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山清瘦的脸上一股郁闷之气,“小浩,你个小家伙,真没开玩笑?你能有本事教高中么?就你这身体个子,教体育都不可能。”
说着,他还虐笑开了。
我也不废话,在他的办公桌上拿笔和纸出来,刷刷的写了三道在大学里很有难度的高数题。
写完之后,我推到他面前,“大爷,上学那会儿你好像也是四州大学优秀的学生吧,来来来,三道题,你解出两道来,算我输。”
就连草稿纸,我也给他准备好了,反正是他桌子上的文件纸,一同丢过去。
“哟,小子,你瞧不起文科生了是不是?”黄奇山瞪了我一眼,将那题拿过去看了起来。
第一眼,他叫了:“小子,你写的是……大学高数?”
我微笑,点头。
他再一看,又叫了:“妈的,怎么这么难?等等,我算算……”
说着,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划拉了一阵子。
呵呵,四十出头的人了,还像个认真的学生一样。
我则在旁边坐着,抽着烟,吃着花生米,不时再给自己和他添点茶水。
当然,我很无聊,也学着他的样子,练习把花生米抛起来,自由落体,然后用嘴接住,练着练着也挺熟练的。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黄奇山啪的一下子将笔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样子,“小浩,你这出的是什么鬼题?老子没法解了,一道都没法!”
“哟,大爷,别生气嘛!”我故作惊讶,陪笑拿过来一看,还表扬了他,点点头,一副老师的样子,“嗯,第一题的解题思路是对的,但运算出错了,后面就错完了;第二题,呵呵,解了一半,剩下的为什么不继续呢?第三题,哈哈,大爷,你逗死我了。”
确实,我大笑了起来,因为第三题,他直接把题都叉掉了。
黄大爷也是郁闷,“你小子,还真像老师了是不是?来来来,你他妈给我解。你要是解出来,算我输,你的要求,我一律给你办了。”
我拿起笔,“呀,大爷,真能办?”
他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很有自信的样子,“是啊,真能。你看着办吧!”
我这就放心了,刷刷的解了起来,不到十分钟,三题完美破关,啪的放下笔,“大爷,过目?”
他拿起一看,一对本来深沉而寒亮的眸子都要飞出来的,直接暴粗,“麻痹的,这都能行?你……小浩,你他妈数学神童啊?字写的也不错,潇洒干净啊!”
我淡道:“大爷,我已非当初少年。”
“去你爸的!这题万一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呢,背下来的呢?不行不行,我得靠靠你。”
黄大爷也是甚无聊啊,居然也给我出了题,丢过来,“解吧!头两道,高考时最后两道数学题;后面两道,我在大学里一直没靠自己解出来过的。”
我拿起一看,又拿起笑,刷刷的写了差不多十五分钟,递过去,“大爷,过目?”
黄奇山拿过去上下一看,简直惊呆了,怔怔的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刚丢到嘴里的花生米,来不及嚼,就在舌头上颤抖着。
我却一脸轻松的站了起来,微笑道:“大爷,我办到了我应该办的,接下来看你的了。反正,从体育到任何的高中主力学科,只要不是音乐、美术什么的,我都可以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
心里美滋滋的。
知识这个东西,你说不重要吗?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用对了口,就能唬住人的。
唉,当初我上高中那么拼命的学习,大学也不断的学习,甚至被人嘲笑是个做题的闷声机器。我上大学的时候,倒也没有学霸的那种说法,就是答题机器。
可后来,这样的机器也是混如狗,真冤的慌。
身后,黄奇山这才回过神来的样子,“小浩,你小子他妈的怎么这么神?”
我在门口回首道:“大爷,这就是命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撤,回头再找你喝酒什么的。”
“马上出去照点相片吧,一寸的身份证照,两寸的毕业证照,都多准备一点。找个快洗快照的,弄好了就给我送过来。”
“哦?大爷,这是什么情况?”
“妈的,你要,我不得帮我改年龄啊,弄户口啊,弄文凭、教师资格证什么的吗?”
我马上陪了笑,“行啊大爷,大爷威武,大爷厉害!”
“去吧去吧,别磨嘴皮子了。”他笑着挥了挥手。
于是我便离开了黄大爷的办公室,马上去街上弄照片。
那时候倒也是有快照快洗的,就是挺贵,但没出一个小时,全部都搞定了。
搞定之后,我将之送到了黄大爷的办公室。
离开后,看时间离下班还早,于是我又去了西城分局一趟。
到了那边门口,正好进门的时候,碰见汪虎从里面出来。
这家伙开着自己的车,都要出门了,马上一盘子靠边停下,从车上跳了下来。
“张浩,你等一下。”
我骑在破驴子上,看着他,一脸微笑,“哟,虎哥,幸会啊,什么事?”
他的黑脸更是黑沉,带着丝丝冷笑,来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沉声说:“大军子要进去了,你现在心里很爽吧?”
我依旧微笑道:“请不要这么猜测我的心情。郑军是一种悲哀,我其实很难过。很可能吧,虎哥痛失爱将和合伙人,也很难过吧?”
他冷哼一声,“看你这样子,哪里特么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