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好了?难得啊!”安迪端起顾泽宇的酒杯,一饮而尽。
“本来就很好。”顾泽宇拉着卓雅的手,温柔的看着他。
卓雅脸上笑着,心里却对顾泽宇的演技感到恶心。
“倒是你,怎么沦落到在这里当脱衣舞娘,被那么多男人摸来摸去很开心吗?”
安迪的脸色有些细微变化,随后却不屑轻笑:“当他们是摆设好了,一副皮囊罢了。”
无所谓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孩子还好吗?”顾泽宇问。
“暂时算是稳定下来了,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他还是不知道吗?”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你觉得我还能拥有抚养权吗?我不能没有我的孩子,就算在这里跳一辈子,我也要治好他的病,亲自将他抚养长大。”
卓雅在一旁听着,惊讶于安迪居然有个孩子。
“来找我有事?”安迪转移了话题。
顾泽宇招呼酒保,又送来几杯酒。
“卓雅父亲出事,留下话让她找陈豹帮忙,这件事你怎么看?”顾泽宇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情况。
安迪沉思一会儿,随后冷笑。
“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喝了一口酒,两只手指捏着酒杯的边缘晃动,“陈豹背后的势力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些人的把柄,在他手里的更多,只要他愿意,救出卓有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们有找过他了吗?”
顾泽宇转头看卓雅,卓雅点了点头。
“他妈的qín_shòu,让我陪他睡才肯就我爸。”
安迪苦,顾泽宇则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毕竟,这么多年,他们见惯了陈豹对女人身体的痴迷程度。
“你陪他睡了?”安迪调笑问。
“我宁愿去死。”卓雅嫌恶的说道。
“其实他在床上还是很厉害的。”
“看来你念念不忘?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见两个女人你来我往话里藏刀,顾泽宇有些头疼,立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你觉得陈豹会管这件事吗?”
“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安迪又喝了一杯酒,眼神迷离的看向舞池,年轻人们正跟着的节奏,群魔乱舞。
“为什么?”卓雅不解。
“如果帮,陈豹就成了那些人的威胁,说不定救出你父亲之后,他就自身难保了,可如果不帮,他又担心你父亲会将他的事情一并告诉警方,那他只会更快的跟你爸一个下场,你说他难不难受?”
卓雅看顾泽宇,见他正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卓有成就是抓住了陈豹的弱点,才要你找他帮忙,可是你别忘了,他是一头豺狼,如果逼急了他,后果如何,可就没人知道了。”
“后果会如何?”卓雅担忧的问。
顾泽宇冷笑:“后果,他会让你爸永远开不了口。这样无论是他还是他背后的人,就都安全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如果我这里有那些人行贿的证据的话,我能不能直接交给警方?”
“那样的话,你父亲的行贿罪名坐实,判刑是必然的,不过,说不定能保一命,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吧。”
“为什么会这样……”卓雅看着杯中鲜红液体,无力说道。
安迪为她的酒杯中斟满了酒。
“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很有钱,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所以就很厉害的,其实,我们这些人,不过只是那些有权利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旗子,等到棋子没用了,就成了废子,废子的下场就是被扔掉,所以,不要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也不要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安迪的话让顾乘风和卓雅都沉默了。
“你愿意帮我吗?”卓雅问安迪。
“我一个脱衣舞娘,去蚂蚁憾大象?别开玩笑了。”
“但是你至少知道陈豹的弱点,或者他的关系网,我知道你恨陈豹,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救人、毁人,一举两得。他的关系网,你知道吧?捣毁那张网,他就无处遁形了!”顾泽宇低声说。
安迪看着顾泽宇,最终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这么做,必须要一个人帮忙。”
“谁?”顾泽宇和卓雅同时问道。
“顾乘风!”
顾乘风正在书房整理文件,突然打了个喷嚏。
窝在柔软沙发里,陪在一旁的于思琪合上手中的书,起身为他披上了外套。
“天气渐渐转凉了,多注意身体。”
顾乘风拍了拍于思琪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继续工作。
于思琪瞄了一眼,无意中发现顾乘风正在整理的东西有些不太寻常。
“这些是?”她从不掺和顾乘风不愿说的那些事情,可眼前的这些文件上,为什么都有她的名字?
特别是其中一张文件上,明确写着榆林路二十三号。
这个地方,她永远都记得。
“这些是我名下的所有财产,现在我将这些都转到你的名下。”顾乘风见于思琪问起,也就不再隐瞒,将实情告知,“以防万一。”
于思琪有些害怕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财产都转给我?”
见于思琪一副十分担心又紧张的样子,顾乘风把人拉着坐在腿上,轻声安慰。
“没什么,只是要打一场硬仗,担心中间会出什么问题,为了保证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我们要暂时办理离婚手续,然后我所有的财产都将无条件转移到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