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心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的席卷而来,侯正东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滚烫的洪流在体内肆意地流窜,与此同时,丹田内也出现了异像,原先那指甲盖大小的真气团安静地蛰伏在丹田之中。
而侯正东的双臂以及上半身,在经过一阵阵麻麻痒痒,似乎有无数虫子从血管里,从肌肉里挣扎出来,而且,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令侯正东忍不住想要用双手抓挠。
不过,当那一股滚烫的洪流在他的脉络里横行霸道的时候,那种锥心刺骨撕心裂肺的痛楚早已经将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掩盖了下去。
等到侯正东突然发觉,膻中穴附近突然出现一个冰凉刺骨的气团,而且那规模似乎正在迅速地扩大,这时候,侯正东才发觉全身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席卷而来。
而且,那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以膻中穴为中心飞快地向着全身蔓延开去,渐渐的那股冰凉刺骨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不过却并没有逾越气海穴往下,侯正东只觉得如堕冰窖一般,两排牙齿不由自主地剧烈磕磕碰碰起来。
此刻,以丹田以上气海穴为界,侯正东的上半身刚刚经历了蒸笼一样的酷热,想不到这么快就迎来了冰凉刺骨。
而气海穴往下,那汲取自红翡翠之中的灵气早已经将他的丹田灼烧得如同火炉一般,此刻上半身感觉到冰凉刺骨,几乎令侯正东被冻昏厥过去,气海穴往下却仿若置身火炉之中,侯正东的处境绝对是正宗的水深火热。
丹田处灼热的真气正在一步步变得强大,他的小腹高高的鼓胀起来,气海穴往上,侯正东几乎没有感觉了,脑海里最后闪过一个念头,运起了内视之术。
很快,侯正东的脑海里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身体内的情形,膻中穴附近那冰凉刺骨的灵气正在慢慢凝聚,而丹田附近那一股灼热的灵气也在缓缓地凝聚,双方以气海穴为分界线,互相并不逾越一步。
这两股灵气倒好像有了生命一样,让侯正东诧异不已,当然,最让他奇怪的是郝然在丹田的深处发现了一小团沉睡一样的真气,并没有被丹田内那灼热灵气所吸收炼化,反而自称一系,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味道。
侯正东傻眼了,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体内居然会是这样奇怪的状态,隐约明白了这三股真气是怎么来的了。
那灼热的灵气应该是红翡翠里蕴藏的灵气,那股冰凉至极的灵气应该是当初包裹着红翡翠的玉佩里的蕴含的灵气。
而那安静地躺在丹田深处坐山观虎斗的真气,应该是自己苦练了这么多年才凝聚起来的那一丝真气。
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之下,先是汲取了玉佩中那冰寒之极的灵气,原以为那灵气已经被丹田内的真气给炼化了,没想到居然全部隐藏在穴位和脉络之中。
今天之所以汲取了这红翡翠之中的灵气,侯正东这是本着不能浪费宝物的原则,想把这翡翠做成戒指送给小倩之前,汲取了里面的灵气为自己所用,没想到又一次误打误撞之下,这势如水火的两股灵气把他自己的体内当成了决斗的生死场。
看这架势,这两股真气必然会一决生死,至于他们决出胜负之后自己的体内是怎样的一个状况,甚至侯正东自己修炼了二十多年才练出来的那一点真气,是遭受池鱼之殃,还是有可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等。
侯正东都没有来得及思考,骤然间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痛,然后脑袋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侯正东昏睡过去之后,他那原本鼓胀如篮球小腹突然再次胀大起来,然后又慢慢地瘪了下去,而他胸口膻中穴却突然微微鼓胀,将他的贴身秋衣挺了起来,然后他的脑袋,四肢等等部位突然间颤栗起来。
片刻之后,膻中穴又慢慢地平复了下去。
片刻之后,小腹处一股热流疯狂地向着气海穴蜂拥而去,膻中穴的那一股寒流也冲着热流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两股气流梦然撞击在一起,然后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的皮肤时而因为冰凉而变得惨白,时而因为灼热而变得绯红一片。
当然,随着剧烈的颤抖,侯正东的一张脸几乎是紧紧地挤到一块儿了。
唯有他丹田深处的那一缕真气依然在沉睡中,似乎这几乎要了侯正东性命的决战跟它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侯正东皮肤颜色变换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瞬息间就要变换一次肤色,渐渐地当侯正东的小腹越来越大几乎有两三个篮球那么大的时候,肤色的变化突然变得很缓慢。
红白肤色之间的替换也不再那么平凡,显然是,两股灵气缠斗得差不多了,几乎要两败俱伤了。
就在这时,侯正东修炼了二十多年才练出来的那一点真气突然间醒悟过来,慢慢地从丹田深处蹿了出来。
当侯正东的小腹鼓胀得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要爆炸的时候,那一股真气突然蹿了过去,卷入了那一场缠斗之中……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昏厥中的侯正东浑然不觉,只是痛快地呻吟了一声,再度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侯正东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由得一愣,慌忙掀开杯子跳下床,打开了墙壁上的日光灯。
强光刺眼,侯正东颇有些不适应,片刻之后,拿起了手里的红翡翠对准了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