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你就不要在这为难四爷了,如今还是找四福晋要紧,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找回四福晋再说吧。”孟雅静哽咽地道。
这样既让人知道她委屈难过。
又显得她特别的懂事、大度。
“雅静啊,你一直是阿玛的心头肉,你可以一心为四爷着想,可阿玛不能不为你着想啊。”孟石原声情并茂地道。
正在洗漱更衣的四爷,被这两父女吵得头疼。
他蹙了蹙眉,看了眼苏培盛,道:“苏培盛,你来说。”
苏培盛点头会意后,就道:“孟大人,四爷找到福晋后,还得去淮河、黄河,等到回京后,那都是几个月的事情,你要是放心,孟大小姐就跟着,届时再一起回京。”
“可......”孟石原叹了口气,道:“四爷,您也瞧见了,雅静是我的嫡女,我特别看重,是不是要从长计议,比如......八抬大轿迎进门,好歹也体面一些。”
苏培盛偷偷瞥了四爷一眼。
就见四爷的面色,阴郁得可怖。
他便赶紧劝道:“不是我说你啊孟大人,横竖进府是个格格,你还在意这些,若你实在在意的话,等找到了福晋,孟大小姐就呆在府里吧,四爷只好回京后,再让人八抬大轿,把孟大小姐娶回家。”
孟石原跪在地上没说话,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苏培盛又劝道:“不然的话,四爷直接带在身边,届时见了圣上,就直接上了皇家玉蝶,能早几个月有了名分。”
同时,他在心中啐了一口。
格格的身份都不在乎了,还在意这种小事做什么。
看他们父女俩,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那也不是目光短浅的人,想来眼光长远着呢。
“阿玛,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答应了吧,女儿已经是四爷的人了,往后就想日日跟在四爷身边。”孟雅静率先开了口。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阿玛,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省得再生变故,夜长梦多。
孟石原跪着的背影微微一僵。
唉,他这个女儿,教了那么多遍,非是不听啊。
让她矜持点,她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跟上赶着似得。
简直是自掉身价。
不过,他转念一想,她的话似乎也对。
这万一路上发生变故,四爷回京后,就把他家雅静抛之脑后,那可如何是好。
毕竟这样的事情,没有少发生过。
记得太子以前,就是在随万岁爷南巡时。
和一个将军家的女儿有过一段关系,说好要娶人家的。
结果回京后,美人环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弄得那家的闺女,最后上吊自杀了。
事情闹到万岁爷那儿时,万岁爷心疼太子爷,还把此事压下了。
不仅给了那个女的一家的补偿,还给她父亲升了官。
然而,就这样的事情,万岁爷也有过。
听说万岁爷宠幸过一个民女,本来信誓旦旦说要带人回京。
后来因为公事繁忙,加上出了点乱子,就达到回京。
再次想起时,人家姑娘早就找不到影子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家。
他便扯了扯唇,道:“既然如此,我就将雅静放心地交给四爷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自个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却也甘愿为了儿女,卑微得如同蝼蚁。
说着,他又看向孟雅静,嘱咐着:“雅静啊,往后你就跟着四爷,为皇家开枝散叶,切莫使性子,一切要为四爷着想。”
“知道了,阿玛。你还是把四福晋的下落,告诉四爷吧,否则我这心里,都放心不下呢。”孟雅静目的达成后,终于绕回了正事。
听到这番话,苏培盛当真在心里为孟家父女竖起了大拇指。
这两个人,当真是做人做事,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孟石原倒是听女儿的话,恭恭敬敬地道:“四爷,是这样的,自打那日答应了您,要帮忙找四福晋,府里的奴才就一刻都没敢怠慢,这不,今儿一早,总算是有了消息,说是在一个县里的酒楼,找到了以福晋名字订房的记录。”
此时,四爷已经更衣洗漱完毕。
他一听说有了若音的消息,抬脚就往外头走。
在路过苏培盛时,严肃而冷酷地道:“昨晚守夜的奴才,全部罚半年俸钱,包括你!”
“是,奴才甘愿领罚。”苏培盛猝不及防被罚了一道,颤颤巍巍地跪下。
在皇家当奴才的,每天顶着随时掉脑袋的危险当差。
为的就是多赚些银子。
尤其是他们这种当太监的。
把命 根子都弄没了,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钱。
可四爷这一罚就是半年的俸钱。
那简直比挨打还要让人心疼啊!
然后,四爷朝孟石原淡淡道:“起来,告诉爷具体地方,爷自个带人去找。”
虽然孟石原的态度良好,但他还是不放心让别人去。
“是。”孟石原起身后,就跟上四爷的步伐。
苏培盛看着四爷和孟石原的背影,就是跪着,他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太监笑。
以他对四爷的了解,就算孟石原不威胁,四爷也会对孟大小姐负责的。
因为四爷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不管他是醉了还是清醒。
都绝不会做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
再说了,开封离淮河不远。
若是孟石原状告康熙那儿。
最后结果都一样,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