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双华眼尖,一看来人,心中猛然一个机灵。 . .
“我靠,这个阎王怎么来了?”
邵双华急忙上前,满脸巴结的笑道:
“原来是于大少,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快点请坐。”
他谄笑着说完,还不忘冲着其他人使眼色,那个意思是都特么快点说点好话,却被来人一把推到一边。
其他人看到他的眼色,这才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醒悟过来,忙不迭的换上笑脸,连声说着好话。
“于少您好。”
“于公子好久没见。”
“于哥,请坐下。”
刚才目空一切,志得圆满的神色荡然无存。
刘虹虹更是乖巧的端起一杯酒,媚眼如丝的摇摆着走上前去,身体几乎与那个于少贴在一起,柔声说道:
“于哥,喝了妹妹这杯酒,消消气,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刘虹虹说着,柔软的身体顶了那个一脸煞气的家伙一下,模样竟然像前段时间热播的潘金莲。
只有柳胜男站着没动,心中琢磨,这个一头过耳长发,左耳朵还钉着耳钉的年轻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同学们,突然间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奴隶。
年轻人盯着柳胜男看了一眼,又一把推开了刘虹虹。
刘虹虹猝不及防,手中端着的红酒猛地洒了自己一身,艳红的酒液,顺着本就没有多少衣服的雪白皮肤流淌开来,鲜红如血,眼中一片哀怨。
“滚开,我对你这个烂货没有兴趣。”
那个吊儿郎当年轻人狂妄的说完,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酒瓶炸裂,碎片四溅。
“刚才谁说的够爷们?站出来让我于浩瞧瞧。”
柳胜男尖叫一声,急忙往后闪身,却撞在一个人身上,惊愕的抬头,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杜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杜炎冷冷的冲他一点头,柳胜男顿时心中大定。
从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后闪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嘴角鼻子还留有血迹,指着崔勇骂道:
“玛德,你刚才的本事呢?浩歌,就是这小子骂我有爷生没爹养。”
崔勇一脸惶恐,冲着年轻人直摆手。
“浩歌,我错了,刚才都是误会。”
于浩冷哼一声,“误会?你特么说的轻巧。”
一指那个孩子,阴冷但缓慢地说道:
“你知道他妈是谁吗?是我的表姐。小孩子不懂事,你随意骂几声甚至打几下,我没意见,但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我表姐是个万人骑?”
声音阴鸷,如锥刺股,他身后的五六个壮汉也凶神恶煞般的盯着崔勇。
崔勇本就苍白的脸变的惨白,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双手抱拳,不停的作揖,就差没跪了下去。
柳胜男更加纳闷,她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对他们说的话不太明白。
听话里的意思,崔勇骂的明明是那个孩子的父亲,怎么和这个青年的表姐扯上关系?
这个让崔勇他们噤若寒蝉,嚣张到了极点,又跋扈到了几点的于浩,到底是什么人?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根钢管的大汉,带着七八个头发染得红黄不一的痞子冲进来?
人还没到,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传来:
“那个不瞪眼的敢惹崔少,老子特么砸烂他的脑袋。”
年轻人脸色一寒,看了来人一眼,冷冷的问道:
“龚小雨,是你要打烂我的脑袋?”
那个大汉抬头一看,脸上一惊,手中的钢管“呛啷”一声掉在地上,一脸惊恐的说道:
“浩爷,怎么是你?”
不待他们再解释,于浩身后走出两天大汉,冲着龚小雨劈脸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喝道:
“蹲下!”
龚小雨立马老老实实的蹲下,连带着身后的黄毛,都扔掉手中钢管,急忙蹲在龚小雨身后。
其中的一个大汉又冲着外面围观的人群,恶狠狠的骂了句:
“不怕溅一身血就在那儿站着,滚!”
外面的人马上做鸟兽散。
年轻人一脸玩味的看着龚小雨,不说话,只是发出了一个鼻音:“嗯?”
龚小雨急忙解释道:“于哥,崔勇找我,说是一个司机不长眼,让我带领兄弟们教训一下,绝不是您那。”
“哼!”
于浩冷哼一声,转过身一把扯住崔勇,扬手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
下手狠辣,崔勇惨叫着躺在地上,嘴角立马渗出了鲜血。
他然后又对那个孩子说道:“他刚才怎么打你的,你就打回去,怎么骂你的,你还是打回去。”
那个孩子也不含糊,嗷的叫了一声冲上去,连打带踹,劈头盖脸的就冲着崔勇下手。
崔勇蜷缩在地上,哀嚎连连,却不敢反抗。
柳胜男明显的感到身后的杜炎身子一紧,她也在心中唾弃崔勇,竟然找人对付杜炎。
邵双华一声长叹。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眼前的这个阴冷的年轻人,还真不是他们这伙富二代能惹得起的。
抛开年轻人父亲是江南省大员不说,这个叫于浩的年轻人在江南省是出名的心狠手辣。
他仗着有深厚的背景,手下养着一伙打手,在江南省横行无忌。
谁要是惹了他,就像沾上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除非他消了气,否则,他就阴魂不散的贴着你,在江南黑的白的,提起他都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