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朵儿见罗振海与孙茹相见,知道两人有许多话要说,都自觉让了出来。
朵儿擦了眼泪,一脸感激地看着。又觉得眼前的事情有点让人难以相信。转头看向,拉住了她的手,向她点点头。朵儿就更激动了,刚要说些什么感激的话,只听道“要谢就谢我家小姐,只是现在还没到感谢的时候,要想以后有好日子过,还有些事情是需要解决的。刚才我跟两位姑姑说的话可记牢了?”
朵儿坚定道“放心,事关重大,我们不会忘记的。”
笑笑又说“朵儿姑姑,我家小姐还在那边,现在夜黑风高,寒风彻骨,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倒还无所谓,但是我家小姐身子骨单薄,不知能否让小姐过来屋里取取暖?”
朵儿一拍脑袋“哎呦,瞧我这激动的,就想着我家小姐了,都忘记招呼你们了。快把他们叫过来,我去把厢房拾掇拾掇。”
罗溪披了罗岱山的披风,问了他一些关于二夫人安葬的事情,唏嘘一些二夫人年轻时也是美女,如今就这样走了着实可惜这样的话。
说起二夫人曾经受的委屈,罗岱山看着被绑的大夫人就恨的牙痒痒的。按照罗岱山的话说,当初二夫人是先怀孕的,罗将军听说二夫人怀孕高兴极了,抬了她的身份,由通房丫头变成妾,还赏了不少好东西。
可是二夫人怀孕没过两天就听说大夫人也怀孕了,毕竟是正室有子,马上就把府里的风头从二夫人身上抢了去。以后有什么好的补品,上等的布料都是紧着大夫人挑完,剩下的才能轮到二夫人。
到了生产的那天更让人愤怒。早上二夫人的肚子就开始疼,催着管家常魏找产婆,可常魏还没出府就听到大夫人也要吵着叫产婆。可谁都知道大夫人的生产的日子还没到。她屋里的林妈妈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大夫人,导致大夫人要早产。
将军府里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是二夫人平时爱养一直棕色的小猫。那小猫常年在将军府里玩耍,平日里好端端的,怎么在这个时候就成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林妈妈不容分说地叫人把那小猫给掐死了,二夫人当时要临产,本就疼的不行,也就没顾得上那只小猫。
催产的婆子来的倒是快,不过先被请去了大夫人的屋子,二夫人就只能在屋里等着,旁边只有一个丫头伺候。
二夫人或许本就不是娇贵出身,竟然没用产婆自己就生出了儿子,但这也已经是阵痛了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女人生孩子的痛,就如同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
她本以为苦尽甘来,这是罗将军的长子,应该不会受委屈。没想到大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那边也生产了,而且比这边早了半个时辰。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大夫人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她说什么便只能是什么。所以罗岱山懂事起二夫人就尽量不让他在将军府,而是竭尽所能,让他四处游学。
罗岱山虽然之前记恨过罗青山,但是后来看到罗青山和自己一样,没有在将军府娇生惯养,而是去了边疆军营摸爬滚打,心中也就平衡了许多。只是他心中对大夫人的不满一点没有减少。尤其是每次回家的时候,看到母亲又添新伤,心中就无比自责。
几个人还在说话的时候,过来说“见过两位少爷。”
“这里夜里风大,前面的朵儿姑姑已经准备好客房,让咱么带着人都过去呢。”
罗溪看了一下罗青山和罗岱山,那两人都微微点头同意。
故意拉了罗溪走在最后,道“主子,刚才得到消息,雪貂带人过来了。”
罗溪微微一笑,没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
罗溪,罗青山,罗岱山以及将军府的侍卫,还有五花大绑的大夫人以及那几个随从就这样俺这次序进了孙茹的院子。
朵儿烧好了热水,屋子里的人喝了热茶觉得身子暖和多了,虽然都知道这茶叶是最低档的。不过这样的一个地方,主人能把茶捧出来,已足见把他们当做贵客了。
也才喝了两杯热茶,朵儿来西厢房传话说“罗将军让大少爷,二少爷,罗溪小姐以及大夫人去客厅。”
一般情人叫名字都是按照地位由高到低,年纪由大到小来排列,但是朵儿明知道大夫人在这些人当中是辈分最高的,年龄最长的,但还是把她的名字放在最后,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在她朵儿眼里,大夫人就是连这些小辈都不如。
罗溪和罗岱山先出了屋,罗青山扶着大夫人也过去了。
说是厅,其实就是孙茹,也就是绝情师父的卧室。
本来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骤然感觉拥挤了许多
罗振海和孙茹挨着坐在床边,屋子里仅有的三把椅子,罗溪做了一把,罗岱山坐了一把,罗青山想让大夫人做椅子,但是被罗振海眼睛一横,只好自己坐了下来。大夫人孙静只能站着。
这是二十几年后孙茹再次见到孙静。
现在的孙静已经不是那个打扮的高贵无比的姐姐,不是高高在上的嫡女,更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夫人,而是头发散乱,内心恐惧,被五花大绑的失败者。
二十几年后的相见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形,一时间,孙茹眼中充满了委屈,愤恨,激动,那刀子一样火辣辣的眼神,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老妇千刀万剐。
罗振海感受到了孙茹的激动,便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告诉她“放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