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庚金远远瞧见,忍不住大叫:“是火浣神衣!”
仲熊微微一愣,猛地记起来老族长说过,世人都知道西方昆吾国擅长炼器,出产削铁如泥的宝剑。但其实除此之外,昆吾国炼制更多的却是盔甲,昆吾区区上万剑士,却能威震西方,在寒国数次进攻中屹立不倒,靠的不仅仅是无上剑法,更是坚硬的防御甲胄。
其中最神秘的就是这火浣衣,不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可以抵挡仙术功法,可谓是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法宝。
仲熊放下心来,抬头眺望。只见风易面带笑容站在岩浆之上,俯视着妘寒希。后者见其安然无恙,心中怒极,猛地运气控制飓风,咆哮攻了上去。
风易举起避水剑,白光乍现,瞬间刺入迎头一道飓风之中。身形在其中忽隐忽现,似乎是极力挣扎。
妘寒希冷笑道:“小贼,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这可不是简单的自然飓风,而是巽风汇聚而成,不仅可以撕裂一切,更可以吸取人的灵力,甚至是鲜血精气。”
风易一开始还感觉有些不对,闻言立马恍然:“原来是这样。”太乙鼎乃是九鼎正中,又怎么会惧怕单独一个巽风鼎?风易稍一运转,全身灵力陡然流动起来,形成一个自在周天,那巽风灵再也无法侵入分毫。
风易双脚凌空一踏,身形顿时完全没入飓风之中,人随剑走,剑影闪烁,瞬间刺穿了一个又一个漩涡飓风。
白光冲天,恰如游龙飞舞,空中接连传来爆炸声音,周围的大荒群豪呼吸一窒,头发、衣裳齐齐鼓动,有修为弱的人直接被气浪冲的坐在了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众人再看时,妘寒希已经从空中坠落下来,被寒国士兵拥在中间,其惨白的脸上溅了点点血迹,身形不稳,一时几乎无法站立。
而反观另一边,风易骑在溶岩兽上,面带笑容,神色自若。
姒庚金忍不住拍手叫到:“少主,真有你的。”
风易以御兽术稳住兽阵,笑道:“小妖,服气了吗?还不跪下叫爷爷!”
众寒国贵侯闻言大怒,二王子是寒国的脸面,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天子之位,如果今日跪下了,以后寒国岂不是威严扫地了。
逢蒙急怒道:“陛下,这逆贼胆大包天,以下犯上,赶紧派人将他捉住,凌迟处死。”纯狐却一直看着浑身颤抖的妘寒希,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愤恨。
而欢兜等人则暗暗欢喜,在他们心中,妘寒希越是颜面扫地,将来在争夺天子位的时候胜算也就越小。他们此刻巴不得风易趁胜追击,拿了妘寒希的性命才好。
妘寒浞不置可否,纯狐忍耐不住,率先站起来,厉声道:“快,把这逆贼抓起来。”
正在这时,从远处天边飞来几个人影,宛若流星一般,眨眼间就飞过了百丈的距离,稳稳的落在太液玉楼之上,激起的冲击波震的众寒国贵侯齐齐后退,不少贵妇尖叫不已。众人定睛一看,来人竟是王后、大王子和三妖仙。
姜蠡已经近十年没有出现在帝丘,众寒国贵族知道她不得陛下宠幸,渐渐失势,也就极少和她来往。但她这一次现身,九黎之主的气势依然如传说中一般强大。
姜蠡环视一周,微微一笑。大半寒国贵侯竟然都不敢直视她,纷纷低下头去。她尚未说话,欢兜已率着天苗使等南蛮西戎族人走下位子,躬身拜道:“属下参见公主,大王子,愿二位天下福享千代,寿与天齐。”其恭敬程度,甚至比拜见妘寒浞时候更甚。
妘寒骁感受到父王看过来的目光,忙上前道:“儿臣参见父王。”
姜蠡越过欢兜等人,也道:“妾身见过陛下。陛下好兴致,大夏逆贼就一个人,围住了大荒上千英豪和数万大军,陛下却仍然在饮酒看戏!”旋即又看向众贵侯,道:“陛下如此也就罢了,尔等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有何面目坐在这天子玉楼上?”
她一开口,便将包括妘寒浞在内的所有人数落了一遍,众人心中惊惧,却不敢还口。过了一会儿,纯狐才娇笑道:“姐姐一路劳顿,辛苦了。快些落座吧,不过姐姐迟到这么许久,可得罚杯酒才行。”
姜蠡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纯狐伸在半空中手尴尬的放了下去,笑了一笑,细长双眸中却闪现出一丝冷色,转瞬即逝。
妘寒浞哈哈大笑:“王后来了,快来人,取凤椅来!”
不一会儿,一旁十几个侍卫抬进来一张巨大的凤椅,通体鎏金赤红,闪耀着灼灼的光芒,上面雕刻着几头凤凰,栩栩如生,似乎要昂首尖叫,从椅子中飞出来。两边把手上雕琢有飘逸的凤尾,其上上百颗红宝石熠熠生辉,一时间竟连百丈之外的岩浆也稍有不如。
待姜蠡坐下,妘寒浞笑道:“王后何以姗姗来迟啊?”
姜蠡淡淡道:“陛下,妾身此次和骁儿在南疆火山中发现一奇物,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出来,所以来的稍迟了一会儿。”
风易在远处听了,心中大奇:“明明是去了云梦泽之底,想杀掉玄鼋,破坏洛书。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奇物?”
自从姜蠡一出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其强大的修为,以及和纯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倒是从风易身上转移过去,纷纷投向天子玉楼。
只见妘寒骁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赤红色的圆球,方一掏出,顿时冒出万千道的赤红色光华,穿过珠玉宝石,直透苍穹。他递给妘寒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