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见红袖的身影消失在山洞中,调转马头,向北奔去。
其实拓跋曜上马之前就观察过这匹“有灵性”的追风。这马看起来甚是平常,论起矫健,比不过自己的白云;论品相,敌不过三皇子的那匹雪燕;论速度,更攀不上四皇子的黑虎。但是这马却极通人性,而且聪明异常。
树林里经常有一些看管猎场的士兵埋下的陷阱,这匹追风都能巧妙地绕过去,而且不减速度。偶尔雪地里会忽然窜出一只野猪,狍子之类的动物,这马也不会像其他马那样受惊,而是很淡定的继续向前。
拓跋曜才明白为什么红袖要强调这马用完还要送回光华阁,他要是有这么一匹宝马,他也不舍得给人。
走了小半个时辰,追风忽然停下了,无论拓跋曜怎么催促,追风都不肯往前走。静下心来,仔细听,发现有马蹄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接着,拓跋曜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的随身侍卫:鸣萧。
鸣萧带着七八个侍卫来到拓跋曜跟前,下马跪地,双手抱拳,道:“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拓跋曜骑在马上,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道:“山顶上处理干净了吗?”
鸣萧没有起来,道:“山顶已经清理完。”
拓跋曜冷着声音道:“暗杀这件事情暂且先不要让燕国的人知道。”
鸣萧不解:“主子,在燕国有人要杀您,为什么……”
拓跋曜道:“没找到背后的主谋前一切按兵不动。”
鸣萧低头道:“是,主子。”
拓跋曜看着跪在地上的鸣萧等人,道:“起来吧,我们先回去。”
鸣萧抬头看着拓跋曜,道:“主子,您这身衣服换了吧,如果这样回去,恐怕……”
拓跋曜一看自己的身上,居然还之前缠在身上的白布条,肩膀上黑色金丝绒的锦袍上还能看到些许血迹。
这些血迹忽然让他想起之前背过的那个人,还有那阵阵的桂花香。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如何了,伤口会不会还在流血。
那个人受伤了,是为他受的伤。这不是第一次了,那个人不是第一次这样,为了他,不顾自己的生命。他自诩够强大,为什么每次遇到那个人居然都要让那个人保护?现在那个人受伤了,就轮到他来保护那个人了。这点他要做到,一定要做到,必须要做到。
鸣萧见主子还未下马,道:“主子,您的衣服属下带来了,您现在换上还是、??”
拓跋曜下马,道:“现在帮我换上。”
鸣萧带来的衣服是和拓跋曜走的时候穿的衣服是同一个样式的。也就是说,即便拓跋曜换了衣服,回去之后也没人看得出来。
换好衣服,鸣萧把换下的衣服堆在一起,掏出火折子,要点燃。忽然,火折子被拓跋曜打落,鸣萧不解:“主子,您这是?”
拓跋曜拾起地上的衣服,仔细闻了一闻,轻轻抚摸着上面有血迹的地方。那上面还残留着些桂花的香味。忽然他发现自己有些舍不得烧这件衣服了。因为这上面有他的味道。
“主子,这衣服若是不烧掉,怕会……”鸣萧小声提醒道。
拓跋曜终于放下那衣服,道:“烧了吧,别留痕迹。”说罢骑上追风,向北奔去。
回到营地,拓跋曜发现燕国的景帝也来后山猎场了。还带着上次溪元澈猎到的那张白虎的皮。
景帝见到拓跋曜,高兴道:“琨王,朕听闻你们都来后山赏雪狩猎了,朕也想来和你们这些人凑凑热闹啊。哈哈哈。”
拓跋曜上前抱拳施礼,道:“燕国皇上向来神武,喜欢狩猎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景帝听闻拓跋曜说自己神武,自然很开心,道:“刚才我在这里转了一圈,没见到你啊,你去什么地方了?”
三皇子慕容丹麒在后面答道:“父皇,刚才琨王说要和溪神医赛马,刚到营地就出去比试了,想是现在才比完回来。”
景帝道:“溪神医也在啊?你们两个比试?哦,对了,上次在清风山你们好像还比过呢。哈哈,这次比试谁赢了?”
拓跋曜笑答:“我们的比试还没结束,所以目前不知道谁赢呢。”
景帝四处看了看,道:“你和溪元澈比试,怎么只见你回来了,不见他呢?”
拓跋曜顿了一下,道:“是这样,我们本来比试呢,结果他忽然看到山上长了什么草药,说是很少见到的,就爬去山上摘草药去了。而且怎么叫都不回来。本王对那些花花草草,树皮草根真的不感兴趣,就先回来了。”
慕容丹麒在景帝身后笑道:“溪元澈还真是个爱药之人,父皇要是不放心他,一会我派个人跟在他身边保护就是了。”
拓跋曜道:“三皇子不用费心了,本王已经派人留在他身边了。”
景帝:“这样甚好,
好了,朕看了一圈,想去骑骑马,活动下筋骨。”
慕容丹麒道:“父皇,让儿臣陪您去吧,这一带雪后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景帝:“好,丹麒,去牵马”
拓跋曜抱拳欠身施礼道:“小王有些累了,先回帐休息了,还望燕国皇上玩的尽兴才好。
小王告退”
回到营帐,拓跋曜把自己的关系重新顺了一下,他在想公孙央到底是谁的人?目前来看他扮的林博文是温国公的人,但是温国公和自己从没有交集,为什么温国公要杀自己呢?还是有人要借着温国公的手来杀自己?
想着想着,拓跋曜不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