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被点名批评几次是什么感觉?
秦小三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白子月是有点羞耻,有点心酸,还有淡淡的不服。
特么的,全班五十七号人,怎么光盯着她的动向,还说是族叔呢,就不能把她当只蚂蚁给忽略掉嘛!
不,或许就是因为她们有亲戚关系才更倒霉,否则其他凑堆交头接耳的人怎么就没半点事。
因为是自家晚辈才特别关注,一关注就发现她在开小差,恨铁不成钢的同时,难免要点名批评教育,督促侄女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白天才根本没打算遮掩他们的叔侄关系,为了避免被其他学生指控徇私,他决定对侄女儿要求更严格些。
白子月:“……”她宁愿不要有个族叔做班主任,太考验她的忍耐力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挺想断绝叔侄关系的,可惜同为白家主支人,又同样处在离家出走状态,哪怕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也算是挺有缘的。
唔,讲道理的说,这种缘分其实应该算是孽缘,可她并不在乎就是,她在考虑着要不要去套个近乎,就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了有很大几率留住的宝宝着想吧。
不过那得放学后才能找到机会,当众套近乎该被同窗们的唾沫淹死去,除非将可能怀孕的消息广而告之。
“那就说呗,”小奶音不怀好意的怂恿,“说出来能得到更好的照顾,留住宝宝的几率更大,干嘛像做贼一样藏着掖着,现在的孕妇可是联邦功臣。”
白子月也知道这样更有利,可她羞于启齿,再加上系统面板有显示她的健康状况,只要多加注意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阿月,走了,”刘思瑶在旁边催促,“老师说要在十分钟以内学会扶犁或者牵牛,待会就要分组了。”
说是两样都要学会,其实也不是那么绝对,扶犁是个力气活,班上也就九朵金花,只要有点绅士风度的男同学都会将牵牛的轻松活给让出来。
前提是,女同学愿意走在前头牵牛。
白子月瞅了眼与白才子相互配合做示范的班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似全身肌肉都处在紧绷状态,这样干活真的不累么?
“或许牵牛也不是轻松的活,”白子月若有所思。
刘思瑶困惑的眨眨眼,“为什么?”
明明只需要牵着牛绳在前头带路,走快走慢尽在牵牛人的掌握之中,多轻松呀!
“笨!”白子月指着田边空地上由智能机器人看管着的几十头大黄牛解释,“那些牛膘肥体壮的,结实得很,若是突然发飙向前冲,牵牛的岂不是要倒霉了。”
这话没毛病,刘思瑶竟无言以对,只能弱弱的挣扎,“不是说普通的牛没有变异牛那样彪悍,没太大的危险性嘛!”
“你想什么美事呢~”白子月瞪大眼,上下打量着刘美人纤细单薄的身体,“我敢打赌,要是你被大黄牛撞实了一回就得去掉半条命。”
刘思瑶的小脸刷的白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不是吧?”
“嘁,别听她胡扯,”秦娇听不下去了,“老师刚才介绍得很清楚,这些牛是经过驯养的,性子温顺,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什么问题。”
白子月也不生气,只笑着反问,“要是特殊情况呢?”
秦娇不以为然,“哪有这么多特殊情况。”
胆敢喊她秦小三,还以为胆子挺肥的,没想到连普通黄牛都怕,要不是刚商量好要和平共处,她肯定要大肆嘲笑一番。
不过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总能找到报仇的机会。
白子月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秦娇的想法,却懒得搭理,只撂下一句话,“其他人会不会遇上特殊情况我不清楚,你就不一样了,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在牛面前晃来晃去,是嫌自己太平安喜乐吧?”
秦娇有点蒙,穿红衣服怎么了,她就喜欢红色呀,跟牛有什么关系!
“那个,”刘思瑶拧着自己的衣角羞涩的道,“老班上午放学的时候好像说过,劳动课最好穿朴实些,尤其不要穿红色的外套,要是出了事后果自负。”
秦娇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吧,为什么?”
刘思瑶摇了摇头,略带茫然的回答,“老班没解释。”
对她们这些思想还未成熟的未成年人来说,老师的话无异于圣旨,只要不是太叛逆的人都会无条件听从。
秦娇环顾四周,全班五十七个人,只有她穿着大红色的外套,顿觉不妙,下意识的埋怨,“你怎么不早说!”
在宿舍里就该提醒她一下啊!
刘思瑶委屈得不行,“我又不知道你没认真听。”
“别理她,”白子月冷笑着将人扯到自己身后,“我们出门时她还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哪里知道她没听讲。走,老师说要我们试下手,赶紧选牛去,等下好的都被挑走了。”
她不乐意牵牛,好在体力不错,索性找刘美人组队,也省得麻烦。
刘思瑶也想扶犁来着,可惜身体太弱,力气小得连犁都扶不好,只能认命接了牵牛的活,战战兢兢的走在前头,一步三回头,唯恐健壮的黄牛出现特殊情况,以致于速度慢得堪比蜗牛。
隔壁的两位男同学好笑之余打起了小九九,自告奋勇要跟她们换搭档,美其名曰,“男生力气大,扶犁轻松得很,还能保护前头像牵牛的人。”
刘思瑶听得心动不已,软软的唤道,“阿月?”
男生的力气一般会比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