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浦周凝神关注。
将齐晖的手法,与记忆古书所记载的仔细对。
手法如花,气灌肌理,迅疾如风,毫无呆滞。
平阴阳、复气血、通经络、驱邪毒。
他终于确认,齐晖所施的,正是传说的太乙神针。
明代杨继洲的《针灸大成》有记载:
太乙神针非内力深厚者不可为。
但是华国武学早已衰微多年,内力施针早已沦为传说。
胡浦周万万没有想到,在今天,齐晖竟然又让这一绝学重新现世。
他惊骇不已,难道齐晖竟已经达到了传说的气贯长虹、三花聚顶的,精气神混一而聚与玄关一窍境界?
怪不得刚才张雄气势凶悍的凶猛一击,竟然被他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挥,仍在墙壁之。
这个家伙太神了。
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还能给自己多少惊喜,还能展现什么样的技能?
胡浦周的心,如同掀起了狂飙,震撼不已。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再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他清楚,齐晖的境界,已经不是他能够窥视的,但无论怎么说,只要有他在,华国医一定能够重振雄风,不再受温世海之流的侮辱。
曾经的华国第一国手胡浦周老怀甚慰。
他开始仔细观察齐晖的手法,思忖着要是自己的话,应该怎么治疗。
过了足有十分钟,齐晖把银针取下,然后让张雄和杨善行协助,把杨善豹翻转过来。
他凝神静想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找准冲门、具醪、阳陵泉、足三里等穴位,施展同样的手法,开始了治疗。
齐晖凝神聚力,额头渗出汗滴,显然极耗心神。
岳晶心疼的看了一眼,转身去里屋拿出一条毛巾,轻轻的为他拭去。
齐晖充耳不闻,只是专心的给杨善豹治疗。
又过了十几分钟以后,他起出银针收起,然后双掌一搓,给杨善豹做起了按摩。
此时的杨善豹,双眼微闭,舒服的随着齐晖的手法哼哼,仿佛非常享受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杨善豹感到银针入体,全身经络大开,然后一种酥麻的感觉在体内流淌。
随后齐晖的双手像个熨斗一般,所到之处,令他舒畅无,懒洋洋的,想要进入梦乡。
腿以前的那股冰冷,夹杂着疼痛的寒意,全都消失不见。
换而取之的是一股热流,顺着骨骼,在他的体内流淌激荡,仿佛要冲破皮肤而出。
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紧齐晖。
杨老还是威严的端坐在沙发,刻满了风霜的脸古井不波。
但是杨善行却分明看到,老爷子虽然喜怒不易与形,但他的双拳紧攥,骨节之处已经发白。
治疗一直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齐晖这才一抹脸的汗水,转身坐到一边的沙发,看样子非常劳累。
他一面喘息一面说道:
“杨大哥,你先坐起来休息一会儿,稍等片刻,我们在进行下一步治疗。”
众人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眼前。
杨善豹一挺身,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众人心大震,仿佛白日做梦。
齐晖一声令下,杨善豹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温世海顿时脸色如土。
完了,今天的失败已经不可避免。
股骨头坏死已经到了晚期的杨善豹,既然能够自己坐起来,这已经是世界医学史的一个迹。
要知道,腰胯为身躯轴,起卧坐行,都离不开它。
而股骨头坏死,损坏的正是这个部位。
理论讲,别说是病人自己坐起来,是在外人的帮助下,轻微挪动一下,都是疼痛难忍。
而杨善豹经过齐晖的短期治疗,竟然自己坐了起来,那么他离着站立行走还远吗?
答案不言而喻。
温世海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杨善行在众人惊的目光,迫不及待的一转身,双脚落地,又想再一次的站起来。
齐晖急忙制止道:
“杨大哥,不能心急,你的血管经络,刚刚疏通,现在还不能承受重压。”
岳晶闻言,急忙打了丈夫一下,嗔怪道:
“你着什么急。”
杨善豹嘿嘿的笑了。
齐晖也跟着笑了,转头对胡浦周说道:
“胡老,下一步看你的了,艾炎疗法我不太精通,还要靠你们伤寒派的雷火炎,再给杨大哥继续舒筋活血。”
胡浦周心有灵犀,知道这是齐晖卖给他的一个天大的人情。
试想,自己原本对杨善豹的病情无能为力,齐晖依其一人之力让他站了起来,这已经是天大的迹,根本不需要自己再来班门弄斧。
但是齐晖却自揭其丑,贬低自己不精艾炎之术,做为行家,打死胡浦周,他也不会相信齐晖的话。
况且,胡浦周心非常明白,雷火炎是从太乙神针演化而来。
是因为后人无法掌握深奥复杂的武学内功,而采用艾炎的火热,代替内力的功效,为病人舒筋散瘀,力求达到同样的目的。
虽然效果远远不如太乙神针的神,但是也勉强让这一神的技术得以流传。
胡浦周能相信齐晖不会雷火炎?
他这分明是把自己的功劳,分给了自己。
胡浦周心感动,这份情,自己是记下了。
天下还有如此不追求功名之人,并且还只是一个年轻人,这份胸襟,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胡浦周长身而立,说道:
“我去把行诊箱拿来,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