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找着线索,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在最后一次夏若淳终于怒了,奶奶的,她不找了还不行吗?
简直就是在崩溃边缘,或许陌尘望说的没错,有些事情,她不需要刻意的去寻找,该来时它便会来,不需要费劲心思的去翻阅。
夏若淳干脆也不去管那些东西了,没事儿带着陌依倩出宫转转,也会去御书房看看陌尘望,提醒他早些休息!
休息的时候,坐在秋千上,闻着空气中的海棠花的气息,这日子倒也是很是平静悠闲!
有一段时间西晋那边并没有传来消息,怕是他在忙吧,以他的能力,并不需要她的帮忙,或许以她现在的能力,怕是在添乱吧!
时间过得很快,已然接近年底!
一眨眼,她已经在南隋皇宫待了这么久了!
夏若淳有时突然来了兴致,也会将琴摆在院中,弹奏一曲!
比如说是今日:
素手轻弹,一曲流畅的曲调传出。
“未闻蜉蝣趟过几度秋,细数寒岁旧白衣濯霜皱,温酒即润喉,闲时亦为痴人留,惯回首,南风渡他入我眸……”
“一树红梅封笺笔墨却添了愁,繁华空留守予你等白首,这一世纵然,无法言我命此休,也无悔停留,几载春秋……”
“昙花初绽的暮后,是谁埙声惊苍狗,若惊鸿游龙,万里芸走,岁月能饶谁不朽,不过是痴心相候,终停留渡口,苍老荒丘……”
“风尘盈满了袍袖,我只身于市流,偶有青衣登楼,执扇吟长相厮守……”
“旧时赠无根柳,归时捧相思扣,这一段光阴却向谁人偷……”
“若无法摆脱命宿,换旧梦暂停留,宁愿趟过荒丘,终眠于时间的尽头……”
“静待轮回时候,寻你万世千秋,裁新叶又酿红尘不朽……”
“又逢红梅花开零落春深温逅,伊人醉阁楼红妆初消瘦,凉茶亦清透,拾星光洒陈年酒,待你濯尘归,笑言霜厚……”
“昙花初绽的暮后,是谁埙声惊苍狗,若惊鸿游龙,万里芸走,岁月能饶谁不朽,不过是痴心相候,终停留渡口苍老荒丘……”
“岁月静走,悄言问候,月色如水漫透,淡入喉,老时有你做羹粥,云阶细数梅瘦,待回首,依旧轻柔……”
女子的声音缓缓的跟着琴音慢慢吟唱着,声音很是轻柔,与平日里极为的不相同!
一曲罢。
院外传来一阵拍手声,那道绿色身影缓缓走进:“娘子的琴艺果真不减当初!”
“你的奏折批完了?”夏若淳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陌尘望开口道。
陌尘望柔声的笑了笑:“嗯,这般天气,出来转转也好。”
昨日刚好下了一场大雪,皇宫被大雪覆盖着,银装素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夏若淳正想说什么,身上已然多了一件狐裘,很是温热,衣服上还保留着淡淡的海棠花的味道,在这冬日里显的格外清新。
“你把衣服给我了,你怎么办?你身子可比我弱!”夏若淳说着,动手取下狐裘打算还给他!
陌尘望笑着开口道:“娘子,终归是女子,女子身子畏寒,还是披着吧!”
夏若淳嘴角抽了抽,在南隋皇宫的这几个月以来,她除了需要出场必要场合之外,其余的她都是不管的!
谁让陌尘望的后宫就她一个人呢,真是闲的很无聊啊!
夏若淳很是无奈的将衣服还给陌尘望:“你是一国之君,你若是风寒了,不太好!”
陌尘望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听娘子的,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若淳:“……”
送走陌尘望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和陌尘望下了一盘棋,感觉好像懂了不少东西!
让人将棋盘收拾掉,摒退了所有人,一转头就看见雪地里站着一个红衣妖娆的身影!
在雪地的衬托下,一身红衣的他,像极了在雪地里怒放的梅花,清莲中又不失妖娆本色!
夏若淳眨了眨眼睛:“容卿?”
容卿举步走进夏若淳,动作轻佻的勾了勾她的下巴:“在下还以为几个月不见,姑娘将在下忘了呢!”
“怎么可能?姑奶奶的记忆力好的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忘记您这位,天下第一美男子啊!”夏若淳翻了个白眼儿开口道。
容卿嘴角勾起一抹妖娆至极的笑容,伸手拉着夏若淳的手,微微一个用力,将对方逼至墙角,一手撑着墙面,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你干什么容卿?”夏若淳看着容卿挣扎着。
然而容卿却是不为所动,一双桃花眼看着她,她能看的清楚对方眼中映出的自己!
容卿一手揽着她的腰,薄凉的唇勾起,轻声开口道:“容儿,你一直是最听我的话的!”
夏若淳皱了皱眉,妹的,这些古代人是不是有把别人当成心里人的爱好,还是说她长着一张大众脸!
“容卿,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唔……”然而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已然被容卿堵住。
一时间夏若淳气的脸都青了,卧槽,他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大夫,别他妈瞎晃荡!
伸出手拼了命的挣扎,然而,容卿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在她的穴位上一点,夏若淳的动作顿时就停止了!
然而夏若淳心里几乎崩溃,特么的为什么又是点穴?她这辈子难不成跟点穴有仇不成?
容卿明显很满意,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红唇上慢慢抚过,靡靡之音缓缓的响起:“这才是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