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云,这个注定和我是一世冤家的女人,她根本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多一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耻辱和折磨,所以我去村子里找衣物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她的足迹,绕过这片江滩,转过一大片的树林,到了嘉陵江边的一个洄水沱那里。
洄水沱,真是钓鱼人喜欢的地方。
很不幸,这一晚上有一个夜钓的钓鱼人遇上了她。
不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这个钓鱼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家伙长的还有那个样子,四十左右,皮肤白,身体微胖。
鱼竿还架在江边上,两只手抛竿,两只海竿。用来照亮的手提式矿灯还在那里亮着。
但他倒在钓位后面不远处的帐篷里,光着身子,身上蚊子都有不少,吸的饱个饱个的。
他连内库都被张秋云给扒走了。
他身上最致命的伤害,居然是锤子。
被搞断了血管和海什么绵吧,伤处肿了起来,跟个畸形的葫芦一样。
看这情况,这个葫芦娃要是不及时送医院去治疗,后半生的性和福也就毁了。
我看清楚了脚印的,这一切都是张秋云所为。
这贱人极可能是用资本迷惑这家伙,这家伙没绷住,然后上当受害。
在张秋云的面前,很少有男人能挡得住的。一切都变得这么合理了。
张秋云穿了他的衣物,然后离开江边,开上了这个可怜的葫芦娃的一辆车。因为我看到车轮的痕迹了,这里离公路也不远,车子能直接开到这里来夜钓。
我看这葫芦娃的钓鱼装备,脚上那双名牌运动夏鞋,真不是地摊货,腕上有一块很出名的腕表,当场断定这货来头相当的不小,至少挺有钱。夜钓还带着顶高级帐篷的角色,不一般,帐篷里还有毯子什么的。
不过,这家伙的手机不在身边,倒有一部中文传呼机。钱包甩在一边,里面有一大把的红票,倒是没动。估计张秋云只是想脱困,回到果州,她还能没有钱吗?
迅速思考了一下,我奔到另一边去。
正好那个钓位离我破驴子所在的地方也不远。
虽然过去了这么些天,希望这破驴子还能骑。在村子里偷衣物的时候,我看了挂历的,算算日子,我和张秋云在那野蛮空间里一共呆了十七天。
难忘的十七天呢!
我费了些劲,将破驴子从刺藤里弄了出来,骑上去,打了火,还着了。
这货,还真是好啊,摔得都快烂了,依旧还有办法骑,而且越野性能也挺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车灯没法用了。
我迅速骑着破驴子,回到洄水沱那里。
没想到,葫芦娃还醒过来了,正光着身子朝公路走去。
他锤子受伤,走起路来也疼,两条腿向外突拐着,沟子撅起来,看起像只大鹅一样,滑稽而搞笑。
他看见我骑着瞎眼的摩托车过来,也是激动得大叫:“小兄弟,帮帮我啊,送我去医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暗欢,浩爷要的就是你这个报答。
我马上故作不知,骑到他面前,点点头,“你这是搞什么了,成这样了?鱼咬了锤子?”
他一脸的尴尬,苦涩,“不提了,不提了……”
我还是把偷来的t恤给了他穿,想脱裤子给他呢,他说不了不了,妈的,疼啊,没法穿的,小兄弟,谢谢了。
不过,我想想这么一个有钱的人物,还是要面子的。
于是,我将他帐篷里的一条淡黄的毯子撕了,围他腰上。
他还苦涩一笑,说小兄弟你真细心,谢谢了,走吧,送我去中心医院看急诊!
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把钱包给了我,居然爬上来后,反着坐在车上。
这家伙还有点聪明,要是正坐的话,我骑车,难免不会有挤碰,会疼的他要老命的。
饶是如此,路上有些颠簸,他痛的是嗷嗷的叫。
我一边骑车,还是一边问他到底怎么了啊?
他居然不说,求我别问这个了。
估计也是色心惹了大祸,他也不好意思。
但这么一有钱人,居然不想着报复,倒也是有点奇怪。
我说那到了医院,医生问怎么回事,你咋说?
他说就说是吵架,被老婆给弄了的。
我说好吧,你老婆呢?
他愣了一下,说开车跑了。
我点点头,明白他居然对张秋云没有报复之心,估计还是好面子吧?
当我破驴子飙进城后,他将防雨帽沿拉得很低,盖着大半张脸,依旧不好意思。
他告诉我,到了医院,就说我是个路人,路过帮了他而已,同时叫我在他接受治疗的时候,说他叫柴松,帮他办理一下相关手续,然后给一个叫“岳晓晖”的人打电话,说他老板受伤了,岳晖就会来安排一切的。
我记下了岳晖的电话,表示同意。
没多久,我将他送进了中心医院急诊科里。
那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急诊科的人不多,但医生护士面对这个情况,还是惊呆了,有的都要笑了。
当然,医生没多问什么,得知是被老婆干了的之后,马上将他弄去做手术,说这送来得及时,问题不大,要晚了,整条东西都会废了。
葫芦娃听的这个都吓倒了,还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苦涩一笑。
我拍拍他肩膀,便去帮他办理就诊手续,当然要交钱。
那时候我打开他的钱包时,发现他根本不叫柴松,身份证上显示为余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