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我当然坐的是卧铺,而且是软卧。
毕竟从果州到省城,火车还是要十来个小时才行的,如果不晚点的情况下,是这样。
1999年,说不晚点,倒也没什么人信。
那时候的车票管制不严格,又不需要什么身份证之类的就可以买到。
我找的是车站前的小宾馆,那里有火车票代售的,多给些钱,什么都搞定了。
票贩子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可恶的,但总也会让人有些便利。
上车后,我便是睡觉,养精蓄锐吧!
对于省城那边的人们,我一个都没有联系,包括苗雪兰在内。
在火车上晃了十六个小时,因为真的遇上很正常的晚点了。
走出火车站的时候,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了。
省城的九月中旬,这个时间点还是挺热的。
我也懒得这么早就去找苗雪兰,就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来,吹着空调,喝着饮料。
我只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我已到了省城,有急事单独找一个她。
她居然回复我,说她正忙着做名门舞厅的前期工作呢,虽然有程芸帮忙,但还是很忙啊,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回复信息说,晚上见面吃饭说。
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说还是南山·幽幽咖啡厅吃晚饭吗?
我说总是去那里免费吃,不太好吧,另选地方,选好了给你电话。
她说行,下班之前请我决定下来。
我暗自欢,在咖啡厅找了一份省城旅游地图,很快选定了“南河大酒店”。
那酒店不错,四星的,靠着南河风景区。正好,酒店不远处有南山大楼,名门舞厅的临时办公地、培训部也在那里,离着不到一公里的样子。
虽然有点小贵,但我也不是消费不起的人。
于是我便打车前往南河大酒店,在那里先开了一间豪华的行政单人间,跟着去七楼的咖啡厅等着。
把相关信息发给苗雪兰,她说晚七点钟的样子,一定能准时赶到那里。
我暗自欢欣,坐在那里先喝着咖啡。
离七点还差些时候,苗雪兰就挎着小包到来了。
这女人在省城忙碌,还真有种红粉女总的味道。
她这天穿了一套浅粉的职业装,上身小开领的衬衣,下着包沟子的小群子,一双粉色高跟。
这着装绷的那身材,实在是成熟完美。
看来,真正在省城创业,她还是相当会打扮的。
化了些淡妆,显的漂亮美艳就不说,而且还神采飞扬。
见到我坐在卡座里,她微微一笑,坐下来,道:“张浩,有什么急事啊?非要约我来这种地方说?”
我没理她,只是叫来服务生,点了两份很高档的牛排,让给苗雪兰送上茶水。
服务生走了之后,我才道:“说说吧,最近的日子,舞厅的筹备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她还是很认真的,当我就是来检查工作的呢!
于是给我一一说来,我听的也是比较满意。其间,我们要的晚餐也送上来了,就边吃边聊。
总的来说,人员招聘已经完成了,员工培训方面,程芸出力很不少。每天晚上,员工还会有形体课的,这算是相当大的特色了。
等我听完之后,表扬了她以及程芸的工作。
她也是感慨,说这样的工作做起来,还真挺有意思的,芸妹也很有见地,很专业,对我的帮助很大。
那时,饭也吃完了,服务员来收走了一切,并且送上了餐后的甜点和饮料。
我点了一支烟,“芸姐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跟你工作上形成搭档,是你的福气。她可不止是一个曾经开过黑灯舞厅的女人。呵呵,算起来还是林晓明的女朋友呢!”
苗雪兰也是很感叹的笑了笑,说:“当初还真是看不出来,这女人这么能。袁成龙把她介绍给晓明的时候,我和晓东也真只看到她的钱了。没想到,她人也是很能干的。”
“是啊,很能干。”我感慨的点点头,别有意味的说,“苗雪兰,希望你也能成为一个能干的女人吧!能干又能干,那就齐活了。”
她一下子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忍不住脸色微然一红,娇嗔道:“死家伙,又在瞎说了啊你!你不是还有事情给我讲吗?怎么不说了?”
我抖了抖烟灰,淡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给你讲一下,你差点就永远见不到我了,我差点都他妈成为骨灰了。”
“什么?!”她还是惊狂了一跳,美目瞪瞪,无法相信我说的话,“张浩,这怎么可能啊?谁想害你?”
“呵呵,还能有谁,不就是你林家那一伙子人吗?”
“他们?他们怎么招惹到你了啊?我的天啊,这些货色不长眼睛吗他们?”苗雪兰真是有点郁闷,替人之急,也是恨铁不成钢了。
我笑了笑,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苗雪兰听的一脸的红通通,也不知是气愤呢,还是因为羞涩,反正我连林家兄弟为我吹东西的事情也讲了出来。当然,我在林子里威胁林晓东的事,倒是没有讲。
苗雪兰听罢之后,实在是摇头不已,说:“这林家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啊?简直是瞎了狗眼啊,连你都敢惹。林家兄弟,真的也是怂得够可以了。这种下三滥的办法都用得出来,我都替他们脸红了。他们真的也是一点智商也没有,你拿把假枪,还居然就把他们给制服了。”
说到最后,她也是不禁有些轻虐般的嘲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