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绿云都不敢进老爷房间了,每次进去都会挨鞭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的脾气越来越大,不在床上折磨自己,反倒是换成了皮鞭。尽管如此,听到召唤之后,这个大美女心就咯噔了一下,走路的时候都双腿发软,好像随时可以摔倒似的。
看到绿云远远地站在对面不肯上前来,朱勔的火就上来了,这个老家伙挥动皮鞭,恶狠狠地说道:“把衣服脱了,看我不抽死你。”
绿云不敢看朱勔那恶狼般的眼神,知道在劫难逃的她慢慢地脱去衣服,速度很慢很慢,也只能这样拖延时间。可是时间依旧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这个大美女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翠绿色肚兜了,即将迎来的暴风骤雨,让这个女孩子惊恐不已。
“转过去。”朱勔手中的皮鞭重重地打在地上,那清脆的皮鞭声让人听了感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绿云慢慢地转身过去,双手扶着桌沿,伤心地闭上双眼,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弹指欲破的俏脸滑落,流过细长的香颈,一滴一滴地打在神圣的玉女峰上。那凄美的画面,真的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无不动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笔直雪白的美腿微微颤抖无法并拢的画面时,朱勔就特备兴奋。这个家伙手中的皮鞭狠狠地砸了下去。就在这一刻,门开了朱勔的小儿子朱涛翂闯了进来,吓了这个家伙一跳。
绿云也看到了有人闯入,于是就急忙穿起衣服跑了出去,一边朝外跑,还一边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看到儿子闯进来,朱勔很不高兴,手中的鞭子重重地打了下去。朱涛翂的功夫可是比老爹强多了,躲开之后,这个家伙说道:“父亲,出大事了,咱们家在北城的庄园被抢了,那可是五百万贯的金银财宝。”
“慌什么,一点都不冷静,啥时候能学会你大哥朱涛雍那么稳重。是什么时辰发生的事情,多少人参与,我们的人死了多少。”朱勔知道该来的都会来,欠下的债,早晚都要还。他这个时候冷静多了,京里传来的消息看样子是真的,官家要对自己动手了,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直接下令把自己抓进京审问,还是秘密捕杀。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也没啥大不了,不就是损失点钱么,可如果是后者,那可就要命了。
朱涛没有了先前的慌乱,这个家伙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咱们死了五百多人,对方来了估计有好几千,而且不是草民流寇,看样子是全副武装,要不然依照咱们死士的战斗力,几千人也没有那么容易攻克山庄。”
“你带一千死士追上去,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搞出这么大动作肯定不是官方所为,应该是方腊手下搞的鬼,在这个时候,朱勔就动了杀机,他气呼呼地说道:“传令下去,全力缉拿流寇,如遇抵抗格杀勿论,杀,只有杀的这群草民怕了,才能够安然无事。”
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搞出这么大动静,禁军竟然不出动,朱勔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看来是有人在提示自己抓紧逃离,而不是坐以待毙。会是谁呢?是蔡太师,还是李邦彦那边?
不管是那边,现在来不及询问了,犹如惊弓之鸟的朱勔立刻把亲信召集了起来,很显然上面是要动手了,此时不走等待何时,只要是躲过此劫,日后绝对可以东山再起。
想走,谈何容易,手下死士五千多人,加上家眷没有一万,也得有七八千人。再加上数千万贯财富,想要撤离,也绝非一朝一夕,不过这难不住朱勔,他要的是自己的绝对安全,其他的都可以靠边站。
禁军并没有躲在军营装糊涂,而是早早的就出发了,只不过是对于方腊的士兵假装没看见,这三千多禁军埋伏在北城外三十里地树林里,领头的正是升为统制不久的庞万春,他知道这一次的目的不是全力剿杀,而是敲山震虎,所以也就没有打算全歼朱涛翂带来的死士。
看到朱涛翂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千死士进入射程之后,庞万春抽出鵰翎箭,抬手就是一箭,不偏不倚扎进这个倒霉蛋的左眼眶里面,虽然力度不大,但是眼珠子显然是保不住了。
随着朱涛翂中箭落马,禁军就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平日里这群死士好像战斗力很强,可是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禁军,显得不够看的,刚开始还知道抵抗,可是在禁军一轮轮弩箭射击之后,看到遍地尸体,这群亡命徒开始四散奔逃。
重伤的朱涛翂被救了回来,看到儿子重伤,朱勔大怒,当时就要下令去追杀禁军。
朱勔的老子朱冲说道:“三千多禁军,配备连珠驽,可以将一千死士轻易猎杀,为什么却只猎杀了三四百人之后,就放弃剿杀了呢?显然,是在前面布下了陷阱,只要是你带人冲过去,那就是造反,是要灭九族的,这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局,你可千万不敢冲过去。”
“也罢!此仇将来必报。”朱勔能横行东南这么多年,城府见识还是有的,他指着救回朱涛翂的死士说道:“下去领一百贯,再找个美姬快活去吧。”
蒋忠谢过之后下去领赏,他救下朱涛翂的目的就是顺利混进来,现在目标已经达成了,也就没有必要待在堂上了省得被怀疑。
儿子重伤,朱勔就知道大事不妙,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决定带人连夜出逃,由于走的匆忙,只带了家人在一千死士的护送下连夜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