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于思琪看着镜子里自己哭红的双眼,心中波澜起伏。
他的经历仿佛人间地狱一般,虽然活着,却活得如此艰辛。
她想象把顾乘风换成自己,那大概现在就算不死,也疯掉了。
冷静了许久,于思琪终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看着顾乘风纤瘦的手腕上一道道刀疤痕迹,她无法想象在那种黑暗的地方,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扑过去,紧紧抱住顾乘风的头,将他搂进怀里。
“忘了吧,忘了那一切,就当是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你能活着回来,真好!”
顾乘风搂着于思琪的腰,头贴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终于,颤抖着,落下了眼泪。
这么久以来,他终于,放纵自己哭了出来。
那些被压抑在心里的,被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哀伤,统统以眼泪的形式,发泄了出来。
顾乘风哭得浑身颤抖。
于思琪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无声安慰。
三天后,黑子和老黄出现在了顾乘风的病房。
看他们有事要说的样子,于思琪主动出去了。
“呦呵,有老婆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快就恢复成人样了!”老黄看到顾乘风终于胖回来一些,开玩笑道。
“当时可真是吓我一跳,差点儿还以为你是一具行走的骷髅!”黑子更爱开玩笑。
“你们俩贫的太过分了啊!”顾乘风看到昔日战友,心情舒畅了不少,“事情办得如何?”
“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们报告了上级,在大使馆和联合国的协助下,彻底把那个岛上的一切都给毁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个地狱小岛了。”黑子说着,“当时那场景,大快人心!可惜你没在现场,虎子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那座岛上,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但是有很多人是被抓过去当苦力的,被杀死的人除了那个女人,没人知道数量。”
“你猜怎么着,我们去的时候,那些人正在为那女人举行葬礼,把人扒光了放在海边的礁石上,让海鸟啄食,我都要看吐了!”
顾乘风眼神闪过一丝冷冽,沉默了。
“这是她的报应。”过了一会儿,顾乘风幽幽说,“真正蛇蝎心肠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子和老黄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
毕竟,他们在营救那一晚,见过老大是怎么央求那个女人,只为了吸上一口的。
那场面估计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却永远不会对人提起。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自己掌控了,但是上边有交代,咱们的规矩你懂,部队的名字番号和整个过程,不能出现在任何媒体上。”
“用你提醒我?”顾乘风点头笑着,捶了老黄的肩膀一拳。
“行啊,有点儿劲儿了!赶紧好起来,连长让我传话给你,有时间带着老婆孩子去看他,他想你了,想跟你下棋。”
“一定。”
道了别,顾乘风送两人到病房门口。
拳头互相怼怼,各自信任的笑容,让门外的于思琪看到了顾乘风难得一见的样子。
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冰冷漠然,在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们面前,他露出了阳光一般灼热的笑容。
于思琪欣慰的站在顾乘风身后微笑。
她为他感到开心,看着他一步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像是涅槃重生。
“接下来,你要帮我。”顾乘风对于思琪说。
“悉听尊便。”
隔天,新闻节目播出了一条关于我国军队联合邻国政府及邻国大使馆成功破获重大毒品种植走私案,缴获的毒品和种植作物用吨计算。
新闻中没有提到是哪只军队、怎么协助邻国破获的毒品案件,也没有提到顾乘风三个字。
这几乎只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国际新闻。
只是在新闻播出两个小时后,某个门户网站上,登载了一名某部队战士关于此次任务的文字采访。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事先找到一名当时在距离那座岛屿很近的一座岛上度假的顾先生,让他协助我们的工作,顾先生曾经在军队服役,具有一定的侦查能力,他卧底将近两个月,帮我们拿到了岛上的地形图,武器装备情况和制毒运毒的具体情况,并协助杀死了岛上的负责人……”
出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