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予锷慢腾腾的走在巷道里,不时的取下墨镜,照向身后方,观察有没有人跟踪。
前后走了半个小时,也没发现被人盯梢,却不能就此否定,白小乔的说法。
蔡予锷特意弯到派出所,在门前的街道上,晃来晃去,打算引蛇出洞。
于此同时,二楼临街的办公室里,邬晓茜正双眼通红的回想着,刚才向领导汇报时的情景,一肚子怨气。
恨领导太官僚主义,还训自己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的做好本职工作。
恨两个嫌疑主犯,不肯交代,逃跑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许久之后才恢复了斗志,一项项的对蔡予锷进行记录分析:
有动机,抓捕当日的下午,刚与主嫌疑犯见面,发生了矛盾。
有疑点,一个休学大学生,才退伍不久,就能盘下一家民宿。
有头脑,在刚见面的短时间内,就能迅速编织谎话。
有证据,市局那边告知,举报人虽变化嗓音,仍能判定是个青年男子。
受益人,根据其他嫌犯的交代,得出结论,为最直接受益人。
邬小茜在证据和受益人两行字上,重重的划了两笔,认定从那天接触过后,就产生的怀疑,非常准确。
她托着腮回忆,这三天的帮敲侧击,基本肯定,蔡予锷不能提供,当晚去向的有效证据、证人……
蔡予锷在派出所门前,溜了将近2个小时的狗,仍没有等到邬晓茜,黑灰都无精打采的嗷呜~叫唤。
第二天,邬晓茜又准时来民宿报到,才在接待厅与白小乔,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儿。
就看到蔡予锷戴着遮阳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手里抱着一个拎包,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关键还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脸部遮的严严实实。
邬晓茜瞬间眼睛睁的圆溜溜,跟白小乔打了招呼,借口所里有事,起身追上去。
蔡予锷转进一个巷子里,知道后面的已经跟上来了。
他表情很微妙,有些阴谋得逞的高兴,又有些估算错误的失落,还有些不想纠缠的无奈。
手中的拎包突然动了动,他把拉链开了一条缝,黑灰的头冒了出来,乌溜溜的眼珠四处打量。
蔡予锷手抚摸着,黑灰的小脑袋,想着到底如何,跟盯梢的邬小茜摊牌,可一直没头绪。
他磨磨蹭蹭的走在小巷里,不时停下来与商家攀谈,抽空瞥向后面的小辣椒。
突然发现前面一个清洁工大爷,在石板路上,正吃力的骑车上坡,他立刻上前帮忙推车。
就在爬坡的时候,三轮车突然,不小心挂到了,一个游客的单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