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顾乘风必定毫无顾忌,自己开着私人飞机立刻飞去b市找于思琪。
可如今形势不同往日。
他即将踏入水深火热,不想于思琪被自己拉进这艰难困境引火烧身。
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在此刻将她推得远远的,远离自己,远离a市即将到来的这一场大风波。
“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去找你。”顾乘风心疼的说。
顾乘风一直开着电脑,第二天和顾诺一商量去见那位副市长的事情,就听到监控里传出那位副市长的声音。
“我说了,现在情况特殊,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自己,怎么帮你?我劝你最好收手,小心把自己搭进去!卓有成那件事做的不干不净,屁股没擦干净,你还敢跟我邀功?跟我装什么傻,我现在如坐针毡,陈豹,你要是不能把账本给我找出来毁掉,我保证你用不了几天就和卓有成一个下场!我会找人问那个账本的下落,你只需要等着我的命令,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把那个账本给我找出来毁了!另外,要想你我都安全,卓有成不能留!至于其他看过账本的人,我自会处理,就不用你操心了!”
显然,是这位副市长在给陈豹打电话。
“大爷的,昨天明明说好帮咱们搞陈豹,现在居然又和陈豹串通一气!他这是什么意思?处理看过账本的人?那岂不是要冲着咱们来?”
顾诺一被气的不轻,对这种言而无信的人充满厌恶感。
“如果他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完全听你的信你的,那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官场深似海,暗潮汹涌,不要被沙滩的小贝壳给骗了。”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顾诺一担忧,“我怕陈豹会有什么动作,听他们的的意思,是想要卓有成死?”
“没错!”顾乘风眉头紧皱,“咱们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他死,他必须活着,就算账本没有了,卓有成的嘴就是活证据,既然这场冒险已经开始了,何不做个大的,替夏明阳的老爹办点儿好事儿,把账本上那些人都揪出来!”
顾诺一听到老哥的话,激动不已。
“我去,大哥,咱们这要是真整起来,那可是要让a市的政界颤三颤了!太刺激了,这我必须得跟你同进退!说不定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了!”
见顾诺一如此激动,顾乘风担心他不够稳重,先打了一针预防针:“能在官场摸爬滚打的,都不是一般人,也别把他们想象成电视和小说里塑造的君子角色,你只要记住,这些人,一旦被触及到利益,一旦知道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受到威胁,一定会像毒蝎一样,甩起尾巴,狠狠蛰你一下!绝对毫不留情!”
“他是毒蝎怕什么,咱们是咸鱼,蛰一蛰,说不定翻身翻的更快!”
顾乘风听到弟弟的话,倒是突然有了一丝共鸣。
“的确,咸鱼自己不会翻身,自然是需要外部力量。咱们不但要翻身,而且还要翻得足够漂亮!”
“没毛病!”
去见刘副市长的只有顾乘风一人。
他们约在了顾乘风常去的那家日本料理餐厅,老板是顾乘风的朋友,自然事先按照顾乘风的安排,在包房里如法炮制放置了隐形**。
顾诺一在餐厅另一个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顾乘风为刘副市长递上一杯日本清酒。
“这里最好喝的就是这个,您尝尝。”顾乘风倒是十分客气的。
刘副市长的秘书站在门外,进来的也只有他自己。
他看着顾乘风,半晌才,才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酒。
“恩,不错!很正宗。”刘副市长点头。
“记得您早年在日本深造过,特意邀您到这家店尝尝,老板是日本人,厨师是专门从日本请来的,地道的京都味道。”
刘副市长轻笑道:“有心了。”
“日前家弟莽撞去找您,失礼了,我替他陪个不是。”顾乘风举杯,一饮而尽。
刘副市长似乎很给顾乘风面子,也端杯,仰头喝光了杯中酒。
“听说你的公司给被你父亲送给了堂弟,你现在改行从头做起,经营酒店了?”
“见笑了。”顾乘风自嘲的笑,“您和家父关系非同一般,家父去世时您送来花篮,我还一直没有当面道谢过。家父突然暴毙,做儿子的没尽到孝心,十分惭愧。”
顾诺一看到平日里冷漠如冰山的大哥居然露出伤心之情,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包。
“他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顾诺一说。
小包撇撇嘴,其实他心里知道,老大对父亲的感情其实很深,只是他向来喜欢掩藏自己的真情实感,反而让旁观者认为他冷漠无情。
也许只有曾经经历过那种把脑袋系在腰上舔刀口过日子的人,才能懂得对所有人都冷若冰霜的原因。
不想有太多留恋,因为执行任务时,会瞻前顾后,不想被人挂念,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任务中牺牲再也不能回来,让活着的人徒增悲伤 。
也因此,小包明白,顾乘风让于思琪离开a市,说明他准备釜底抽薪,大干一场了。
“你父亲的去世让我十分难过,毕竟我们曾经同窗,他又在我当初事业上升期给了我很大的支持,你很像你父亲年轻的时候。”
刘副市长的话让顾诺一和小包都很惊讶。
“这货跟我爸是同学?我怎么不知道?”顾诺一惊诧道。
“听他的意思,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