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有点使不上力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唐棠摇头,其实头痛得厉害,跟有几万根同时扎着一样,反胃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的,但赫连战止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去休息?
上官隽知道她担心赫连战止的情况,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没用,闭了嘴。
但又担心唐棠的身体,毕竟医生说了,她吸入的药物,后续反应非常大。
扬眉使了个眼色。
隽影立刻明白过来,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小嫂子,尽量多喝水,加快新陈代谢,药才散得快。”上官隽把杯子递到唐棠的面前。
唐棠一心一意想的都是手术室里的人,根本没有心思管自己。
可上官隽杯子已经递到嘴边了,她也不好驳了人家的好意思,便接了过来,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着。
没有人说话,四周一片静寂,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官隽看看亮着灯的手术室,再看看唐棠裹着绷带的手和膝盖,打破沉默,“小嫂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谁那么大胆,在烈火酒店里闹事?有看清楚对方是谁吗?”
送赫连战止到医院来的时候,上官隽就打电话让人去调监控了,想看看到底是谁胆子那么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
结果得到的回复是,所有相关的监控都被破坏了。
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监控查不到任何信息,那就只能问当事人了。
唐棠垂眸,看着杯子里清澈的液体,仿佛在回忆整件事的过程。
走廊再一次陷入死寂,静得连呼吸和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半晌后,唐棠颤了颤眼睫,抬起头来,沙哑地打破沉静,“我不知道是谁闹事,对方是从背后突然出现的,而且动作非常快,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就晕过去了。之后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就看到赫连战止躺在血泊里……”
唐棠说到这里呼吸突然变得压抑,胸口好像被利爪扯开一样,疼得灵魂扭曲,她顿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是平复下来,握着杯子的手却本能的抠紧,指关节泛白。
上官隽几乎能听见骨头发出来的“咯咯”作响声。
他浓眉微微一蹙,想着谁可以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手脚。
可现场非常平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样,上官隽想不出来。
忽然脑中白光一线,他开口问道,“你们不是在房间休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跑出来?还两人分散了?”
今天虽然是沈延熙和江晴筠的婚礼,江家那么多人在场,赫连盛远那对父子不敢做出什么事来,沈延熙也不会失去理智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失礼……但赫连战止的脾气,是不可能让唐棠落单的,因为沈延熙在场!
一定是有诱因。
唐棠被他这么一问,想起了赫连盛远那通充满了污~言~秽~语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