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教。”
曾毅笑着纠正了一句,然后,就不在吭声了,看着闵珪,等着闵珪的答案。
“前几日,曾郎中曾说过,怀疑河南提醒按察使董宣。”
闵珪看着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道:“不知本官可否说错?”
“闵大人的意思,是从董宣的身上查起?”
曾毅并没有准确的回答闵珪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正是如此。”
闵珪点头,看着曾毅,道:“查案当中,任何的一个可能的怀疑,都可能是线索,绝对不能放过,尤其是那些可疑的行为,更是不能放过。”
“本官的回答,曾郎中可满意?”
闵珪看着曾毅,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
“满意,非常满意。”
曾毅呵呵笑着,拱手道:“原本,这些是不敢询问闵大人的,些许小事,闵大人岂会不懂?只是,事情牵扯重大,不得不问。”
“无妨,无妨。”
闵珪笑着摇了摇头,很是体谅的道:“这事,小心谨慎些好,都是为了案子,本官岂会不知?”
“若是本官说,这事情,前些日子,怀疑提醒按察使董宣,只是个意外,本官所掌握的线索,比怀疑董宣还要震惊,不知闵大人作何感想?”
曾毅呵呵笑着,端起了跟前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是有端茶送客一说,可是,那是要分场合的。
像是曾毅与闵珪,而且,还是两人说了这么多话的情况下,这个规矩,显然也就不算了,而且,曾毅,也是没那个意思的肯定。
闵珪的脸色变的郑重了起来,神色变化,双眼中透漏出了属于他刑部尚书的威严,许久,方才看着曾毅,沉声道:“左布政使还是右布政使?”
“闵大人说什么?”
曾毅似乎不明白的看着闵珪,道:“本官怎么听不懂。”
“曾大人何须如此?”
闵珪叹了口气,沉声道:“比董宣这个河南的提醒按察使还要让人震惊的,怕是只有河南三司当中的另外两司了。”
曾毅不可置否,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神色不变的看着闵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都指挥使司,这个,本官自然也有怀疑,可是,前几日,曾郎中才将兵部吴文忠手中的兵权,分出去了一半,交予了河南指挥使窦坤,是以,这窦坤,自然不会是曾郎中所言之人了。”
“那么剩下的,也就是河南左右布政使两人了。”
闵珪叹了口气,道:“本官,可否说错?”
轻轻点了点头,曾毅道:“闵尚书所言不差,本官所掌握的线索,和左布政使丁原有关。”
“果然是他。”
闵珪吸了口气,不由得低声嘟囔了出来。
“怎么?闵尚书早有怀疑?”
曾毅看着闵珪,不由得有些吃惊,若是如此的话,怕是还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只是个猜测罢了。”
闵珪摇了摇头,道:“曾郎中之前和牟指挥使,就住在这左布政使的府内,略作猜测,怕是就有些苗头了。”
“果然不愧是刑部尚书。”
曾毅笑了起来:“这份眼里,这份观察,曾某佩服。”
“曾郎中是如何怀疑左布政使丁原的?”
闵珪却是并没有理会曾毅的夸奖,而是询问了起来,毕竟,这事情牵扯太大了,左布政使若是真搀和这事,提醒按察使又有嫌疑,那,这案子,怕是比曾毅所说有性命危险还要严重了。
这若是传了出去,必定会让朝野震动的。
“若说是提醒按察使董宣的举报,闵大人信吗?”
曾毅呵呵笑着,说出的话,果然让闵珪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
闵珪有些不可置信,苦笑道:“若是如此,且曾郎中真掌握了左布政使丁原的线索,那,董宣也就不必怀疑了。”
“不。”
曾毅摇头,道:“案中案,接连环,闵大人难道没听过么?”
“曾郎中的意思是?”
闵珪这次,确实是有些不明白,他们两人若都与逆贼有联系,董宣岂会举报丁原?这其中,定然有一方,若是曾毅真掌控了丁原的线索,那,对董宣的那丝怀疑,也就真的可以打消了,指不定,是真的疏忽了。
“说不清啊。”
曾毅叹了口气,道:“只是,既然有怀疑,就要去查,指不定,两人都有问题呢?”
“懂了。”
闵珪点了点头,有时候,直觉,也很重要。
“董宣是如何举报的?”
闵珪也不在纠结董宣的事情了,既然有怀疑,如曾毅所说,查就是了,没必要纠结的。
“是上次本官在河南为钦差的时候了,那董宣…………。”
曾毅把事情的经过又给闵珪说了一遍。
闵珪神色大变:“若是此的话,这丁原,就算是与逆贼无关,也容不得了。”
“之后……结果…………锦衣卫在……。”
既然决定联合了,曾毅自然不会再掩藏什么,两人联手,最怕的,就是隐藏,而且,有锦衣卫在身边,曾毅根本无惧自身的安全。
有锦衣卫的人保护,若是还能出差错,那,这世上,怕也就真在没什么安全的地方了。
“这逆贼。”
闵珪神色大变,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怒声道:“枉食朝廷俸禄,竟然养了如此逆贼。”
“不可怒,不可怒。”
曾毅在一旁笑着,劝慰闵珪,道:“虽然有了这条线索,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