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倒是个好时机。
她特意避开青影和白雾两个人,从后方潜进柔福宫,又从柔福宫避开侍卫到御书房前,突然夏若淳顿了顿,眼神看了一眼西南方向,那里是……西晋国库!
似乎这样更加解气一些不是?
潜进西晋国库,夏若淳怔了征,我勒个去!
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这夜修寒当真像极了西晋皇,瞧瞧,这风格这金碧辉煌的跟太子府一个样啊。
以西晋皇的性子盗了国库,可比打击他好玩儿多了。
夏若淳看着国库内的东西,多年的盗墓习惯也让她有了多少的眼力,知道哪些东西最为贵重,夏若淳挑了七八件珍贵的东西,悠哉悠哉的回了飞鸾阁,顺手将东西放在了地道之中。
之后的事情可就轮不到她管了。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直到两天后……
皇宫皆惊,国库不声不响的被盗,皇宫所有人却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可见那人的武功是有多高。
然而,再过两日却是她嫁给夜涟钰的日子。
传闻皇上震怒,一怒之下砍杀了当日看守国库的好几个人,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要知道,在一个国家民心是基本的,而国库是每个国家的根本。
若是损失了根本,怕是会动摇根基。国库是每个朝代一代代的传下来的,可谓是极为重要。
任凭宫内再惶恐,再多的风言风语,唯有夏若淳的飞鸾阁不受任何影响,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就连青影和白雾等人都有些不解,究竟是何人能如此这般胆大妄为,竟敢盗取国库之中的东西。
西晋皇来到飞鸾阁之时,夏若淳便是这番样子。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淳儿。”西晋皇缓缓出声。
夏若淳看了一眼西晋皇,嘴角隐隐勾起一抹笑,微微福了福身:“民女参见皇上。”
“淳儿这般你很高兴是吗?”西晋皇看着眼前面无悲喜的女子开口道。
夏若淳心里虽然疑惑,然而并不显露半分:“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恕民女听不懂。”
“好,你确实不懂。老四既然肯对你吐露那些他从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可见他是对你用了心的。”西晋皇坐下开口道。
夏若淳微微眯了眯眼睛,说西晋皇没有脑子的怕是错了。西晋皇不是没有脑子,而是他根本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
他很聪明,她自认她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常年的杀手的警觉让她养成了不给对方任何蛛丝马迹的习惯。
然而西晋皇却能猜出来,是她盗了国库,也知道她盗国库的原因。
不过只是为了替那个人出口气罢了。
“既然西晋皇已然知道,那民女就不再隐瞒了。不错,是我做的,可那又怎么样?我做的和你做的相差甚远。”夏若淳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然而笑意并不达眼底。
西晋皇笑了笑,夏若淳微微皱了皱眉,这皇帝不会是被气傻了吧。
“老四虽然事事都不如朕意,但是他的眼光倒是不错。”西晋皇开口道。
什么玩意儿?夏若淳嘴角抽搐。
西晋皇的目光飘远:“你和她相同,却又不同。”
看向夏若淳的眼神让夏若淳很是不舒服,那目光似乎是在透过她,看着别人:“你一定很好奇,‘她’究竟是谁?”微微顿了顿开口道:“你会知道‘她’是谁?但是不会是现在。”
“朕确实偏激不少,都说皇家无情无爱,先皇也是这般教导朕的,但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办法停下来。不错朕的子嗣朕一向认为只是多了一个继承人罢了,随他们争,随他们强。若有本事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便是他的,生死有命。”西晋皇缓缓的开口道。
夏若淳心里一震:“难不成他们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继承皇位的工具?”
“不错!”西晋皇承认的很是干脆利落。“或许你觉得朕很残忍,事实就是这般。”
夏若淳着实有些震惊:“不是你心爱的女子生下的孩子,你就这般随意吗?”
“是!不是朕心爱女子生下的孩子,朕宁可不要。”西晋皇坦言承认。
“你……”夏若淳这一刻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怎么说?
是说眼前的人太过极端吗?又或者是太过情深。
这一刻夏若淳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皇后多年不理后宫之事,难怪柔妃心里平静如水,原来这偌大的西晋后宫三千佳丽,竟是无一人是西晋皇的心中所爱。
难怪皇后和柔妃能做到不争不抢,不闻不问。
原来是她们早就知道,皇上的心中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争了抢了?听了问了?那都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凭自凄凉罢了。
那倒不如不争不抢,不闻不问,一切随缘。
难怪皇后就算多年不理后宫之事,长伴青灯古佛,西晋皇依旧和她相敬如宾,无论再宠爱哪一个妃嫔,皇后之位依旧不会动摇。难怪柔妃虽然位份不高,却能让西晋皇对她温柔依旧,不会忘记她。
是因为她们知道,看的透彻。从来不会逾越,让西晋皇对她们依旧留有旧情。
反观贤妃,就算在府邸陪着西晋皇,但是她却从来不懂身边人,皇后和柔妃都是府邸旧人,为何西晋皇对她们依旧有旧情,却对贤妃百般嫌弃,这就是原因。
皇后和柔妃都是聪颖之人,但是自古以来慧极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