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子眯着一双桃花眼,眸色有些暗沉地看着上官月颜,似乎这才第一眼看见她,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惊疑之色,看向上官月颜的眼神更加犀利了。
上官月颜脸色比他还要臭上千百遍,见他露出惊疑,便知道是自己这身装扮让他觉得怪异了。不过她现在蒙了脸。也不怕他看,反正这衣服以后还用不用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她倒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刚才扔毒雾弹的时候,她首当其冲就选了往他身上扔,却没想到他居然躲过了。
看来又是一个武功高手!
上官月颜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纵身一跃下了房顶,那些人都打不了了,她自然没必要再走房顶了。他要站就让他去站吧!
然而,她刚刚落地,那红衣男子身形一闪,又落到了她面前,一只玉白修上的美手伸出,对她妖气地挑了挑眉,樱红的薄唇吐出两个字:“解药!”
上官月颜嘴角冷冷一抽,心中暗骂这特么什么世道,为何她走到哪里又会发生这种令人无语的事儿?冷哼了一声,也挑了挑眉,声线如水冰冷:“这位公子,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我不过是路过,却因为你的脑残之举连累我被几十个黑衣人围攻。如今我出手自救,也顺带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谢,还当街拦路,这好像说不过去吧!你的脑子没有如正常人一般发育吗?”
因为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再次遭遇被冤枉连累的事情,此时能形容她心情的只有糟糕透顶四个字,是以说话也比平日毒了许多。
男子闻言一愣,尚未搞清楚‘脑残’所谓何意,便听到上官月颜问他的脑子有没有如正常人发育,这下就是傻子也明白‘脑残’的意思了。他俊脸顿时一黑。
但上官月颜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说道:“若是你脑子发育完全了,应该做不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举才对!”
这下,男子本来打算讨要解药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实在吐不出一个字来,冷着脸瞪着上官月颜,心中暗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怪丫头,这话若是回了,他便成了她口中的脑残,同时也成为了忘恩负义之辈。而若是不回,则没法问她要解药了。
这话,简直和她那诡异的毒药一样毒!
上官月颜见他憋得脸色发青,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拿那双桃花眼瞪她,顿时觉得好笑,心中突然觉得,和那个死妖孽相比,这男人容貌上差不了多少,但口才上却是差多了,根本不是她对手。
她眉梢再次一挑,淡漠地丢出一句话:“你就算拦了我也没用,我这次出门可没带解药,若是想要,怕是要等十天半个月,那东西很难制的。而这毒也就痛十天而已,不伤人性命,你只要叫他们忍住了,时间一到毒自然就解了!”
说完,迈步,绕过男子冷傲潇洒地离去。
但没走两步,那男人又闪身到了她身前,再次挡住了去路。
上官月颜火大皱眉,正欲开口,便听那男子道:“我如何能信你的话?若是你离开,我的人却死了怎么办?”
上官月颜顿时翻了个白眼,这话之前赫连御宸似乎也说过,这个世界的男人难道都如此多疑吗?她鄙夷地瞥了男子一眼,冷然道:“信不信由你,但我话先说在前头。你若是觉得我所言为虚,你的人会在我离开后死去,那么,老娘也不建议圆了你的想法,再赏他们一些毒药,让他们生不如死几日后,全部爆体而亡。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话落,上官月颜直直地看着着男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怒意和寒意交织,让人望而生畏。
红衣男子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又转眸看了看还在毒雾中哀嚎打转的早已分不清敌我的黑衣人,须臾,突然勾唇一笑,仿若一朵红艳艳的桃花绽开,满脸春色,声线更是妖娆:“那我便信了姑娘一回,姑娘今日被我牵累,如今又施以援手,虽然让我的人也遭罪一回,但恩大于过。若是他们十日后毒素解除,到时候我再寻姑娘报恩。但若是他们死了,我话也说在前头,那时我凤潇也定然会找姑娘报仇。”
看着面前一张灿烂花开的脸,上官月颜转眸撇向一边,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抬步离开,冷然甩下一句话:“报恩就算了,我不想再见到你。至于报仇,你没有机会,他们死不了,就算死了,也绝对不是死于我的毒!”
凤潇看着上官月颜渐渐远去的冷傲背影,即便远了,还能感觉到她一身冷然清冽的气息。他唇角勾出一抹妖娆的笑,暗暗嘀咕了一句:“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
离开那处街道,上官月颜再没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顺利地来到宫门前,猫在一个角落看向紧闭的宫门。
此时离卯时大约还有一刻钟,通常来说,宫门卯时开启,但昨夜国宴到子时,今日的早朝怕是免了的。不过这和她也没多大关系,不管大臣早朝与否,她都没有正当手法入宫,只能翻墙。
目光锁定她之前走过的地方,之前被她施针的侍卫还站在那里,仿佛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人发现。她观察片刻,便迅速行动,无声无息来到宫墙下,用相同的方法轻而易举上了宫墙,飞快地抽出那侍卫身上的金针,将那侍卫放到在地,然后悄然跃下宫墙,寻着玉景宫的方向消失了踪影。
如早已习惯暗中行动的鬼魅一般,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一路潜回玉景宫,上官月颜惊奇地发现,这国宴都结束了,皇宫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