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听了刘捕头的哥俩之说,更觉疑惑。他看了看随同的家人,毫无相像之处,又看着刘捕头,不知此话所指何人。
“胡爷找什么呀,你那个兄弟不就在身边嘛。”刘捕头话音刚落,那条大黄狗叫了一声。他随即笑道,“瞧,它叫起来都像你。”
这只狗真通人性,不过弄错了,配合的不是主子。
胡爷醒悟过来,脸一下子红了,有些窘迫。他眉头皱起,很是不满:“你……胡说八道!”
刘捕头笑了,笑得很开心:“胡爷,兄弟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可不能生气呀。”
胡爷摇了摇头,吐了口气:“算了,我还有事,告辞!刘爷,什么时候去潘府呀,咱哥俩也好欢聚畅谈一番?”
“兄弟正为案情四处奔波,实在太忙,日后路经潘府的时候,我一定去看望胡爷。到时候,你可不要慢待我呀。”
“兄弟何出此言,咱们交情至深,哥哥还盼望能早些见到你呢,哪能慢待呀。”
“那就好,对了,到时候,可不要让你这位兄弟狗眼看人低,朝我吼叫,我可怕它呀。”说着,刘捕头看看大黄狗,又看着胡爷哈哈大笑。
胡爷又好气又好笑,骂了一句,立刻催车离去,色眯眯的眼神没有忘记扫向那位女子,那颗邪恶的心灵依旧在蠢动,无奈地叹了口气。
刘捕头看着远去的胡爷,骂道:“王八蛋,说你和狗是兄弟,那是抬举你,你连狗都不如!”
他收回鄙夷的目光,转过身来对夫妻俩安慰几句。
那个女子心有畏惧,疑惑地问道:“这位官爷,小女子并没有姨妈,思来想去也没有见过你,这兄妹一说从何论起呀?”
刘捕头笑了,笑得很开心:“这兄妹一说是从年龄论起呀,你比我小,自然是妹妹,我比你大,当然是哥哥了。你说的没有错,咱们的确不认识,也不是远亲近邻。我方才所言,是想以这种关系哄骗那家伙,省得他没完没了地欺侮你们。”
夫妻俩闻言很感激,急忙拜谢解难之恩。
刘捕头笑了,还礼辞谢,又安慰了几句。
张云燕怒气已消,想不到县衙里还有这么好的人,对这位捕头有了敬意。
交谈中,她得知此人叫刘连庆,是县衙捕头,年近三十,在此地官吏中也是有些名气的人物。
刘捕头出身卑微,凭着打拼和机遇混到了这地步,实在不易。爹娘的教诲,为人的秉性,让他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心里装着穷苦百姓,处事办案也力所能及地为百姓着想。
他对坏人嫉恶如仇,对普通百姓平易近人,因此,熟悉的人都不叫他官爷,而是以兄弟相称。
听了刘捕头介绍,才知道那位胡爷叫胡丰全,是本县白马庄潘府的管家。他妹妹嫁给了潘老爷,就是依靠这种关系,才坐上这个令人眼红的位置。
正因为有这个背景,胡管家才品味出,刘捕头不依靠妹妹谋生的话语是在讥讽自己。
尽管话语刺耳,这位好友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他不好计较,只能这耳朵听那耳朵冒,一笑了之。
这家伙仰仗有钱有势的潘老爷,狐假虎威,为非作歹,既贪占潘府的钱财,又搜刮民脂民膏,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十分霸道。
人们对他恨之入骨,背后都叫他胡疯犬,或者直呼疯狗,可见此人坏到了何地步,难怪刘捕头骂他还不如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