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迷迷糊糊地点头,摸索着寻到他的手,十指穿进去,紧紧地握住后,才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赫连战止低眸,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女人,倾身,亲吻了下她微湿的太阳穴,也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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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熙和江晴筠的婚宴订时间是晚上七点整。
照s市的风俗,作为“同父异母的哥哥”赫连战止应该提早到场迎宾。
赫连盛远那边,为了在江家人面前展示父慈子孝,让特助言若涛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命令赫连战止必须在五点钟赶到现场。
赫连战止按了接通后手机直接往桌上一扔,起身占了唐棠的单人沙发,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亲密地靠着,时不时伸手拨弄一下她的手。
唐棠在织围巾。
毛线是上次买的,早就该织了,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加上突然生病,织了一半就搁置了。
眼看着年假就要过去,赫连战止约的律师马上就要上班,唐棠想自己能留给他的东西不多,赫连战止一个豪门大少,也不缺别的,就想趁这几天,把围由给织了。
除了围巾,唐棠还想给赫连战止织一件毛衣。
因为是生手,经常出错漏针,所以她基本上是见缝插针,一有空余的时间是就会拿出来摆弄。
“真丑!怎么会有人把围巾织得这么丑?到h国整容都拯救不了把人眼睛丑瞎的事实了!”看着织着歪歪扭扭的围巾,赫连战止毫不掩饰内心的嫌弃,好像在看垃圾一样。
唐棠笑了笑没说话,被嫌弃了也没有不高兴。
因为她知道,赫连战止就是傲娇,嘴上嫌弃而已,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否则的话,也不会半夜偷偷起来,抱着织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围巾和毛衣,对着镜子反复地照、摆弄……
桌上的手机还在通话中,隐隐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唐棠指了指手机,压低声音,“这样放着真的没问题么?”
“有什么问题?”赫连战止嗤了一声,忽然觉得手机窸窸窣窣不断地传出念经似的细碎声音烦,直接关了机。
唐棠知道他烦赫连盛远父子,内心也不想那么早去,没有再多说什么。
赫连战止的手机刚一关机,唐棠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斯克打来的,说赫连战止威胁如果他没有准时出现在现场,后果自负。
赫连战止和唐棠都很清楚,赫连盛远所谓的后果自负是什么意思——
除了拿赫连凌波的遗物威胁,还能是什么?
唐棠真的是打心底看不起赫连盛远。
她就没见过比赫连盛远还恶心的人,赫连家给了他荣华富贵,给了他名声地位,他不但不满足,还想对赫连战止下手,霸占赫连家的所有!
真的是其心可诛!
可恶心归恶心,他们却不得不接受威胁,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赫连盛远的手中掌握着赫连凌波的遗物!
虽然两人都不太情愿,不想参加,但还是只能收拾了下出门。
赫连、江两家在s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江晴筠又是江毅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孙女,婚礼自然不可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