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了个,都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
孟树海就是掐准了他不会让小辈出事这一点,才敢这么明止张胆地找上门来……
江毅一生戎马,除了赫连战止敢甩他脸色、爱理不理之外,从未尝过败迹,更不曾被人捏着喉舌威胁。
这是第一次,他被人逼到这个份上。
而罪魁祸首,是撞了人逃逸的孙女;用钱打发受害家属、动用关系将所有的证据销毁,并将的脏水泼到赫连战止身上的霍香两人造成!
猛地攥紧文件,江毅转头,鹰一般凌厉的眸瞪着孙女,“四年前……十六岁,那时候,应该在国外念书,为什么会出现在s市,出现在岸芷路,还撞死了人?”
从小到大,江毅都对儿子这个遗腹子疼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无论多生气,都不会对江晴筠发火,也从来不曾说过一句重话。
这是第一次,江毅冲着她吼,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人撕成碎片一样。
江晴筠惨白的脸色直接就青灰了,瑟瑟发抖地缩在沈延熙的怀里,结结巴巴地交待,“我……同学过生日,我偷偷跑回来……那天多喝了点酒……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真的不清醒……事情发生后我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给妈妈打电话,请她帮忙……”
江晴筠的话还没说完,江毅手中的文件袋已狠狠地甩到了霍香的脸上,“看看你当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文件洒了一地,每一张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霍香当场就跪到了地上,抱着江毅的腿泪流满面,“对不起,爸,我当年也是没办法,小筠才十六岁,要是车祸的曝出去,她会坐牢的,那样的话,小筠的一生就毁了……对不起……”
“你女儿的人生重要,别人的命就不重要了?两条人命,肇事逃逸,还动用关系打压受害人……江燃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江家怎么会出这样知法犯法的后代?!”江毅气得脸色发白,全身都在颤抖,要不是柱着拐杖,又有管家搀扶着,他恐怕早就已经倒下去了。
刚才还中气十足的老人,此时彻底地萎靡了下去,沉痛不已地喃喃自语,“是我的失职……是我太纵容……才把一个孩子养成了这样……江家向来光明磊落,江燃为了军人的使命付出了生命……我却把他留下的女儿教成这个样子,这叫我百年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他……”
沈盛远将江毅沉痛的模样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股隐隐的担忧。
他害怕江毅会大义灭亲,把江晴筠和霍香送进牢里,真发展到那个地步,事情就麻烦了!
绝不能让江毅动这样的念头。
朝沈延熙使了个眼色。
沈延熙立刻会意,暗自推搡了江晴筠一下。
江晴筠滞了下回过神来,看看沈延熙,再看看沈盛远,明白了他们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