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上,前来悼念的人无论是当朝重臣还是江湖草莽,一片哗然,只因一人前来,居然闹得王府犹如狼窝虎穴一般,众人只见周围突然涌出了无数的侍卫手持长刀利刃,还有名动一方的将帅无数,都身着盔甲,刀兵霍霍围住一个头带面具的中年人。
莫道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中局面,前几日刚刚接到手下汇报说是郎都领兵围剿刺客于东鄂葫芦谷,后因神秘人出手而导致围剿失败,正连夜赶来,想与王爷商量对策,哪知半路上接到郎都被杀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只差跑断了双腿,将鬼宗无极步施展到了巅峰总算赶在郎都悼念之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才刚刚现身,只来得及露了个面就被王府侍卫和家将还有军方将士给包了饺子,他蒙圈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是个误会,是个天大的误会,肯定是王爷郎亦雄觉得自己和贼人串通了害了世子性命,他冤啦,但又百口莫辩,好比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纵是他智计百出一时间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幸好脸上带着面具,内心的焦急无形中被掩盖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面对众侍卫毫不动容的神色,倒是让周围的人心生几分佩服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一顶大盖帽,稍不小心,可能今夜就得陪着郎都同行了,来之前想着,趁着郎都被害的事情做几分文章,借用鬼宗势力为其报仇定能在王爷心中落下不少好感,也好拉近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融洽王府与鬼宗之间的关系,那么鬼宗的壮大将会指日可待。眼下情景看来,什么好处没捞到不说可能还被扣上凶手之名,这顶帽子实在是太大,大到让堂堂鬼宗宗主这般一方豪强的人物也冷汗直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觉间双腿好似灌铅一般沉重,他自负能平安脱身而去,如果这样做了,那么从此以后不仅仅坐实了杀害郎都凶手的罪名,更麻烦的是将会无休止的遭到江湖高手和朝廷暗卫的不停追杀,到时候什么鬼宗那还有幸存的道理。他左思右想,想不出办法来,只能扣中高呼,“冤枉”。
“莫老鬼,纳命来!”灵堂中,郎亦雄听闻莫道现身,直气的怒发喷张,手持跃马战刀直奔外厅而去,口中高呼,直惊得众人纷纷侧目,后堂中蜀山剑派宗主叶贤,禅宗宗主暮远,降魔寺主持了空大师以及神教大护法千山客一行人闻听声响皆纷纷闪身而出,来到厅门前,更多的江湖众人还有朝中前来吊念的官员无数,四面八方的涌向灵堂前厅前去一探究竟。
“王爷,我冤枉啊”莫道不等郎亦雄动手,正想向前说明来由,却见周围的士兵和家将抽中长刀直逼的他不能前进半分,只好赶紧抱拳说道。“王爷,王爷,你且息怒,世子的死真的与在下毫无瓜葛,我也是刚刚听闻,一路风尘赶来,想为王爷分忧的啊”,莫道急急开口,生怕晚了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刚开始只是见众侍卫和一些家将而已,内心倒还颇有几分淡定,哪知道随着郎亦雄出来的还有四大宗派的高手鱼贯而出,直叫他暗暗叫苦不已,这简直是死局,跑都别想跑,试问天下间又有谁能在当今武林四大绝顶高手之下逃跑,简直是痴人说梦,想都别想,眼见形势急转直下,他也是非常之人,就地一跪,高声叫屈起来。
“冤,你居然有脸喊冤?想我当初将都儿托付于你,游历江湖,增长见识,哪知在你势力范围之内居然生生丧了性命,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郎亦雄须发颤动,手持斩马刀重重的杵在地上。
“王爷,我是真不知情,郎世子的死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真不是我害的他呀,我用性命担保,如若说谎天大雷劈”莫道左思右想也找不到一个见证人来,只好发起毒誓,希望能周旋一二,看能否博得一番生机。
“笑话,今日我儿命归尘土,你居然给我叫起屈来,好你个莫道,老夫真是小瞧你了,藏头露尾,阴奉阳违的东西,且还我而性命,砍刀”郎亦雄挥舞着长刀直奔莫道暴击而去,众侍卫更是汹涌而上,一时间莫道陷入死局之中。
郎亦雄一手战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可结果是丝毫落不到莫道身上,唯见莫道身影飘忽犹若鬼影一般,叶贤见场中情景,暗自和了空大师对了对眼神,心里都明白,这郎亦雄虽说是成名多年的一员猛将,更是有着不俗的修为,但在莫道手下任然显得低了几分,毕竟战场杀敌之术与单独追求竞技搏命之术的莫道来说差距不是一点大,时间一长恐怕郎亦雄还是会败下阵来,幸好不见莫道还手,不然郎亦雄生死还真不好说。
莫道心里面羞愤交加,这都叫什么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莫道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要逼我于死地,反抗?不能,一旦反抗势必会招来更多的高手,四派宗师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在旁边掠阵,哪敢对王爷下手。逃跑,也是不能的,还有一顶杀人的帽子没有掀掉,逃的越快死的酒越快,何况如今已经暴露身份,怎么逃?哪里还有容身之所?莫道从出道以来就没遇到过如此难以抉择的事情,而今简直恨欲狂。
“王爷,你且听我说,王爷王爷”莫道不停的叫着,哪知郎亦雄心中丧子之痛早已击昏了头脑,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一个劲的挥舞着大刀直往莫道身上要害招呼,闷头猛攻。一时间莫道险象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