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什么仇?”司庆乾也糊涂了。“你跟谁有仇?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位毒王,仇从何来?”
霍晟回答:“就凭你也配?和老夫有仇的是司步久那个畜生。老夫与他有杀妻之仇,夺子之恨。”
司庆乾怒了:“不许你这般侮辱先父!”
霍晟对司步久恨得牙痒痒的:“说他几句怎么了?要是知道他葬在哪里,老夫一定要拉他出来鞭尸。”
司庆乾气得要上前去和霍晟厮打,被罗溪拉着了,司庆乾几乎没有武功,贸然过去只会吃亏。再说眼前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呢。“霍老头儿,是不是弄错了?司步久大人的妻子可还在世,他怎么就抢你老婆了?众所周知,医圣大人和他夫人一辈子举案齐眉,十分恩爱,你说他抢你老婆?把话说清楚。”
霍晟说道:“好好好,我就说说当年的事情,也让在场的各位评评理。”
原来霍晟一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月娥陪在他身边,二人感情很好。后来霍晟醉心于研究毒物,一心想成为毒王。那女人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衣食住行。
后来由于身边毒物太多,月娥染了一种怪病,脸上生了一个很大的黑斑。哪个女人不爱貌美?如此大的黑斑还是长在脸上让人怎么能受得了?月娥几次寻死觅活,最终都是被霍晟救下来了。可是几次极端的行为之后女人的身子受了很大的损害,不能生育了。霍晟知道后立刻决定娶了这姑娘,因为她的不幸都是由他造成的。在村民和家人的见证下,两人订了亲。
村子里有个习俗,那就是定了亲便要住到一起,怀了孩子再办婚礼。定婚之后两人搬到了一起,日子倒是安静下来了,霍晟以为人生大事已经完成也就更有心情和时间研究毒物了。有时候当他得知某种特别毒的药品或者宝物都会不遗余力跋山涉水拿到手。
没想到有一次出门,因为发大水,路被冲垮了,再加上其他的各种意外,他在外面耽搁了足足四年才回到家里。可是到家的时候,发现他的妻子脸上的胎记已经不见了,他问妻子怎么回事,妻子直说有过路过的郎中给她治了病。霍晟几次想详细问一下,可是妻子都是笑而不答。
后来他发现周围的邻居总是对他指指点点,他和邻居交往的时候,邻居也总是暗示他妻子有外人了。他本不想在意,以为就是没事的人在嚼舌头根子,可是后来周围的邻居议论声更加肆无忌惮了,还说之前连孩子都生了。他去检查妻子的身体,果然是生过孩子的。
他气急败坏地问妻子是怎么回事,妻子哭哭戚戚地说,那孩子其实是霍晟的。在霍晟离开之前就怀上了,只是没发现。后来遇到那个郎中,游方的郎中把她医治好了以后看她貌美就把她强睡了。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分娩之后那郎中便把孩子抱走,还说若是让人知道他就杀了那孩子。她要去抢孩子,奈何刚刚分娩,有心无力。婢女又跑出去跟他们撕扯,被游方的郎中失手杀死了。
霍晟很爱自己的妻子,也就相信了这套说辞,只是后来那妻子思儿心切,整日郁郁寡欢,不到四五年的功夫就离开人世了。
妻子走后,他一心要找到当年的这个郎中。听了周围邻居的描述,他分析那分明就是名满天下的医圣司步久。因为妻子脸上的黑斑除了司步久没人有本事能医好。
他藏了妻子寻遍天下想要找到司步久,却发现医圣已经去世了。后来他投靠了信王,因为信王曾经答应帮他寻找自己的孩子。信王失败后,他连夜逃出齐国进入到了草原,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司庆坤。霍晟能认出他是因为他和他娘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想方设法接近他,并告知了当年的“真相”。
了解到司庆坤目前的状况,他做了儿子的军师,帮助司庆坤回到风息堡夺得大权,还鼓动儿子扩大野心,不要只甘心做风息堡的堡主。只是运作过程中被搅和了。
听完霍晟的说辞,司庆乾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父亲做的,绝对不可能,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怎能是那般无耻之人?你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
霍晟一甩袖子:“有什么不可能的?司步久那厮,别看道貌岸然,也不过是衣冠qín_shòu,你们都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讲完这些,大家想的都是司步久的人品问题是否真的如此不堪,可马特达蒙的关注点却不一样:“难怪司庆坤和霍晟会有35的相似度,原来霍晟和司庆坤的妈妈是表兄妹。”
幸好这些话众人听不到,而罗溪头上感觉有一排乌鸦飞过。“你的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重点关注不是在这里好吧?”
马特达蒙:“你们人类太复杂了。”
司庆坤看着司庆乾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得意:“怎么样?这就是真相!我在这风息堡苟且偷生三十年,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众人以为这就要结束的时候没想到一直没有发声的拓跋曜说话了:“你真以为这就是真相吗?”
司庆坤非常不满拓跋曜的口气:“你什么意思?”
拓跋曜言道:“这不过是霍晟的一面之词,为了公正旗舰,我们是不是也要见见这边的证人?”
“证人?什么证人?”一脸懵的不仅有霍晟司庆坤,还有司庆乾和一帮看热闹的。
拓跋曜抬手,麦小七带上一个人来,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婆子。那婆子看起来五十多岁了,一脸的沧桑。“霍晟,你可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