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带着红袖从水墨轩出来连走带逛地来到了福生楼。到了之后,罗溪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绕着福生楼周围转了一圈,看着周围便捷的交通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罗溪不禁嘴角上扬。
“这几年司马傲没白混,眼光不错,这福生楼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红袖好像在空气中闻到了什么气味。“主子,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弄的我都饿了。”
“听说这里做芝麻糖酥不错,我们进去尝尝。”罗溪潇洒地带着红袖进了福生楼。
福生楼的小二见到罗溪二人气度不凡,立刻迎了上去:“这位公子,快请进,二楼这边刚好有一个位置,临近窗户,正适合公子。”
罗溪欣赏着看着这个能说会道的小伙计。这个小子年纪不过十四五,穿着短衫,古灵机怪的,看起来也是这福生楼里得力的伙计。罗溪给了红袖一个眼色,红袖立刻会意,上楼的过程中似有似无地问着那个小伙计
“这位小哥,我家公子头一次来南平,不知可否给介绍一下?”
“这位公子,您可来着了,到了南平一定要来我们福生楼不可,我们这里的芝麻糖酥还有桂圆莲子羹可是齐国一绝,前几年皇上都专程派人来请我们这里的师傅去宫里做点心呢。”
“这几年呢?”红袖接着问。
“额……”小伙计迟疑了一下,眼睛转了转,道:“这几年老师傅的大徒弟孟大厨已得真传,负责这福生楼的一切甜品,你看这楼上楼下的,都是奔着我们这位孟大厨来的。”
红袖见小伙计把话题从老师傅转到徒弟孟大厨,知道里面肯定有文章,但是目前即便是问,恐怕那个小伙计也不会说,于是又问着其他“这位小哥,这福生楼的楼上楼下都是做什么的?”
“我们福生楼的楼下是大堂,楼上一半是散桌,一半是包间。”
“三楼呢?”红袖指指楼上的地方。
小伙计抬头看了一眼,道;“楼上是我们老板的房间,还有几间雅室,都是给贵族老爷们准备的高级房间,很多王公贵族都会来我们福生楼吃点心的。若是前几年你们过来,恐怕这二楼都没位子,一些为了攀上富贵的外地官员早就把这二楼塞满了。”谈到于此,那小二的脸上洋溢出无限的自豪感,仿佛现在他还能感受到当初的气氛。
罗溪和红袖在窗口边的一个桌子旁落了座,这个座位恰巧距离楼梯不太远,由于这福生楼是木制结构,即便是在包房,说话声音高了,也会传出来。
“我说过这福生楼是我们方家的产业,不能卖。”
“你算个啥?我是方家的大少爷,我说了就算,我说卖就卖!”
“你说卖就卖?爹同意了吗?”
“别总拿爹来说事,上次大夫人不是说了吗?爹需要静养,家里一切暂时由我来决定。”
“你也说你是暂时的,总之我不同意卖,爹说这个福生楼由我来管理,但凡和福生楼有关的一切事物我都有权做主,除非是爹亲口告诉我的。”
“你……你一个庶子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一个重重的摔门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罗溪看到从楼上匆匆下来一位满脸怒气的蓝袍男子。估计这位就是刚才吵架,不主张卖福生楼的男子了吧?
楼上有几个忙着收拾卫生的伙计,见到蓝袍男子都弯腰叫了句:“老板。”
蓝袍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
给罗溪拿点心的小伙计正在上楼,看到蓝袍男子一脸阴云,不敢直视,喊了一句“二公子……”然后端着托盘毕恭毕敬地给他让了条道。
那蓝袍男子仿佛很厌恶这个称呼,紧皱着眉头,生气道:“给客人的东西怎么这么慢才上?是不是又去偷懒了?这个月工钱扣了,下次再有,就让你娘把你领回去。”
小伙计委屈的都快哭了出来,却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说什么,怕是说了他就直接滚蛋了。
小伙计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可转过身到了罗溪的桌前,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热情道:“让您二位久等了,这是本店的招牌,芝麻糖酥,这个是桂圆莲子羹,这个是豆面米糕也是客人爱吃的,不妨尝尝,您二位慢用。”
见那小伙计要走,红袖一下叫住了他:“小伙计,刚才那个穿蓝衣服的是你们老板吧?”
小伙计笑着道:“是啊,那位就是我们老板。今天他心情不太好,您二位若是找他有事,今天恐怕不方便了。”
红袖又问:“刚才楼上的人都叫他老板,你怎么叫他二公子呢?”
小伙计干笑了两声,面色很尴尬,只说:“以前叫习惯了,二位这桂圆莲子羹要趁热吃才好呢。小的就不打扰二位了。”然后迅速退了下去。
罗溪看着承装点心的碟子和小碗做工精良,花样贵气,又尝了尝芝麻糖酥还有豆面米糕,问红袖:“你觉得如何?”
红袖也都尝了尝,撇撇嘴:“东西还都不错,论说这等水平的糕点在大燕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只是和四海楼依然没法比,这些味道中规中矩,没有特色。”
罗溪喝了口茶,“你这个小妮子,嘴巴竟然这么刁了,这可是齐国宫廷师父的大徒弟亲自做的糕点呢,竟然被你这么说。”
红袖不以为意:“红袖觉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就说这芝麻糖酥吧,味道没错,只是少了芝麻的醇香。还有这豆面米糕,只是做出了黏黏的口感,却没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