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只来得及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把手下拍的、唐棠被绑的照片拿给赫连战止看,眼前就一阵劲风扫过。
脸颊传来剧痛,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头昏脑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嘴里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身体靠着墙,缓缓地滑落……
几个保镖没想到赫连战止会突然动手,全都懵了。
赫连战止根本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一把将人拽起来,迎面又是一拳。
沈延熙手术成功后为了身体锻炼过一段时间,身体比大脑反应更肉,本能地伸手去挡。
然而毕竟是久病之躯,康复后也就学过一小段时间,论干架实力,哪比得上从小就被各种打骂陷害的赫连战止?
更何况,此时的赫连战止,简直跟吞了猛药似的,完全没有了理智,只顾着发泄胸口熊熊的怒火,每一拳都是狠到极致的打法,而且专挑打不死打不成重伤也看不到,却能让人剧痛的地方下拳。
沈延熙被他五、六拳一逼,彻底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着脑袋,嘴角全是血迹。
赫连战止提着他的衣服,脸阴黑到了极点,“垃圾!除了利用女人,你还能有点别的高明手段?”
沈延熙痛得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嘴角却挂着冷冷的笑,“对,我就是喜欢利用女人,就是手段卑劣,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看我死了之后,爸爸会怎么对你心爱的女人!”
“她在哪里?!”赫连战止咬着牙问,双眼随时都有可能喷出火来,恨不得在沈延熙的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沈延熙冲他咧开一记含血的笑,随后紧紧地闭上了嘴不言。
赫连战止额际青筋狠狠一跳,重新捏紧了拳头。
就在砸向沈延熙腹部的前一秒,楼梯的拐角处,响起了赫连盛远冷酷的声音——
“赫连战止,你最好立刻收起你的拳头,否则别怪我对这个女人不客气!”
赫连战止狠狠一震,转头,看到了阴沉着脸的赫连盛远。
他拿刀抵着被几名保镖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唐棠的脖子。
灯光下,锋利的刀刃闪着刺眼的光芒,让人心头发寒。
唐棠白皙的脖颈,已经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液渗出来。
刺眼的鲜红刺激了在场的两个男人。
沈延熙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惊叫道,“爸爸,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
赫连战止直接扭曲了表情冲上去。
脚步刚迈出去,就听赫连盛远森冷的声音响起——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她动脉割断!”
看到赫连战止愤怒得几乎表情扭曲,却不得不乖乖地停下脚步,赫连盛远得意地笑了,吩咐保镖,“把人绑起来!”
仿佛怕赫连战止反抗似的,说完后他又补了一句,“你最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不小心手滑。”
赫连盛远已经从沈延熙的口中得知了赫连盛远有障碍性人格分裂症的事,本来是打算婚礼过后利用这件事作文章,结果没想到江家会被扯进来,只能临时改变了计划。