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粉红色花儿,脸上有了微微的笑容,芳心不再平静。
她摘了两朵花儿戴在头上,又陷入了思念中,时而喜悦,时而伤感,芳心波动无法平静。不用说,她在思念佳祥哥哥,在回忆和未婚夫君相聚的时光。
世事多变,现实残酷,此时此刻,戴花的人还在,可惜赏花人已经阴阳相隔,没有人欣赏花儿的鲜艳,也没有人赞叹戴花人的娇艳。
儿时的情景早已不再,那是梦幻中的思念,也是梦幻中的情与爱,只能在梦幻中向心爱之人表白。
张云燕想到未婚夫君,自然联想起了另一个人,又是一番思念和感叹。那个人和佳祥哥哥一样,也喜欢粉红色的花朵,他就是释空。
云燕很想和那位佛门恩兄相逢言欢,听一听好似佳祥哥哥的语音,感受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快乐情景。
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她和未婚夫君阴阳两隔,爱恋和伤痛只能存在于思念中。
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她难得见面,这辈子恐怕也和佳祥哥哥一样,要停留于思念和梦幻中……
张云燕在思念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还有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释空,既爱恋又伤感,陷入了伤痛中……
忽然,云燕从思念中惊醒,神色突变,原来听到了微微的声音,感受到危险在逼近。她急忙回身观瞧,果然有人正悄悄地走过来。
那个人十分年轻,是个女子,身带利剑,两腿轻抬轻落,看样子不想惊动云燕。
张云燕看到她,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既意外又高兴。她笑容满面,说道:“原来是你呀,怎么,你还想偷袭我不成?”
那个女子笑了:“我就是要偷袭,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唉,没想到,如意算盘没有达成,还是被你发现了,你的警惕性真高呀。”
说话间,那个女子已经来到云燕跟前,靠着她坐下来。
云燕叹道:“我久闯江湖,屡遭风险,怎敢大意呀。”
“是呀,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也能锻炼人呀,像咱们这样的人,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谁都不敢大意。姐姐,你独自坐在这里,好像有心事,在想什么呢?”
“我……我想起亲人,有些伤心。”
“唉,谁又没有伤心事呢,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多愁善感了。人呀,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还是要为现在和将来着想,才能活得高兴,有奔头。”
“妹妹说的是,可是姐姐心事很重,没有你那么活泼开朗,的确有些多愁善感,有些事情也是放不下呀。”
这个女子是谁呀,她们怎么如此熟悉,还互称姐妹呢?
原来,她是岳小梅,姐妹俩又在这里相遇,难怪如此亲密。
张云燕说道:“妹妹,咱们分别才不久,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令人意外,也很高兴。”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姐姐会在这里,铁蛋已经回去了吧?”
“孩子早就回到婉玉姐姐身边了,我还回到玉龙庄住了一段时间。唉,感情之事真是说不清楚,我才和张老爷一家人分别,又想他们了。”
“姐姐和他们感情很深,这很自然,既然想他们,何不回去再住些日子呀?”
张云燕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唉,事情这么多,哪能顾得上,日后再说吧。”
岳小梅也很感触:“是呀,姐姐整天东奔西跑,闲不住呀,咱们这些人就是这命。”
忽然,云燕想起来:“妹妹,我听徐家庄的徐老爷说,是你把徐彩云送回去的,那时很想见到你,可惜你已经离去。之后,你就见到连湖哥哥了吗?”
“我是后来偶然遇到哥哥的,才有了李家寨的经历,咱们兄妹三人又重逢团聚了。”
“是呀,咱们三个人能相逢实在不易,后来你可见到连湖哥哥?”
岳小梅笑了:“没有见到,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才分别不久,姐姐又想他啦?”
张云燕被说到心里去了,一下子红了脸,哼道:“你说什么呢,我不过随意问一问,又胡乱猜疑。”
小梅又笑了:“想就想嘛,这有什么呀,我也想连湖哥哥,咱们的感情那么深,这很自然。”
张云燕有些感慨,小梅妹妹就是不同,此事在她那里很平常,哪像自己有这么多顾忌,无法可比呀。她叹了口气:“是呀,咱们的感情的确很深,真想和你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岳小梅看了看云燕,狡黠地一笑:“姐姐,咱姐妹俩要想总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终会有一别。不过,你和连湖哥哥到可以相伴一辈子。”
张云燕没想到小梅会说出这种话语,又是脸红心跳。此时,心爱之人不在这里,她不想听到这种尴尬的话语,除了让自己羞臊,对渴望的姻缘毫无用处。
她瞪了岳小梅一眼:“妹妹又胡说,还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令人惦记。”她不能再让妹妹说下去了,急忙转移话题,“妹妹,你是怎么遇到徐彩云的?”
“说来也巧了,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还救了她。”岳小梅一声感叹,又道,“我听彩云妹妹说,你被浑天元圣追杀,真为你担心。看来,姐姐有惊无险,总算见到你了。姐姐,你是怎么摆脱那个老贼的?”
提起那场厮杀,张云燕依旧心有余悸:“我能逃脱老贼之手,也是万幸,是姐姐命不该绝吧。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也没有急事,在随意而行。没想到在此遇到姐姐,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