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微笑的相当可爱,完全看不出刚才棋路中的凶狠。赢了之后她看都不看东方雪一眼,只是盯着一脸诧异的拓跋耀说:“琨王殿下,我的彩头可以给我了吧?”
东方雪眼睁睁的看着拓跋耀把那枚鸳鸯蝴蝶佩放到罗溪手中,现在罗溪无论做什么表情,有什么态度,东方雪都认为那是对自己毫不遮掩的耀武扬威。眼睛里像淬了毒一样瞪着罗溪。那罗溪竟然不知害怕,也不知羞愧,曜哥哥见她对鸳鸯蝴蝶佩爱不释手的样子居然还微笑?自己认识拓跋曜都快十年了,也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微笑过。不行,这个罗溪一定要除去!!!
夜深了,随着喝酒划拳的声音越来越少,宴会结束了。随着宴会的结束,这场秋猎会男人的重头戏算结束了,而女人们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清早,各家王公贵族都开始收拾行李帐篷,坐着马车按照次序回到新京。男人在前,女人们在后。不过也有为了追随某个王爷而早早就出发的女子。比如看着琨王的马车早早就离开了营地,东方雪就按捺不住,直接把收拾细软的事情全都丢给翠柳,自己乘着马车追了出去。
罗溪是最后一批离开清风山的,原因有二。第一是她想距离那些官家子弟,皇室宗亲远点。罗溪不喜欢和女人聊那些胭脂水粉,珠宝华服,也不喜欢看着那些男人对自己大献殷勤的虚情假意。更重要的是,她想距离那头骆驼远点。从第一眼她就知道那头骆驼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第二个原因就是看着小狮子玩的那么开心,动不动就带回来一只野兔或者小獐子,弄的罗溪苦笑不得,所以只好等到景帝宫里的女官们催了又催才走的。
罗溪红袖和小狮子乘了马车没走多远,就听小山子在马车外问:“小溪姐,前面有辆马车好像出了问题,我们要去看看吗?”
罗溪掀开帘子一看,正好看到了那头骆驼背着手,好像就是在等她一样。
等马车走进了,只能那骆驼说:“本王的马车不小心出了点问题,而且对这里还十分陌生,不知可否劳烦郡主载我一程?”
罗溪把头探出马车,好好的一个轮子已经陷入到了那个陷阱当中,木质的轮架已经有些裂开了。赶车的小斯赶紧解释说:“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挖了个捕野猪的陷阱,这陷阱可真够厉害的,轮子下去就裂了。”
罗溪知道,这肯定是琨王故意弄成这样的。明明红袖早上来报说琨王早早就离开驻地了,怎么这个时候才走到这里?这马车早不坏晚不坏,怎么偏偏等到自己的马车快过来的时候就坏了?而且前面有那么多马车他不坐,非要等到我这个?唉,明明知道也是没办法,既然人家特意想上我的马车,就一定会找机会。这次被拒绝,还会有下次的。随口说:“琨王殿下是燕国的贵客,本郡主自当照顾好的。”
“小姐”红袖在旁边不高兴了。“咱们这辆马车载不下那么多人的。”
那赶马车的小斯听到红袖如此一说,立刻答话:“请郡主只带琨王殿下走就好,小的还要在这里等同伴过来帮忙修马车。之后会直接回齐国驿馆的。”
拓跋曜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带着无尽的笑意,仿佛在说:“我看你还如何拒绝我?”
话已至此,罗溪要再不让琨王上马车就太不近人情了。于是说:“希望琨王不要介意本郡主的马车太粗陋的好。”
拓跋曜不以为意,说了句“无妨”,然后就跳上马车,也不管那个赶车的小斯。
小山子赶着马车继续前行,拓跋曜上了马车好像就有问不完的问题。
拓跋曜一连发了三个问“听说你娘是异族人?到底是那个族的?生活在什么地方?”。
“琨王殿下怎么对我娘感兴趣?”罗溪没有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
“听说那个溪元澈是你母亲同族人?”
是来打听溪元澈的啊。“确实,溪元澈来自我母系一族。”
“郡主生活在燕国新京,而那溪元澈却是四处游荡,不知道郡主怎么就认定他是你母系同族呢?不怕是有人为了攀龙附凤,故意搭上的?”拓跋曜问的很无邪,好像真的是为罗溪着想一般。
“琨王殿下有所不知,本郡主并不是一直在将军府长大的。而是在一个农户家,那时候我就认识了元澈。”
“怎么罗将军舍得让你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儿住在农户家?”拓跋曜早就把这个光华郡主的身世打听了个通彻,现在却装作很惊讶似的。
罗溪岂能看不出这点,但是这个问题也不想多解释,便说:“这是我将军府的家事,琨王连这个也爱打听吗?”
拓跋曜一笑,心里也明白,爱打听人家家事的就是那种人人厌恶的长舌妇。如今自己要是继续揪着这件事问下去,自己也就成了那种长舌妇了吧。但是溪元澈的下落还没打听出来,他还是不能放弃。
“我和溪公子有过几天接触,觉得他真的是个奇人。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会泅水,轻功也着实了得。他定是拜了什么名师吧?”
要打听我师父?没门。
“这医术不过是小时候在山里生活,山上多得是草药。你也知道山里人看不起大夫,都是自己给自己看病的。所以用的方法和宫里考究的太医不同,自然让皇上感觉到新鲜。至于泅水,和轻功,山里的孩子在外人看来都是轻功很好,因为我们更熟悉树林而已。你们这样一直皇宫里生活的贵族们自然无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